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當真覺得,孟啟軒會相信你?」孟錦芫又問道。
「那你呢?」季烆湊近道,「你不也留著一半卓家的嗎?」
孟錦芫斂眸,突然覺得這一切當真可笑。
原來兜兜轉轉的,到最後,還是到了這一步。
端木邕難道也知曉這背後的事?
看向季烆道,「端木邕都知道?」
「他是自作聰明。」季烆看向道,「我能說的只有這些,看在孩子的份兒上,我可以放你一條生路。」
孟錦芫突然笑了,隨即起,「那我便走。」
「好。」季烆爽快地答應了。
孟錦芫突然笑了,而後緩緩地起,「怕是你也料到自己最後也無法與我相守,所以,你……」
「走吧。」季烆慢悠悠道,「相信這些,能夠讓凝璇放你一條生路。」
他說罷,便背著,不再理會。
孟錦芫勾一笑,心中並未有失落,反倒有了那麼一的欣。
畢竟,在季烆的心中,對是真心的。
這便足夠了。
孟錦芫直接離開了季家,坐著馬車竟然去了秦家。
凝璇知曉長公主到了,這才一日,便清楚,看來失敗了。
不過,既然來找自己,想來是得到了其他的東西。
待孟錦芫,看向凝璇道,「沒有得逞。」
「看來駙馬爺放了長公主一條生路。」凝璇看向說道。
「是。」孟錦芫便將季烆告訴的如實相告。
凝璇低聲道,「長公主便安心地待在我這吧,到時候,我會送你離開。」
「你當真會幫我?」孟錦芫不可置通道。
「他既然能放你來我這裏,想必也會暗中相助。」凝璇慢悠悠道,「這一切,到最後,總該有一個了結。」
「你想說什麼?」孟錦芫不解道。
「季老夫人選錯了人。」凝璇冷笑道,「送長公主去歇息。」
「是。」知茉垂眸應道。
孟錦芫皺眉,見凝璇再未多言,也只能轉離去。
東方璟從屏風后出來,看向道,「季烆當真為了,放棄自己得到的?」
「不知道。」凝璇看向東方璟道,「不過,殿下不是什麼都知道嗎?」
「媳婦兒,你又笑話我。」東方璟委屈道。
凝璇勾淺笑,而後道,「季烆所言的,便是最重要的。」
「什麼?」東方璟不解道。
「你仔細地想想,太后既然是卓家的人,那麼孟啟軒能夠登上帝位,而且還知曉那天命之說,難道不是一早便是卓家安排的嗎?」凝璇又說道,「林家,本就是卓家。」
「是啊。」東方璟連忙道,「所以說,這背後的一切都與卓家有關?」
「嗯。」凝璇點頭道。
「可那背後的人又是誰?」暖問道。
「背後的人,便是與卓家博弈之人。」凝璇又說道。
「那麼,那人對你來說是敵是友呢?」辛慕言看向道。
「不論是什麼,眼下,還是要等沐峰出手。」凝璇低聲道。
「為何要等他出手?」辛慕言不解道。
「他才是關鍵。」凝璇自始至終都覺得,沐峰不可能置事外,哪怕是前世,在死去之後,沐峰也許手了。
只不過,這一世,因為改變了自己的命運,所以,沐峰的計劃提前了。
凝璇沉默了許久,「他應當知曉朝夕國的子,活不過二十八歲。」
「什麼?」東方璟湊近道,「媳婦兒,你對他很了解啊。」
「了解嗎?」凝璇嗤笑道,「不過是知己知彼罷了。」
「媳婦兒,我不高興了。」東方璟即便矇著面紗,卻也能覺得出他此時此刻正一臉醋意地看向。
凝璇眨了眨眼,「殿下,你很介意?」
「若是旁人,我倒不會,可是,他,我這心裏頭便不是滋味。」東方璟湊近道,「你每次與他在一的時候,上都會散發出一種不同的氣息,是對旁人沒有過的。」
「什麼?」凝璇倒是沒有這種覺。
「敵意,防備,還有一種說不上的複雜的覺。」東方璟搖頭道,「只有被對方傷過的人才會有。」
凝璇勾道,「殿下竟然知道這些?」
「因為你是我媳婦兒。」東方璟理所應當的,「所以,我才要格外地仔細地看著。」
凝璇笑道,「還有什麼?」
「還有便是……」東方璟沉了片刻道,「媳婦兒,你到底在想什麼?」
「我?」凝璇沉了片刻,「那殿下在想什麼?」
「我只想與你共白頭。」東方璟握的手說道。
凝璇笑著應道,「我也是。」
「還真是心有靈犀。」東方璟樂呵呵道。
「咳咳……」辛慕言忍不住地咳嗽道。
凝璇這才說道,「那咱們再等兩日吧。」
「就等兩日?」辛慕言又說道,「也不知道父王到底去了何。」
凝璇在想,安邦王為何會在這個時候不見了呢?
