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嬈月推著君墨染出來的時候,便見趙西一臉屎黃,像是了什麼刺激似的。
花嬈月便猜到他肯定是看到外面施粥的況了。
小樣,讓他使壞,這次倒是要看看他還有什麼計策。
「王爺,王妃。」看到君墨染和花嬈月出來,趙西只能下心裡的火氣,上前行禮。
那邊在旁邊等著見君墨染和花嬈月的花清雨,見兩人出來也連忙跟著上前行禮:「妾見過王爺,王妃。」
君墨染依舊是一副冷漠的樣子,不理會趙西,也不去看花清雨,彷彿這兩個人本沒出現他眼眶裡似的。
倒是花嬈月先是朝花清雨點了點頭,又看著趙西笑了笑:「趙大人看起來神很好,子都好全了?」
一提到他上次被下藥的事,趙西的臉頓時又難看了幾分:「自然是好了。」
隨即又惻惻地看著君墨染和花嬈月道,「不知道上次是誰給下下藥的,若是讓下抓到……」
「是本王。」趙西的狠話還沒放完,君墨染那冷漠的聲音便飄了過來。
趙西倏地皺眉,幽深的眸子里滿是猝不及防。
他本來還想放兩句狠話,乍他們一下,沒想到他竟然就這麼輕易地承認了。
花清雨也震驚地抬眸,看了眼君墨染。
是君墨染給他們下的葯,可是那葯明明就是花嬈月的。
趙西反應過來之後,頓時黑臉憤怒地瞪向君墨染:「不知下做錯了何事,需要王爺下如此虎狼之葯。」
花清雨也不解地看向君墨染,他給趙西下藥還能理解,可是他為什麼也要給下藥,到底做錯了什麼,還是哪裡出了破綻。
見他們還有臉問為什麼,君墨染直接冷哼一聲:「離落,告訴他們為什麼?」
「是。」離落應了一聲,看向趙西和花清雨:「趙大人,雨夫人,你們之前在小廚房拿的那兩籠灌湯饅頭,是王妃特意為王爺做的早點,結果被你們給吃了,王爺生氣所以才讓屬下罰了兩位。」
趙西:「……」
花清雨:「……」
趙西一頭黑線地看著君墨染:「就為這個?」
就吃了他一籠灌湯饅頭,他就給他下那麼厲害的瀉藥。
花清雨也是一臉心有餘悸,想過千萬種可能,卻唯獨沒有猜到灌湯饅頭這種原因。
見趙西還在那喊,離落頓時翻了個白眼:「趙大人是沒抓到重點吧,是您吃了我家王妃親自給我家王爺做的早點,重點不是那個早點,重點是我家王妃對我家王爺的心意被您給了,您知道我家王爺沒吃到王妃做的早點有多不開心嗎?罰你嘗點瀉藥那都是輕的。」
趙西:「……」
花清雨:「……」
看著兩人那無語的表,花嬈月都忍不住要給離落豎大拇指了。
離落這傢伙可是越來越會演戲了,離戲侍衛也就一步之遙了。
花嬈月也裝作一臉吃驚的樣子看向君墨染,彷彿是剛知道這個原因似的,嗔了君墨染一眼:「原來王爺就為這個懲罰趙大人和三姐姐,雖然臣妾三更天就起為王爺做早膳,那兩籠灌湯饅頭,臣妾做了有兩個時辰,不過也就是兩籠灌湯饅頭,讓趙大人和三姐姐吃了也就吃了,王爺若是喜歡,臣妾再給王爺做就是了,您何必怒給趙大人和三姐姐下那種葯,若是傷了他們的子可怎麼好?」
聽完,花嬈月的話,趙西和花清雨兩人的臉更黑了。
你可別說話吧,一口一個三更天,一口一個兩個時辰的,你這不是在替他們說,而是在替他們討罰吧。
君墨染聽完果然十分心疼花嬈月,拉著的手道:「真是辛苦妃了,本王哪裡捨得讓妃如此辛苦。」
