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素心出來之後,低聲道,「我生辰,我怎麼不知道?」
「這不是明擺著嗎?」暖湊近道,「倘若不如此說,該如何?再說了,當時給的生辰八字,乃是按照你後來新開始的日子算的。」
「我倒是忘了。」墨素心這才想起來。
暖搖頭,「姑姑可一直放在心上呢,這次的確是擔心你,才會讓我過來的。」
「母親待我極好。」墨素心紅了眼眶,「等這事妥當了,我便回去看。」
「你若在這過的好,便高興了。」暖握的手說道。
「嗯。」墨素心連連點頭。
暖與墨素心便回去了。
等到了之後,岳綺夢與辛慕言也回來了。
「這麼快?」墨素心驚訝道。
「這一來一回的,也沒有耽擱,能有多慢?」岳綺夢說著,便將匣子遞給了凝璇。
凝璇拿過,笑著道,「姑姑沒有問我為何要這個?」
「沒有。」岳綺夢搖頭,「母親說,表姐只管拿去用就是了。」
「嗯。」凝璇笑著應道,隨即便將這匣子打開。
幾人便湊了過去。
這裡頭放著的乃是一支朱釵,倒是與那日東方鳧送過來的有幾分地相像。
「這是母親出嫁的時候戴的。」岳綺夢看向凝璇道,「表姐要這個做什麼?」
「我母親也有一支差不多的。」凝璇說道,「外祖母也有一支。」
「不過那一支不是出自卓家嗎?」岳綺夢皺眉,不解道。
「嗯。」凝璇點頭應道,「可是外頭人不清楚。」
「如此說來……」岳綺夢一怔,「表姐是想著借著此,將那背後的人給引出來?」
「嗯。」凝璇笑著點頭,「待會……」
「好。」岳綺夢笑著道,「放心吧。」
幾人坐在一商量之後,便各自去忙了。
又過了幾日。
外頭突然傳出了旁的聲音。
凝璇一直隨帶著一支簪子,瞧著像是定之,而那支簪子母親先前也戴過。
又過了兩日,又傳出,那簪子原來出自卓家。
卓家?
什麼?
倘若真的如此,按照天命之說,凝璇的命定之人便是卓家的人?
如此說了,卓家是要出天子的?
這下子,整個京城都炸鍋了。
何止焰國的京城,不到一個月,就連雲國與大召都如此。
卓家……
是怎樣的一個神的存在。
倘若岳家在雲國有著如此地位,那麼,卓家,便是在整個天下都是如此。
卓家的人,也都帶著這樣的神彩。
凝璇看了一眼墨素心,「明兒個我便回去。」
「好。」墨素心輕笑道。
「大姐,便這樣了?」暖不解。
凝璇笑了笑,「三妹妹也回去吧,順帶著四走走逛逛。」
「好。」暖應道,眉眼間閃過一抹狡黠。
岳綺夢樂呵地倒在一旁。
暖還從未見過這般高興,便湊近問道,「這是怎麼了?」
「嗯?」岳綺夢眨了眨眼,「還是三妹妹自己去聽聽吧。」
「好。」暖好奇道。
暖晌午之後,便離開,回墨閣了。
因墨素心的生辰快到了,上回子暖因這個緣故在辛家待了這麼久,如今也該回去。
收拾妥當,便坐著馬車前往墨閣。
不過沿途還是特意停在了一茶館。
當聽了那茶館的流言蜚語之後,暖忍俊不,當即便回了墨閣。
墨毓凡正好也從外頭回來。
「怎麼如此高興?」
「我今兒個啊……」暖湊近與墨毓凡說了一遍。
墨毓凡倒也不意外,畢竟,此事兒他是知曉的。
暖才反應過來,「哎呀,我怎麼忘記了,墨閣是什麼地方?」
墨毓凡便笑著勾起散落在一旁的青,將攬懷中道,「我喜歡聽你說。」
暖頓時面一紅,雙手在他的口輕輕地敲了幾下,便靠在他的懷中道,「也不知怎得,總覺得這是好事兒呢。」
「嗯。」墨毓凡暗暗地鬆了口氣,「姐姐當真手了。」
「看來,那人是耐不住子了。」暖仰頭看他說道。
