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蓁回了自己的院子,便再未去過。
至於居家,秦城次日便親自登門拜訪,不知與居家說了什麼,居家便也息事寧人了。
至於趙家,聽說趙思默的那隻手算是廢了,而趙家人卻並未因此來尋秦家人理論,反倒是當做不曾發生一般。
不知這其中,秦晚秋到底說了什麼,反正,如今,趙家與秦家還是如往常那般親近。
江氏聽著周媽媽稟報,也只是淡淡地笑了。
周媽媽見還能笑得出來,蹙眉道,「這大小姐還當真有本事。」
「有本事的並非是,而是跟前的人。」江氏始終認為,秦蓁不過是個任人擺佈的木偶罷了。
只要日後稍加利用,難保不是手中的一枚棋子。
而真正在幕後指點的,便是秦晚秋。
只不過,如今還不能對秦晚秋如何,可是,即便如此,江氏也不著急,只等著秦晚秋作繭自縛。
江氏篤定道,「你好生盯著跟前的人。」
「是。」周媽媽垂眸回道。
接連十日,老夫人都不曾讓秦蓁前去請安。
而秦蓁,每日都待在自個的院子裏頭,不曾踏出過一步。
轉眼,便到了出府去醫館的日子。
這一日,收拾妥當之後,便去了老夫人那。
老夫人也知曉前去所為何事,只是叮囑了幾句,便讓去了。
不過,還是讓人暗中跟著了。
寄香上了馬車,便低聲稟報,「大小姐,老夫人是不放心您。」
「本就對我不放心。」秦蓁勾冷笑,「放不放心,又能如何?」
寄香覺得也是,畢竟,這徐大夫是個怪人,到時候不還是一回事兒呢。
等到了醫館,那年遠遠地瞧見,便放下手頭上的活計,迎了過來。
「請。」年躬道。
秦蓁微微點頭,便隨著他去了後堂。
還是那間屋子,還是那個年。
他此刻依舊是聚會神地盯著手中的草藥,不厭其煩地辨別著。
秦蓁看著他這子認真勁兒,忍不住地笑了。
徐大夫見出笑,又瞥了一眼那年道,「他就是個癡人。」
秦蓁道,「能做到的確不易。」
徐大夫挑眉,「倒是難得有人誇他。」
秦蓁看著他,「徐大夫,可有結果了?」
「有了。」徐大夫看向那年,「獃子,去拿過來。」
「哦。」那年才回神,似是不曾瞧見秦蓁一般,只是木訥地起,去了隔間,沒一會拿來一個小的靛青瓷瓶。
徐大夫看著,「我給你解藥,你答應我一個要求。」
「好。」秦蓁依舊爽快。
「哈哈!」徐大夫揚聲笑著,而後道,「師父在此,還不敬茶?」
秦蓁詫異地看著他,「徐大夫是想收我為徒?」
「難道不?」徐大夫盯著。
秦蓁愣了愣,沉道,「為何?」
「我向來相信緣分,你我有緣,向來也是命中注定的。」徐大夫幽幽道,「你只管認我為師,我會將畢生所學都教與你。」
「那他?」秦蓁側眸,看著那繼續忙活的年。
「他日後便是你的人了。」徐大夫揚聲道。
「什麼?」秦蓁睜大雙眼,不解道。
「任你差遣。」徐大夫說罷,而後道,「你他木生就是了。」
「師父在上,請徒兒一拜。」秦蓁接過茗香遞來的茶杯,恭敬地跪下,高舉著敬上。
徐大夫滿意地點頭,笑道,「是了,我忘了與你說,你還有一位師兄。」
「師兄?」秦蓁緩緩地起,接著道,「他在何?」
「他如今不在醫館,不過,他心不正,你日後即便與他相見,也莫要理會就是了。」徐大夫冷聲道。
「是。」秦蓁垂眸道。
徐大夫這才又展笑,「從明日起,你每日都來我這。」
「好。」秦蓁當即便答應了。
「果真機靈。」徐大夫也明白,深宅中的子,每次出府都是難事,更何況是每日呢,既然答應了,想來自有法子。
秦蓁拿著解藥,起坐上了馬車。
「大小姐,可是要回府?」寄香低聲詢問道。
「不,直接宮。」秦蓁沉聲道。
「可是現在?」寄香猶豫道,「您上並無宮的宮牒,如何進宮?」
秦蓁淡淡道,「走就是了。」
「是。」寄香恭敬地應道,而後便讓車夫趕車了。
秦蓁換了裳,將那解藥放袖中,端坐在馬車。
一個時辰之後,才到了宮門口。
侍衛瞧著那輛馬車,自然不會放進去。
「來者何人?」侍衛沉聲道。
「你將此遞上,便可。」秦蓁說著,自袖中拿出一塊玉佩,遞給寄香。
寄香雙手接過,等下了馬車,行至那侍衛跟前,便將玉佩遞上。
侍衛瞧了一眼,手一哆嗦,差點將那玉佩摔落在地。
他連忙拱手道,「請稍後,容屬下稟報。」
寄香瞧著那侍衛恭敬地捧著那玉佩便轉進了宮門。
不到一盞茶的功夫,那侍衛去而復返。
隨其後的還有賢妃娘娘跟前的嬤嬤。
「原來是大小姐。」那嬤嬤一眼便認出了秦蓁,恭敬地上前,「請大小姐隨老奴前去。」
「姑婆可安康?」秦蓁隨著那嬤嬤了宮,低聲問道。
一面走著,一面收起了那塊玉佩。
嬤嬤瞧著不不慢的神,而後道,「賢妃娘娘這幾日噩夢纏綿,子瞧著越發地輕了。」
「煩勞嬤嬤快些帶我前去。」秦蓁暗不妙。
這與前世最後纏綿病榻的形一樣。
「是。」嬤嬤瞧著秦蓁臉突然沉下來,先是一愣,而後便也不敢耽擱,便引著一同前去了。
直等到了賢妃娘娘的寢宮,那嬤嬤直接領著進去了。
「蓁丫頭來了。」賢妃娘娘躺在榻上,病懨懨地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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