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墨染定定地看著,聽著一字一句地傳到耳里,聽的他眼角泛起淚。
「嬈兒……」君墨染一把將抱到懷裡,地,地抱著。
無論如何,他這輩子都不會放手了,他一輩子都不會放開,永遠不會。
花嬈月也回抱著他,知道他其實還是在意他的,一定會想辦法治好他的,不管用什麼辦法。
許久,君墨染才抱著親了親:「天氣太冷,咱們回去吧,別凍著了。」
「好。」花嬈月應了一聲,起走到後面推著他回到原地。
大家都已經吃好了,東西也都收拾好了。
「王爺王妃。」見兩人回來,離落連忙送上幾個果子:「這是之前北奚城百姓送的果子,屬下剛才吃了一個還甜的,王爺王妃嘗嘗。」
花嬈月倒是不客氣,拿了一個便先咬了一口,甘甜的滋味縈繞舌尖,花嬈月頓時揚了揚眉:「嗯~真的甜的。」
花嬈月說著拿了一個遞給君墨染:「好吃的,王爺也嘗嘗。」
君墨染向來是花嬈月喂什麼,他就吃什麼。接過果子咬了一口,君墨染也是點了點頭:「還不錯。」
見兩人對果子的評價還高,離落很高興,直接將那些果子都放到了馬車裡,這樣王爺王妃隨時想吃都能吃到。
花嬈月回馬車鋪好床鋪,才讓離落將君墨染抱上馬車。
花嬈月躺在車板上毫無睡意,沒辦法,睡了一下午這會兒是真睡不著了。
花嬈月沒睡,君墨染也沒閉眼。
「君墨染。」黑暗中,他聽喚他,便應了一聲:「嗯。」
花嬈月挪著小屁滾到君墨染懷裡,君墨染揚起角,順勢將摟到懷裡。
「我睡不著,你會唱歌嗎?你唱歌給我聽。」花嬈月在他懷裡蹭了蹭。
他聽到的話角僵了僵,「並不會。」
殺人他就會,他哪裡會唱什麼歌。
花嬈月角輕揚,笑著道:「那我唱給你聽。」
「好。」他聽過唱歌,卻是很好聽。
「咳咳……」花嬈月清了清嗓子,便輕哼起來:
「風搖晃樹影。
耳畔的蟬鳴。
我獨坐西亭。
瀏覽湖面風景。
木舟的影。
越來越靠近。
你的臉你眉眼我傾心。
夢裡一場煙雨。
紙傘下我和你。
縱容寥寥幾句。
已表明心意。
願君心似我心不負相思意。
我提筆描繪你心底。
夢裡一場煙雨。
共簽下生死契。
姻緣來世再續。
此無絕期。
只得君一人心白首不相離。
餘生只為你。
……」
如江南子般的曲調,糯的聲音,藏著無盡的深,聽得君墨染的心像是被刷上了一層又一層的漿,甜的他的心都要化了。
他靜靜地擁著,聽著表達的深。
如果有這種契約,他也想要跟簽一張,下輩子再續前緣,只得一人,白首不相離,這輩子只為……
悠揚的曲調從馬車裡傳出來,寂靜的夜晚只有這妙的聲音,聽得人忍不住沉醉其中。
多麼的詞,了親的開始想媳婦兒,沒親的開始幻想媳婦兒,總之這一晚大家都睡得特別好。
而這一晚君墨染抱著花嬈月也睡得格外踏實。
他知道他的嬈兒也同樣他,這天下再沒有比這個更讓人覺得幸福的了。
等旁邊的人睡著了,花嬈月才瞄地睜開眼,抬起腦袋在他的俊臉上親了下。
這傢伙的心思真是重,希他能明白的意思,活得開心點。
花嬈月窩到他懷裡,閉上眼乖乖睡了。
君墨染角輕揚,抱著的手緩緩收。
一晚好眠,一覺睡到自然醒。
花嬈月醒的時候,君墨染已經醒了,不過怕吵醒,躺著不敢。
「醒了,不再多睡會兒?」君墨染側將抱得了些。