「也許,是咱們想多了。」墨毓凡又說道。
「管他呢。」暖冷哼道,「既然到了這個地步,怎麼也得將那人給……揪出來。」
「說的不錯。」墨毓凡又深深地吸了幾口氣,「也不知曉爺爺如今在何。」
「是呢,先前不是隨著徐大夫一同離開的嗎?後來便再沒有消息了?」看向墨毓凡道。
「嗯。」墨毓凡點頭道,「我便覺得奇怪。」
「那現在?」暖沉了片刻,「可是要去問一問姑姑?」
「姑姑那怕是更不會知道。」墨毓凡沉默了好一會,才說道,「不過,如今咱們也莫要著急,既然姐姐那已經安排妥當,咱們便等著就是。」
「好。」暖喜滋滋地靠在墨毓凡的懷中,深吸了好幾口氣。
「我知曉你為何一直不想……」墨毓凡握的手,將掌心覆在的小腹上。
暖斂眸,「到底是對不住你。」
「放心吧。」墨毓凡盯著道,「這一切還未平息,我也不放心。」
暖開心地笑著,「我就知道,你最懂我。」
墨毓凡勾起的下顎,輕輕地靠近,「我也知道,你如今的是越發地甜了。」
暖眨了眨眼,主地湊近……
二人便又是一番溫存。
而凝璇這,次日便早早地離開。
待出了辛家的大門,坐上馬車,便靠在榻上。
不過馬車走了一會,便又停了下來,又走一會,停下來,這走走停停的,原先半個時辰的路程,如今卻也走了一個時辰。
待到了家,凝璇便回了自己的院子。
東方璟已經在等了。
凝璇髮髻上戴著那簪子,讓人瞧著好不扎眼。
尤其是東方璟看著,便越發的刺眼,倘若不是知曉這簪子乃是岳夫人的陪嫁之,怕是……一早便要給丟了。
凝璇見他如此,好笑道,「當真醋了?」
「哼。」東方璟上前委屈地看向。
凝璇淺笑道,「外頭如今可比我這熱鬧。」
「我也聽說了。」不遠,孟錦偲上前。
如今月份大了,這行走起來,也不方便。
而這些日子,不在家,孟錦偲倒也自在。
瞧著心不錯,尤其是看向凝璇的時候,又打量了一番,便說道,「怎麼看著,都不像是有喜了。」
凝璇眨了眨眼,「你都能看出來,更何況旁人了。」
「有心編排,沒有也會變有的。」孟錦偲慢悠悠道,「這謊言說多了,到最後,連你自己都覺得是真的了。」
「嗯。」凝璇見孟錦偲竟然有如此地悟,只是靜靜地看向。
孟錦偲淺笑道,「我啊,如今倒也沒有什麼指了。」
凝璇走上前去,便要給把脈,奈何孟錦偲躲開了。
凝璇低聲道,「我不過是想要看看胎兒。」
「我自個清楚。」說道。
凝璇收起手,「下月,他便能回來。」
「嗯。」孟錦偲沉了片刻,「你還是先解決自己的事兒吧。」
「好。」凝璇便轉走了。
東方璟握的手,二人之後,孟錦偲已經回了自己的屋子。
看向知茉說道,「這些日子,二公主吃的如何?」
「胃口倒也不錯。」知茉低聲音道,「只是睡得不大好。」
「嗯。」凝璇點頭,「怕是不怎麼好。」
知茉斂眸,「大小姐,奴婢覺得二公主不願意讓您把脈,想必是擔心您看出個一二來。」
「怕是……」凝璇搖頭。
知茉連忙道,「這外頭的風言風語越發地多了,大小姐,就在您剛才回來之後,這外頭傳的越發地……不像話。」
「我將卓家拋棄了?」凝璇好笑道。
「何止。」知茉湊近,想要說,不過東方璟那冷冰冰地眼神直接將勸退。
凝璇轉眸看向東方璟,「要不,殿下與我說?」
「哼。」東方璟哼哼了兩聲,「你說吧。」
凝璇好笑地看著他氣鼓鼓,敢怒不敢言的模樣,不知為何,心極好。
又看向知茉,「說吧。」
「說卓家至今不曾出面,想必對您也不過是玩玩罷了。」知茉說著的時候,明顯覺得到東方璟制地怒火。
「而後呢?」凝璇又說道。