他到底做什麼去了?
還有安邦王妃,也在有意避開他們。
看來,這一切是一早便安排好的。
凝璇又看向辛慕言道,「待會咱們去一趟安邦王府。」
「好。」辛慕言也正有此意。
凝璇看向辛紫月道,「紫月妹妹,安邦王妃不肯見你?」
「嗯。」辛紫月點頭道,「我也不知為何?」
「你確定還在王府?」凝璇又問道。
「我不知道。」辛紫月搖頭,「我自從回府之後,除了兄長之外,再為見過他們。」
「嗯。」凝璇勾一笑,「看來,安邦王府早已變天了。」
「變天?」辛紫月皺眉。
「不知道辛紫蘇在沐侯府如何了?」凝璇淡淡道。
「大姐怎麼了?」辛紫月皺眉。
凝璇在想,辛紫蘇為何執意要嫁給沐峰呢?明知道沐峰不會對付出真心?
那麼,想得到什麼?
難道是想要了沐峰,讓沐峰上自己嗎?
凝璇暗自思忖著,隨即便說道,「先去了再說吧。」
「好。」辛紫月點頭,卻也是滿腹心事。
這個時候,辛慕言突然湊過來,「你是說,父王與王妃都不在王府?」
「你確定,如今的安邦王當真是你認識的那個安邦王嗎?」凝璇看向辛慕言道。
「你是說?」辛慕言驚訝地看向。
凝璇冷笑道,「既然如此,那咱們是該去找一找答案了。」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辛慕言淡淡道,「放心吧,我知道怎麼做。」
「嗯。」凝璇低聲道,「反正,該面對總歸是要面對的。」
「你說的不錯。」辛慕言也覺得是。
凝璇想了想,而後又說道,「走吧。」
「好。」辛慕言欣然應道。
東方璟眨了眨眼,便說道,「媳婦兒,我也要去。」
「殿下又想做什麼?」凝璇盯著他問道。
東方璟嘿嘿一笑,湊近道,「那個安邦王,上回所說的,你可還記得?」
「之所以記得,才覺得奇怪。」凝璇皺眉道,「他一直覺得我母親還活著。」
「活著?」東方璟沉了片刻,「他為何要如此告訴你呢?」
「所以,我才覺得奇怪。」凝璇搖頭道,「如今這樣看來,他所說的,你母親還活著,是另一番說辭,畢竟,他說,夢見了你的母親與他說過,不怨他了?」
「嗯。」凝璇皺眉道,「所以,為何要怨他呢?」
「倘若他不是辛辭修呢?」東方璟又說道,「面對怨的人,必定不是最在意的。」
「是。」凝璇突然想到了什麼,「秦城。」
「媳婦兒,你總算反應過來了。」東方璟笑道。
「秦城?」東方璟皺眉道,「你是說,如今的父王乃是秦城?」
「嗯。」凝璇點頭道,「不然,這一切便說不通了。」
「是了。」辛慕言突然想到了什麼,「當初,父王是以秦大老爺的份與母親親的,可是,真正的秦大老爺變了後來的秦城,而如今的秦城……」
「所以,秦家滅門之後,秦城便去了西北,變了辛辭修。」凝璇直言道。
「十年前?」辛慕言皺眉道,「正好是父王不對勁的時候。」