說著,突然話鋒一變,冷厲道:「既然他們如此饞,那本王自然要他們付出饞的代價,王妃的心意本王都沒嘗到,全都落到他們肚子里了,本王不讓他們吐出來,也讓他們統統給本王拉出來。」
總之做的東西,不能在他們肚子里。
君墨染那戾的狠話,頓時讓趙西和花清雨齊齊抖了抖。
就連昨晚吃了花嬈月做的烤餅和骨頭湯的離落,都莫名其妙覺得肚子疼了。
花清雨臉煞白,突然跪了下來:「妾不知那灌湯饅頭是王妃為王爺所做,擅自取用,罪該萬死,還請王爺責罰。」
趙西一頭黑線地看了眼突然跪地的花清雨,他可沒有這樣的臉跪下認罪。更何況明明是一件小的不能再小的事,怎麼就罪該萬死了。
吃了他一籠灌湯饅頭也就吃了,他憑什麼就這麼給他們下瀉藥,還如此理直氣壯。現在說來說去,倒了他們理虧了。
趙西一肚子火氣,卻又無發泄。
花嬈月瞥了眼地上的花清雨,然後小心翼翼地扯了扯君墨染的袖子:「王爺,三姐姐也不是故意的,並不知道那灌湯饅頭是臣妾做給您吃的,您就饒了這一次吧。」
君墨染著花嬈月的手:「妃,既已經進了燕王府,那便不再是你的三姐,而是王府侍妾,尊卑有別,妃莫要壞了規矩。」
花嬈月眼角了,地斜睨了眼君墨染。
這個小氣的傢伙,還惦記著把花清雨帶出來的事呢,還不是怕一個細留在燕王府對他不利,所以才把人帶出來的,他不領就算了,倒還怪起來。
跪著的花清雨心猛地一驚,連忙伏地道:「王爺說的對,王妃莫要再喚妾姐姐了,妾當不起。」
花嬈月看著地上的花清雨一臉心疼的樣子,又看向君墨染:「王爺,臣妾的意思是,您之前都罰過雨夫人了,而且雨夫人也已經知錯了,要不這次就算了吧。」
君墨染這才冷漠地看向花清雨:「既然王妃替你求,那這次就算了,你去旁邊的院子住吧。」
「是。」花清雨終於鬆了口氣,躬道謝:「多謝王爺王妃,妾告退。」
花清雨起激地看了眼花嬈月,便帶著巧兒和丹兒去隔壁的院子了。
花清雨一走,便剩下趙西了。因為有之前花清雨的跪地認錯,如此趙西這麼直愣愣地站著就有些難看了,不過想讓趙西跪地認錯,那也不可能。
趙西想了想,還是朝君墨染躬了躬:「下擅自取用王妃為王爺做的早膳,是下的錯,以後下絕對不會再犯這種錯誤,所謂不知者不罪,還妄王爺原諒下一次。」
君墨染面無表地看一眼趙西:「你都說不知者不罪了,本王還能拿你怎麼樣?」
……趙西角僵地了,說的好像他沒罰他似的,明明就整過他了,還給他下了那麼重的瀉藥。
雖然這樣想著,趙西還是只能道謝:「多謝王爺。」
君墨染嫌棄地朝他揮了揮手:「行了,趙大人一路趕來也辛苦了,隨便找個院子去歇著吧。」
「是。」趙西朝君墨染躬了躬,「那下告退。」
「本王剛剛表現好不好?」趙西一走,君墨染便邀功似的看向花嬈月。
想到他剛剛那湛的演技,花嬈月頓時忍不住笑起來,如果不是了解他,知道他不是真的生氣,肯定也會被他給唬住的:「王爺的演技是越來越好了,都快趕上臣妾了。」
君墨染劍眉高挑:「那自然還是比不上妃的。」
這丫頭唬起人來那才是戲本呢。
花嬈月得意地笑起來,要比演技,還是真沒怕過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