「我看的清清楚楚,那肚兜……還是……的……嗝……」
張啟口齒不清的說完,就徹底睡了過去。
徒留下震驚的金大壯、鬍子等人,愣愣的盯著他的頭頂發獃。
半響都沒從這個消息中緩過神來。
「我……沒聽錯吧?」
「將軍他……竟然給蕓初……送……送肚兜?」
鬍子咽了咽口水,怎麼也想像不出這種畫面。
他們家天天板著張臉,行事作風跟閻王似的將軍,竟然給一個小姑娘送肚兜?
這確定不是在開玩笑?
要不是他們都知道,張啟這小子一喝醉了就大,說的還全是實話,只怕他們都會以為這是有人在開玩笑。
「你沒聽錯,我們都聽到了……」
「嘖嘖,給蕓初送肚兜……」
鬍子掐了把自己的臉,出一抹老父親般的欣笑容,嘆氣道,「將軍他……終於長大了啊……」
眾人:「……」
雖然有道理的,為什麼畫風覺怪怪的?
「那我們現在該知道的也知道了,要怎麼辦?」
「將軍做的這事,說難聽點,這就是流氓行徑,肯定不想讓咱們知道,咱們就當作不知道吧。」
「對對對,反正張啟這小子也醉倒了,他醉酒後說的話肯定記不得,咱們就當作什麼都不知道好了。」
一眾士兵一拍即合,各自收拾了一下東西,回自己帳篷休息去了。
*
次日一早,白慕喻就讓眾人在訓練場集合。
看著排列整齊的一眾士兵,白慕喻暗自磨了磨牙。
昨日這些小崽子們看他樂子的事,他還記得清清楚楚,哼,不敲打敲打,他以後還怎麼立足?
將軍的威嚴,不容挑釁!
「張啟,去軍營倉庫,領兩百個鐵砂袋來!要二十斤的!」
「是,將軍!」
張啟領命離去,一眾百人團的士兵,則是面發苦。
平常的訓練已經夠辛苦了,這要是在上再綁幾個鐵砂袋,還不得累死?
可他們也清楚,這是自家將軍的懲罰,沒的商量。
很快,張啟就和幾個守倉庫的兵,將兩百個鐵砂袋拿了過來。
白慕喻掃了眾人一眼,「每個人上來領兩個,綁自己腳上,蕓初例外!」
他可沒忘記,那個人上的傷還沒好。
一眾士兵苦著臉領了鐵砂袋,又綁在腳上,這才苦哈哈的互相低聲嘟囔道。
「將軍真是小心眼,不就是看他出個丑麼,至於這麼狠麼?」
「嘿,你別忘了,還有一件更大的『醜事』呢,這點小意思,就忍忍吧,哈哈哈~」
被這人一提,他也想起了張啟說出的那個,頓時苦意盡退,只剩下了瞭然。
「也是,那個消息,換這麼點訓練,嗯,值!」
眾人低聲嘀嘀咕咕,白慕喻也沒聽清他們在說什麼,只是約約的覺到了幾道奇怪的視線,像是欣,又像是意外。
他皺了皺眉,不懂手底下的兵今天這是怎麼了。
按理說,平常要是他讓他們加大訓練量,還給他們上鐵砂袋,一個個早就哭爹喊娘,滿臉幽怨了,哪裏會像今天這樣,除了眼神和表有點奇怪,竟然沒一個人喊累!
他尋思了半響,也沒弄懂這些兵這般古怪的原因,只得暫時將這件事拋到了腦後。
「開始訓練,今日的訓練時間是三個時辰,堅持不住的中午沒飯吃!」
聽見這個命令,眾人撇了撇,一個個心甘願的舉起了石頭,開始站木樁。
唯有張啟,從這古怪的氣氛中察覺到了什麼,心驚膽戰的看了邊的老戰友們一眼,心裏苦哈哈的自問道。
他昨天喝醉了之後,應該沒說什麼不應該說的吧?
一定要沒有啊!他不想被將軍丟去挖礦!
一連四天,白慕喻都加大了訓練量,不僅如此,連鐵砂袋也沒讓他們取下。
每天訓練完之後,百人團的士兵們就跟打仗回來一樣,往帳篷里一鑽,就跟死狗一樣躺著不了。
在這種氛圍下,白慕喻終於滿意了。
雖然之前這些小崽子們都看了他的笑話,但訓練起來都是真男人,一聲苦都沒喊過,有種,不愧是他百人團的兵。
履行過賭約,幫蕓初洗完裳后,白慕喻特地去了伙頭營,找了伙頭營的隊長。
「晚上的飯菜弄好一點,多準備點!」
「好嘞,白將軍這是又練得很了?」
以往,每次這位白將軍,給百人團的兵來些變態的訓練之後,就會來伙頭營囑咐一番,弄些好吃的,給他們補補子,他也習慣了。
「是啊,給那些小崽子們補補,免得說我狠心。」
白慕喻笑著應了一句,又打了個招呼,離開了伙頭營。
剛回營地,想要找張啟說說下次任務的事,就聽見張啟帳篷里傳來一陣說話聲。
「鬍子,你老實告訴我,我那天喝醉了,是不是說了什麼不該說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