「對。」凝璇嘆道,「那麼這一切便說通了。」
「還是說……」辛慕言挑眉,「其實,大妹妹與二妹妹都是安邦王妃與秦城所生?」
「倘若如此,安邦王妃不是一早便與秦城認識了?」凝璇覺得不可思議。
「倘若如此的話,那麼,秦城便是……」岳麒走上前來道,「我怎麼覺得,那個尊主的人,與秦城有關係呢?」
凝璇看向他道,「你並未見過秦城。」
「你想想,上回,他並未讓我用他的髮來認親,想來,他便察覺出,遲早有一日,咱們會想通了。」岳麒又說道,「他才會說那些說來誤導你。」
「那麼這一切便說通了。」凝璇暗自搖頭。
辛紫月在一旁陷了沉默。
「我是秦家的人?」辛紫月不可置通道。
「倘若如此的話,那麼辛辭修呢?」東方璟忍不住地問道。
「真正的安邦王呢?」凝璇忍不住的問道。
幾人面面相覷,一時間又覺得這一切似乎又回到了原點。
原來這一切,一早便被他們安排好了。
那麼,秦城既然是秦家的大老爺,必定知曉這朝夕國的,看來,他所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找到朝夕國的。
「看來當初你的母親是察覺出了秦城的野心,這才安排了這一切。」東方璟凝璇說道,「是與不是,先去安邦王府看看便知道了。」
「嗯。」凝璇點頭道,「倘若如此的話,那麼秦城與卓家又是什麼關係呢?」
「還有那個背後之人,到底是不是秦城呢?」凝璇又問道。
「若如此的話,那麼江姨娘其實一直掌控在他的手中,也不過是他手中的一顆棋子罷了。」東方璟淡淡道,「為何秦歡到最後便變鄭歡,其實,江姨娘將自己的親生兒換走,難道不是因為秦城一手安排的?」
「是啊,不然,應氏怎麼可能答應呢?」凝璇恍然大悟道,「原來這一切,都是他所為。」
「若真的如此,那麼,這秦城當真是深不可測。」岳麒又說道,「倘若如此的話,那麼真正的安邦王呢?」
「我不知道。」凝璇搖頭,越發地覺得複雜了。
就連徐大夫也沒了消息。
凝璇暗自搖頭,「難道師父便是那背後之人?」
「我不相信。」辛慕言皺眉道,「你不是見過那人嗎?」
凝璇皺眉,到底是怎麼回事?
為何安邦王突然變了秦城呢?
凝璇迫不及待地要趕去安邦王府。
「這一切的一切,太複雜了。」辛慕言一時半會有些難以接。
凝璇沉默了許久之後,才說道,「走吧,等到了之後,便都知道了。」
「嗯。」辛慕言點頭,而後便說道,「姐姐,倘若真的如此,那咱們這一路走來,又到底是誰的算計呢?」
「也許,這一切從最開始便是一場博弈。」凝璇淡淡道,「不論是誰,都逃不開。」
前世,為何會嫁給沐峰?
而沐峰又到底有著怎樣的份呢?
既然太后是卓家的人,林家又是卓家,如今已然回去,那麼,沐峰的背後又是誰呢?
