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墨香驚一聲。
秦蓁站定,側眸冷冷地看了一眼,這才又行至老夫人的面前。
秦晚秋一早便宮去了,故而如今,府上到底沒有人給做依仗。
「可是你讓蘭香在這守著的?」老夫人還不等秦蓁問安,便沉聲質問道。
「是。」秦蓁垂眸應道。
「你……」老夫人面一沉,「看來素日是我待你過於寬厚了。」
秦蓁直視著老夫人,「祖母此言,反倒讓孫不解了。」
「你還要鬧騰到何時?」老夫人揚聲責問道。
「孫何時鬧騰了?」秦蓁平靜地開口。
知道,老夫人本就看不順眼,但凡府上有何事兒,到最後,必定都會算在的頭上。
昨兒之事,老夫人怕是也怪在的頭上了。
老夫人認定秦蓁是掃把星,否則,也不會接二連三地出這麼多事兒。
昨日之事,若不是先挑事,也不至於落到讓秦家面盡失的地步。
老夫人瞧著秦蓁這般,越發地不順眼了。
秦蓁轉眸看了一眼還躺在屋的蘭香,不知是死是活。
而老夫人顯然沒有想要去管之意,不過是想拿著此事兒來懲治罷了。
溫聲道,「祖母,此乃是母親的院子,昨兒個亦是母親故去一年的忌日,孫特意前來祭拜,難道有錯?」
老夫人愣住了,因之前只記得昨兒個是挑選的良辰吉日,便特意將程氏的忌日忘了。
秦蓁淚盈盈道,「祖母可是覺得孫做錯了?」
老夫人一時語塞。
秦蓁卻朝著老夫人微微福,轉去了屋。
看向墨香不住地發抖,沉聲道,「還不快去大夫過來。」
「啊……是。」墨香制住心的恐懼與慌,連忙去了。
彎腰,手探了鼻息,確定蘭香只是暈厥了,起,將自己的披風蓋在了的上。
居氏站在一旁,因先前闖了禍,故而此時,表現的甚是乖順。
不過,卻時不時地盯著秦蓁,不知為何,心中生出了一的疑。
這大小姐,素日是個耳子的,從不見做事這般果斷過。
想起昨日之事,居氏突然有種被算計了的覺。
只是,瞧著那清瘦的子,還有看著蘭香眼眶泛紅的模樣,又不像是能有那等心思的,一時間,居氏也疑起來。
老夫人不進去,是生怕招惹晦氣。
居氏也不願進去,畢竟這地方,已經許久不曾有人氣了,否則,也不會發生這般詭異之事。
秦蓁緩緩的出來,「讓人將抬回去吧。」
「等等。」居氏似是瞧見了什麼。
秦蓁看著,「二嬸,怎麼了?」
「手中的金簪,不是大嫂素日最喜歡的嗎?」居氏對這金簪是最悉不過的了。
這乃是宮中賜之,如今也僅有一支,程氏故去之後,特意留給了秦蓁,可是,如今怎會在此出現?
秦蓁這才發現,蘭香的手中,握著的金簪。
前世,這金簪也是無故不見了,後來,卻出現在了秦玥的髮髻上,說是送的。
可一向很珍視這金簪,特意收了起來,不過後頭,經不住秦玥哭哭啼啼,這便割給了。
只是現在,為何突然出現在這呢?
秦蓁也頓覺疑,抬眸看向居氏道,「二嬸,這金簪我一直收著呢,那鑰匙也一直在我上。」
「難不是大嫂……」居氏低聲音,「魂不散?」
「胡說八道。」老夫人厲聲喝道,「這朗朗乾坤,豈容你胡言語!」
「可這金簪明明鎖著,為何會突然出現在這?」居氏是知道,秦蓁斷然不會將這金簪拿出來的,而且還放在這裏。
如今唯一能想到的,便是大嫂回來了。
如此一想,居氏嚇得渾抖,看向老夫人時,也是一臉的驚恐。
老夫人也是將信將疑的,似是想到了什麼,連忙道,「先讓大夫將蘭香弄醒了再說。」
「是。」居氏這下只能讓人進屋將蘭香抬出來了。
秦蓁盯著蘭香手中的金簪,便見居氏手,想要趁機拿走。
「二嬸,這金簪可是姑祖母賞賜的,我先收著,等蘭香醒來之後再行定奪。」秦蓁越過居氏,手將金簪拿回,小心地收了起來。
居氏一愣,有些訕訕道,「二嬸是想給你收好。」
「有勞二嬸了。」秦蓁報以微笑。
沒一會,墨香來了大夫,巍巍地在一旁。
大夫看過之後,開了方子,又施針,蘭香這才幽幽轉醒。
等睜開眼時,瞧見秦蓁,嚇得大喊大起來,「大小姐,夫人回來了。」
「你這是何意?」秦蓁不解,連忙追問道。
「昨兒個……奴婢……奴婢在這守夜,夫人……夫人便坐在大小姐離開前坐的地方。」蘭香突然坐了起來,沖著屋指著。
秦蓁愣了愣,「你真的瞧見母親了?」
「是……是……」蘭香重重地點頭,「夫人……夫人真的回來了。」
老夫人一聽,厲聲道,「胡言語什麼?還不帶下去。」
「是。」兩個婆子連忙著蘭香下去了。
居氏卻被嚇住了,看向老夫人,「難不因昨日是大嫂忌日,大哥又娶親,大嫂特意回來瞧瞧?」
老夫人知道,程氏是知曉秦城在外頭有了外室,最後才一病不起,鬱鬱而終的。
可是偏偏這大喜之日與忌日相撞了,程氏難道真的是死不瞑目,故而又回來了?
這一想,老夫人暗自慶幸,並未將江氏扶正,否則……想起蘭香不蔽,手中拿著那金簪的詭異來,老夫人只覺得後背發涼。
是個信佛之人,自然也相信因果報應,故而如今,斷然是不想再留在這,只將此事兒給居氏,便轉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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