「什麼時辰了?」花嬈月瞇了瞇眼,覺天已經很亮了。
「辰時,還早。」
花嬈月笑起來:「都辰時了,怎麼還早。」
再有一個時辰太都曬屁了。
「本王說早就還早。」君墨染繼續摟著不鬆手。
「咕嚕……」花嬈月倒是想再陪他躺一會兒,不過肚子不爭氣啊。
君墨染低頭看了眼的肚子:「起床吃東西?」
花嬈月臉紅了紅,想到什麼眸子頓時亮起來:「對了,我昨天還有兩隻在坑裡呢,烘了一晚上,絕對好吃了。」
花嬈月說著便迫不及待地爬起來。
君墨染開車簾,就見花嬈月已經在刨坑了,無奈地笑起來:「離落。」
離落連忙上前將君墨染抱下馬車。
花嬈月從坑裡刨出兩個滾燙的土塊。
「是花!」侍衛們好奇地圍過來,「王妃昨天晚上埋下的。」
花嬈月拿著石頭砸開土塊,一瞬間那讓人垂涎滴的濃郁香氣便瀰漫了整個林子。
「好香啊!」所有人都一臉陶醉。
「這味道!」有人深吸了口氣,肚子突然就「咕嚕嚕」起來,眾人見了都大笑起來。
花嬈月也忍不住揚起角,將另一個沒敲的土塊給他們:「你們拿去分吧,別忘了給連翹和鈴蘭留一點。」
「是。」所有人一擁而上,還是離落眼疾手快地搶到了。
大家都朝離落圍過去,離落無奈:「別啊,等我給你們分,別搶別搶,一會兒撒鹽。」
花嬈月好笑地看著那邊搶一團的人,拿出鹽罐子撒了幾粒鹽在熱騰騰香噴噴的花上,然後撕了一個給君墨染,「嘗嘗我做的花。」
見也拿了個,君墨染便接了,嘗了一口,頓時眸晶亮的點頭:「的確不錯。」
被誇了一句,花嬈月立刻眉開眼笑地啃了。
兩個人倒是沒吃完一隻,花嬈月將剩下地都給了離落他們。
等大家吃完早膳,一行人再次啟程。
又趕了一天的路,大家才了北濱城。
君墨染依舊選了驛站休息,兩人依舊住了主院,趙西和花清雨沒來,地方寬敞,花嬈月便讓連翹和鈴蘭單獨住了個院子。
晚上,花嬈月招來離落:「老樣子,去收些米糧,明日一早給百姓施粥。」
「是,屬下這就去。」這事離落做過一次了,立刻便應了。
趕了一天路,兩人都有些累了,花嬈月讓離清他們去燒了水,剛打算伺候君墨染沐浴,離落便回來了。
「王爺王妃,大事不好了。」離落氣吁吁,顯然是跑回來的。
花嬈月跟君墨染對視一眼,皺眉道:「出什麼事了?」
離落著氣道:「北濱城的米糧都被人收了。」
花嬈月心猛地咯噔一下,瞬間想到一個人:「是趙西!」
君墨染也是瞇了瞇眼。
花嬈月被氣笑了,「這個趙西真是夠狡猾的,難怪之前在北奚沒有搗,原來是早就想好了后招呢。」
這個人不得不說的確是有些小聰明的,難怪能為君青煜的謀臣呢。
離落有些急了:「這可怎麼辦呢,沒有米糧就不能施粥了。」
本來這辦法是極好的,可是如今沒有米糧這法子就施展不下去,之前那一個北奚城本沒用,前面做的一切都廢了。
這趙西真夠狠的,直接把他們的後路都給斷了。
君墨染眉頭皺,不用想,那個趙西肯定是把前面幾個城的米糧都給收完了,他們就是去別的城收,怕是也收不到了。
花嬈月也是一臉懊惱,之前他們沒防著趙西,若是一早知道他有這招,他們也好早點想辦法。
「這個趙西,真是太可恨了!」離落咬牙切齒地著拳頭,恨不得衝去北奚把他大卸八塊了。
花嬈月靈的眸子轉了轉,倒是有了主意:「我有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