凝璇只覺得心似乎從這一刻越發地複雜,畢竟,眼前的迷霧瞧著像是要撥開了,可是卻又像是重新合攏了一樣。
凝璇沉默了許久之後,才說道,「先過去再說吧。」
「好。」辛慕言也不曾想到,自己最為信任的父親,竟然是……這一切的主使者。
更有可能,是自己的殺母仇人。
如此一想,辛慕言無論如何都無法接。
岳麒也沒有想到,事竟然反轉到這個地步。
看向凝璇,低聲道,「不過,也許並非是咱們想的那般呢。」
「我也不知道。」凝璇低聲道。
「哎。」岳麒重重地嘆氣,「走,先去看看。」
「嗯。」凝璇點頭,而後便說道,「你也莫要多心,這一切,也不過是咱們的猜測。」
「好。」辛慕言既然如此答應,可是心深,也已然認定了這個事實。
東方璟從最開始便一言不發。
直等到幾人到了安邦王府。
門口的侍衛瞧見辛慕言,連忙上前,「世子。」
「父王還未回來?」辛慕言問道。
「是。」侍衛垂眸回道。
「王妃呢?」辛慕言又問道。
「王妃?」侍衛如實道,「並未見王妃出去過。」
「我知道了。」辛慕言面凝重,轉眸看向凝璇。
一行人之後,徑自去了安邦王妃的院子。
外頭守著的婆子瞧見是他,便上前阻止。
「滾開。」辛慕言直接抬腳將面前的婆子踹開。
那婆子躲閃不及,結結實實地被踹了一腳,而後倒在了地上,彈不得。
辛慕言面一沉,待之後,裏頭的丫頭婆子慌張地看向他。
「王妃呢?」辛慕言冷聲道。
「王妃……王妃不在。」丫頭跪在地上回道。
「王妃如何不見的?」辛紫月上前問道。
「回郡主,奴婢也不知道,不過王妃留了書信,不得宣揚出去。」那丫頭便將一封書信遞了上來。
辛慕言拿過,掃了一眼,而後道,「你們好大的膽子。」
「世子饒命。」丫頭連忙求饒道。
「拖下去。」辛慕言冷聲道。
「是。」後的侍衛應道。
「兄長,母親到底去何了?」辛紫月不解道。
「我看看。」凝璇將那書信拿過,仔細地看了看。
而後,又看向辛紫月道,「你可認得王妃的筆跡?」
「認得。」辛紫月低聲道,「不過,這上頭的瞧著的確是母親所寫。」
「看來,應當是從這裏的道離開的。」凝璇低聲道。
「到底是誰?」辛紫月越發地不解了。
「你是懷疑,並非是安邦王妃?」凝璇看向辛紫月道。
「我如今對於他們,誰都不信。」辛紫月直言道。
凝璇看得出來,辛紫月是真的傷了心。
故而,幾人便開始尋找道。
好在曲鍩也隨著他們一同前來,很快地便尋找到了道。
幾人之後,凝璇低頭瞧著,低聲道,「看來是自己離開的。」
「的確是。」曲鍩直言道,「這裏頭只有的腳印。」
凝璇沉了片刻,「那麼,到底去何了呢?」
「想來這個人是很奇怪的。」辛慕言不知為何,反倒覺得,就連這安邦王妃也是個捉不的。
凝璇低聲道,「走,看看從這裏出去是哪裏。」
「好。」幾人應道,便一同去了。
待出了道,抬眼看去,眾人皆驚訝不已。
畢竟,這條道如此深,一直往前,竟然直通皇宮。
曲鍩低聲道,「躲在了宮中?」
「為何會是如此?」凝璇皺眉。
「看來,這位王妃的確是個有意思的人。」岳麒突然道,「難道並非是當初嫁給安邦侯的姑姑?」
「上回前去焰國,也並未去岳家。」凝璇直言道。
曲鍩暗自搖頭,「這到底怎麼回事?」
「既然人在宮中,想來是易容了。」凝璇皺眉道,「你說,會做什麼?」
「難道……」幾人不約而同地將目都落在了不遠的太后的寢宮。
凝璇沉默了良久之後,又說道,「看來,一切都該揭曉了。」
「如此說來,辛紫月與辛紫蘇也並非是所生?」曲鍩又說道。
東方璟挑眉看去,「倘若這一切真的是如此的話,那麼,應當有跡可循的。」
凝璇也覺得是,不過如今,反倒讓們覺得事似乎變得越發地不可思議。
太后……難道就是安邦王妃?
還是說,當初的安邦王妃……本就是太后呢?
那麼,孟啟軒到底又知道多呢?
凝璇一時間有些難以相信。
這一切的一切,到最後,竟然是這樣的結局。
凝璇看著那寢宮,不知不覺,反倒向後退了。
「先回去再說。」凝璇直言道。
「好。」幾人應道,便離開了。
待重新回到安邦王妃的院子,凝璇又去了安邦王的書房。
曲鍩慢悠悠道,「你們為何覺得如今的安邦王會是秦城呢?」
「找一找不就知道了。」辛慕言說著,便看向曲鍩。
曲鍩勾一笑,便又開始尋找這裏的道。
很快的,便尋找了。
「果然,請曲大公子陪同,就是好。」辛慕言忍不住誇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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