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小姐莫要著急。」周媽媽連忙扶著秦玥過去。

隨即看了一眼外頭，居氏也已經離開，去了老夫人那哭訴去了。

秦蓁則是回了自己的院子。

秦城這些時日自然不會再理會江姨娘，他更加擔心的是自己的子。

周媽媽這才回來，看著秦玥，低聲道，「這孩子原本就是死胎。」

「死胎？」秦玥看著，「母親一早便知道？」

「哎。」周媽媽嘆了口氣，「夫人中毒已久，那胎兒自然保不住。」

「可是……」秦玥不解，「母親這般做是為了什麼？」

「解毒。」周媽媽直言道。

「母親又如何能肯定，那徐大夫會出手？」秦玥越發地不懂了。

「江姨娘原本是想請另一位出手的，奈何那人不願相助，這大小姐與那位也是有些來往的，只可惜……直等到現在那人都不肯回應，後來，大小姐為了宮裡頭的賢妃，竟然與徐大夫有了淵源，夫人這才心生一計。」

周媽媽繼續道，「夫人原本是想著，利用這死胎，對付大小姐，並非是如今所用的。」

「那後來呢？」秦玥迷茫不已。

「後來，夫人才想出了這個計策。」周媽媽垂眸道，「好在如今夫人的毒已解，那孩子死了，日後還會有的。」

「想來父親也不會再疼母親了。」秦玥卻覺得如此做，得不償失。

「倘若不如此做，如何讓大小姐放心呢？」周媽媽反問道。

秦玥斂眸，倒是沒有想到還有這這番緣故，只是暗嘆自己，沒有半點的反應，任由著被當了棋子。

周媽媽看得出秦玥的不悅，「二小姐，夫人之所以不告訴您，乃是為了保護您啊。」

「保護我？」秦玥卻覺得心裡頭憋悶得慌。

「您難道沒有看出，老爺並不怪你嗎？」周媽媽繼續道，「倘若真的責怪你，怕也不會只是讓您足，抄寫戒了。」

「是呢。」秦玥這才反應過來。

「二小姐，您這些時日便安心地待在屋子裡頭，莫要再去招惹大小姐了。」周媽媽繼續道，「夫人如今子弱，也經不起折騰，等好些之後，自會讓您出頭的。」

「母親呢？」秦玥這才點頭，起便要去看江姨娘。

「夫人還在昏迷，知曉您會胡思想，故而讓老奴與您說明的。」周媽媽說罷，便微微福，轉進了裡間。

秦玥紅著眼眶，只是怔愣在原地，過了許久之後，才轉離去。

此刻，秦蓁正靠在院子裡頭歇息。

明兒個要宮，還要準備準備才是。

只不過，卻覺得今日之事事發突然，似乎一切太過於順遂了。

沉默了良久，抬眸看向鍾媽媽，「江氏那可有消息了？」

「大小姐，江氏還在昏迷中。」鍾媽媽看著道，「時候不早了，您早些歇息吧。」

「嗯。」秦蓁即便是心有疑，如今也要去歇息。

次日。

秦蓁一早便去了老夫人那請安。

老夫人昨兒個頭疼了一夜，今兒個並未起，只是讓蘇媽媽與叮囑了幾句，便讓去了。

秦蓁坐著馬車，前往皇宮。

這是第二次宮了。

不知為何，心中卻是惴惴不安的。

一切，似乎解決的太快，反倒讓覺到了未知的恐懼，是那種，從未有過的心安，只覺得自己似乎被困在其中，而且，越陷越深。

斂眸，沉思許久，知道，所有的疑，還要等宮之後也許才會有答案。

手中有宮的宮牒，故而很快便宮了，坐著轎輦，前往賢妃的寢宮。

賢妃也剛從皇后寢宮請安回來，正巧遇上宮的秦蓁。

「臣給賢妃娘娘請安。」秦蓁恭敬地行禮。

「起吧。」賢妃溫聲道。

二人便一前一後地進了大殿。

賢妃去了偏殿，換了一常服，這才坐下。

笑地看向秦蓁，「上次你送來的解藥，本宮服下了，如今子也好了不。」

「這是師父讓臣送來的。」秦蓁雙手奉上。

賢妃笑了笑，抬手接過，便收了起來。

秦蓁抬眸看著賢妃，「太后可宣臣前去？」

「想來待會便過來了。」賢妃知曉，這丫頭想來是有話要與太后稟明。

「府上的事兒，姑婆還不知曉吧？」秦蓁覺得有必要將江姨娘之事與稟明。

賢妃見如此說，便知曉這其中必有關聯。

待秦蓁稟報之後，賢妃陷沉思。

「你是說，那江氏用了前朝藥迷你父親，差點命喪？」賢妃看著道。

「正是。」秦蓁點頭。

「哎。」賢妃冷笑了一聲，「看來，這江氏當真不簡單。」

「用那雪緞無限蓁兒，而那雪緞出自林家。」秦蓁直言道。

「你父親如何看待此事？」賢妃看著問道。

「姑婆是覺得，父親有心要利用江姨娘？」秦蓁雙眸微，問道。

「利用？」賢妃搖頭，「也不知曉是誰利用了誰。」

「蓁兒有些糊塗了。」秦蓁只覺得心中的疑被層層地解開，似乎又在最後一刻的時候，地關上了。

「你這丫頭，聰慧機智，卻也不諳世事，日後免不得吃些苦頭。」賢妃見天真不解，只能無奈一笑。

秦蓁卻知曉，賢妃這是在暗示什麼。

賢妃也只是說道，「你父親那，你只管好好地照看著就是了。」

「是。」秦蓁垂眸回道。

「去吧。」賢妃瞧著大殿外，太後跟前的嬤嬤過來了。

秦蓁恭敬地行禮告退，便隨著那嬤嬤前去。

等到了景和宮，秦蓁恭敬地垂首了大殿。

「臣參見太后。」

「起來吧。」太后慈地開口。

不知為何，太后對秦蓁的態度，有些說不出的親和。

秦蓁也不知曉是何緣故，只是緩緩地起，低垂著頭。

「你師父可有話說？」太后直接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