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錦言睜開了眼睛,有些反應不過來現在是何年何月,強的出現刺痛了的眼睛,想用手遮一遮眼睛,但是有一雙手比更快的覆蓋上了的眼睛,替將刺痛眼睛的芒遮掩。
「你總算是醒來了。」
許錦言懵了一會兒,這才反應過來了一件事。
「衡昭,你把手放下。」
許錦言將蕭衡昭的手推了下來,回頭一看,果然是他。
是已經褪去圓滾滾湯圓外形,長天下第一俊男人的的夫君,大乾太子爺蕭衡昭。
崇德二十四年到承元一年。
十年……又回來了。
蕭衡昭看著妻那激的神有些不解,他著的額頭道:「你這傻子,怎麼自己一個人在池塘邊兒喝酒,喝著喝著還睡著了。忍冬和半夏找你找了一下午才找到。找到了回來就發燒,好不容易才醒過來,看你下次還敢不敢一個人在池塘邊兒睡覺!」
蕭衡昭嗔怪的說著,沒想妻忽然就撲進了他的懷裡,「喂喂喂,這回你犯的事可不小,別想用人計把我忽悠過去。」
懷裡的人搖頭,「沒有沒有,才沒有使人計呢。就是想你了,很想很想。」
蕭衡昭一愣,抱了懷裡的人,「你是不是發燒給燒傻了,今天早上才見過。但聽你這話的意思,怎麼就像是好久都沒見過我一樣。」
可不是好久沒見你了。
許錦言埋頭在他懷裡了一陣,忽然想起來了一個問題,「衡昭,你……。」
蕭衡昭挑眉,「我怎麼樣?」
「你以前見過我沒有?」許錦言問的很小心。
蕭衡昭顯然沒聽明白,上手了許錦言的額頭,「你是不是真燒糊塗了?」
「不是…我是說你小的時候…有沒有見過我?」許錦言著頭皮問道。
蕭衡昭本來想嘲笑許錦言糊塗,但話到邊,他忽然腦海中閃過了一些畫面,他遲疑的道:「你要這樣問……那我有些話要說。」
許錦言立馬打起神,「什麼?」
「我十歲的時候經歷了很多的事,在我做了太子的當天晚上發了一場大病,病好之後,很多事就都忘了。我問過清穀道人,道人說我刻意忘了一些最讓我痛苦的事。」
「不過我其實一直沒想明白,十歲那一年我先後失去了母后和父皇,他們逝去的畫面我還歷歷在目。那到底是什麼,比這些還要讓我更痛苦?」
許錦言子一僵,意識到了一些事。
蕭衡昭想不起,說明……他忘記的是十歲那年與的相遇。
最讓他痛苦的是……的離開?
「後來遇見你之後,我就總是會回想起一些十歲的事。說來有些奇怪,有時我的腦海里會浮現出你給我煮湯圓的場景。可是…你從來沒有給我煮過湯圓。」
蕭衡昭又了許錦言的額頭,「可能是我太你了,幻想的都無邊無際。」
許錦言握了手,這一番遭遇是否要告知蕭衡昭呢……
最痛苦的回憶……。罷了,若是有朝一日他的記憶恢復,再將前因後果細細說於他。
「對了,你可把半夏嚇壞了。半夏以為你還在意淳于碧收買的事所以才一個人去池塘邊上喝酒。給那丫頭急的,就差進池塘去撈你了。」
胡思想的時候,蕭衡昭將這件事娓娓道來,許錦言哭笑不得,「這丫頭以為我氣量那麼小呢!這事兒不是寧死不從嗎?這般忠心,我還能怪不?」
「那你自己去跟人家解釋。」蕭衡昭了的長發。
「解釋解釋,明天天一亮就去解釋!」
「哇」的一聲,搖籃里的兒子哭了出來,許錦言連忙推蕭衡昭,「你快去把兒子抱過來,那小子一哭可是沒完沒了的。」
蕭衡昭子一抖,忽然想起了今天下午因為找不到許錦言。兒子蕭氏魚兒崩潰大哭的場面,他蕭衡昭這一輩子什麼人沒治過,他充分繼承了他娘的狠人質,多惡的惡人在他手裡都得乖乖的俯首稱臣,偏偏拿自己兒子沒了辦法。
那小小的一團在你手裡哭的昏天黑地的要他娘,你能怎麼辦,你能揍一頓讓他閉嗎?
當然不能!得哄!
這小子可比他娘難哄多了,哄了半天才哄睡著,這剛一起來就又開始哭,蕭衡昭現在也有點想哭。
「你愣著幹什麼呢!還不快去抱,要是哭的時間太長哄不住了,有你難的時候!」許錦言催促道。
蕭衡昭這才恍然大悟,連忙跑過去將蕭魚兒抱起來,輕輕的哄著,他抱著兒子的手還是略顯笨拙。許錦言看的失笑,不過蕭衡昭從前那胳膊是挽長弓的,如今抱兒子就對他放寬一些要求吧。
看著笨手笨腳哄著大胖兒子的蕭衡昭,許錦言忽然就笑了,想起了十歲的他,圓滾滾的一枚湯圓。
也不知道那湯圓是怎麼變的今天這舉世耀眼的俊男人
許錦言向窗外的一明月,母后,答應你的事我一定會做到。陪在他的邊,這一輩子都不會讓他孤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