「說您給九皇子戴了這麼大的綠帽子,那便是對皇家不敬,而卓家明顯不願意出面,到時候,您也不過是個……玩罷了。」知茉又說道。
「豈有此理。」東方璟直接起,連手中的茶杯都被碎了。
知茉嚇得連忙向後退了一步。
凝璇也沒有想到東方璟會如此生氣,連忙要抓住他,不過他已經直接衝出去了。
凝璇愣在當場,過了好一會道,「怕是又要發火了。」
「大小姐,您為何要如此激怒九殿下呢?」知茉低聲問道。
凝璇輕聲道,「倘若不如此,他如何能這般離開?旁人又如何能相信,我真的有這些事?」
「這……」知茉一聽,隨即又道,「可九殿下很快便能反應過來了。」
「那也是后話了。」凝璇挑眉,慢悠悠地說道,「將這茶杯收拾好了,換上一套新的。」
「是。」知茉應道。
辛慕言不知道何時過來,歪著頭坐在的對面道,「外頭說,你將九皇子給氣走了?」
「氣走?」凝璇淡淡道,「這還真是,我的舉……旁人知道的一清二楚。」
「我看不盡然。」辛慕言又說道,「到底怎麼回事?」
「什麼怎麼回事?」凝璇不解道。
「你跟九殿下。」辛慕言挑眉道,「我才不相信,你跟他真的置氣了。」
「你說呢?」凝璇挑眉,又說道,「這不是明擺著嗎?」
「呵呵。」辛慕言冷哼道,「我若是知曉你這樣,便不會坐在這了。」
「那你想坐在哪?」凝璇輕笑道。
「哼。」辛慕言冷哼道,「我啊,早直接衝過去,將九皇子給……」
「你能打得過嗎?」凝璇嗤笑道。
「罷了。」辛慕言認慫,「師姐,你到底還要將這事鬧到什麼地步?」
「我鬧的嗎?」凝璇又問道。
「難道不是?」辛慕言瞧著那簪子,也很是彆扭。
凝璇便說道,「做戲要做足嘛。」
「可是……」辛慕言皺眉道,「卓家到現在都沒有出手,顯然是知曉你是在誆他們。」
「我需要的不是卓家出手。」凝璇淡淡道,「難道你忘記了,那故意挑起事端的人,目的是什麼?」
「這……」辛慕言好半天才反應過來,「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了。」
「嗯。」凝璇點頭道,「既然知道了,便明白,我到底要做什麼?」
「罷了。」辛慕言擺手道,「事到如今,我也只能一條道走到底了。」
凝璇淺笑道,「不吃虧。」
他說罷,突然將手中的杯子給摔在地上,而後起,怒氣沖沖地走了。
知茉上前,不不慢地將杯子收了起來。
「大小姐,這杯子……奴婢特意換了差的。」知茉輕聲道,「免得到時候九殿下知道了心疼。」
「嗯。」凝璇笑著點頭道,「你如今倒是向著他了。」
「奴婢不敢。」知茉連忙道。
「去外頭跪著。」凝璇沉聲道。
「是。」知茉連忙應道,便往外頭跪下了。
知棋不敢出聲,只能立在一旁。
秦阾與南宮青墨前來。
瞧見知茉跪在院子,而廳堂還有被砸碎的杯子,二人對視了一眼。
「這怎麼了?」南宮青墨道。
「沒什麼。」凝璇慢悠悠道,「不過是管教丫頭。」
「哦。」秦阾坐下,「還不趕收拾了。」
「是。」知棋連忙應道,便命人將碎了的杯子給收拾了。
南宮青墨眨了眨眼,不知其解,卻也不敢多言。
秦阾瞧著凝璇那神淡然,輕咳了幾聲,便與南宮青墨離去。
一旁孟錦偲過窗戶看著,角勾起一抹淺笑。
不知道凝璇到底打的什麼主意,不過這樣做,反倒讓孟錦偲覺得,一切做的也太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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