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老夫人的院子，遠遠地便瞧見了秦嫣。

不知為何，瞧著越發地憔悴了。

連帶著走路，都是三不帶。

略顯停頓，而後走了過去。

「大姐。」秦嫣輕咳了幾聲，輕喚道。

「三妹妹這是怎麼了？」秦蓁低聲問道。

「在院子裡頭待的有些煩悶，便出來走走。」秦嫣雖是如此說，可是秦蓁看得出來，是特意等自己的。

想起，之前秦嫣合著秦玥來陷害，不知為何，對秦嫣便喜歡不起來。

二人也只是淡淡地說了幾句，秦嫣不開口，秦蓁也不會自作聰明。

回了自己的院子，寄香已經湊了過來。

「大小姐。」

「可問清楚了？」秦蓁坐下，低聲問道。

「是。」寄香湊近，「問清楚了，大小姐，江姨娘的子每況愈下，夜間總是被驚醒。」

「那周媽媽呢？」秦蓁繼續問道。

「周媽媽也沒有法子，請了不的大夫，可是一直不見好，這才不得已去尋了老爺，想要請徐大夫過去。」寄香看著，「那日在外頭對您下手的，想來並非是江姨娘。」

秦蓁先前覺得是江姨娘無疑了，可是後頭，仔細想了，才發現並非是。

故而，才會讓寄香在府上盯著江姨娘的一舉一。

秦蓁看了一眼，角勾淡淡的淺笑，「你說的不錯。」

寄香繼續道，「奴婢還發現，二小姐瞧著是很安分地待在自個的院子裡頭，可是……」

「可是什麼？」秦蓁看著。

「跟前的丫頭卻地出過府，不過是穿著灑掃丫頭的裳，跟著採辦出去的，並未被認出來。」寄香低聲音，「奴婢昨兒個跟著出去了，發現珠蘭去了一個金鋪，就是西街街頭的那家。」

「然後呢？」秦蓁知曉，這金鋪怕是不簡單。

「並未買任何的首飾，坐了半盞茶的功夫就出來了。」秦蓁繼續道，「還去買了一些糕點，便回去了。」

「那金鋪你可派人盯著了？」秦蓁眸底泛著冷。

「盯著了。」寄香低聲音，「不過奴婢暗中打聽過那金鋪，背後的東家是林家的。」

「林家？」秦蓁雙眸瞇起，不知為何，總覺得最近發生的事，似乎總與林家有牽扯。

秦蓁不知何時，已經斜靠在榻上，著手中的剔子，有意無意地挑撥著燈芯。

過了好半晌才開口，「仔細地盯著吧。」

「是。」寄香似乎也察覺到了什麼。

翌日。

秦蓁醒來之後，徑自去了居氏那。

居氏知曉秦蓁回來，不得查賬，故而一早便候著了。

不知為何，秦蓁瞧著居氏，這心裡頭總歸有些不舒服，每次被打，居氏清醒也不過幾日，便又開始自作聰明了。

這居氏是越發地拎不清了。

秦蓁暗暗道，卻也只是看著，「二嬸。」

「蓁丫頭來了。」居氏笑道。

秦蓁這些時日不在府上，雖說老夫人讓管著庶務，可是，真正管家的還是居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