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花嬈月想著要去閑鶴書局的事,早早就起了床。
花嬈月一,君墨染就醒了,抱著不肯鬆手。
「乖,我得出去了,你再睡一會兒。」花嬈月抱著他親了好幾下,才總算將人安好。
輕手輕腳地下了床,花嬈月倒是沒有直接走,而是去小廚房為君墨染做了早膳才走的。
看花嬈月給君墨染蒸了兩籠灌湯包,離落頓時羨慕地直流口水。
王爺也太幸福了吧,王妃對王爺真是太好了。
兩人都戴上面,一起從後門悄悄出了驛站。
「走,先去吃早點。」剛剛顧著給君墨染弄早點了,自己都沒來得及弄東西吃。
離落也是了,兩人也不講究,隨便找了個攤位,要了兩碗面。
很快攤主便將兩碗熱騰騰的面端上來了,花嬈月嘗到那麵條,頓時眸一亮:「嗯,這面味道不錯。」
對面的離落也是直點頭:「確實比昨天那酒樓里做得好。」
花嬈月也是這個意思,來這裡也有幾個月了,麵食是嘗了不,王府吃過,外面也吃過,還真是第一次嘗到這麼好的味道。當然跟比還是要差一些的,不過大致也就差在細上了,其他都不錯。
花嬈月吃完面,便來攤主:「多錢?」
「十文錢。」
兩碗面,十文錢。
花嬈月揚眉,從懷裡出一個銀錠給他。
攤主驚了下,連忙道:「客沒零錢嗎?我沒銀子找啊。」
這銀錠看起來得有二十兩吧,這他哪裡找得開。
花嬈月看著他笑了笑:「我問你幾個問題,你老實答我,這銀子就是你的了。」
攤主想也沒想地便搖頭:「那怎麼行?我怎麼能白要你的銀子?」
別說二十兩這麼多的銀兩了,就是幾個銅板他也不能多要他的。
見這人還老實,花嬈月更滿意了,也不再提銀子的事,直接提的問題:「這面可是你做的?」
攤主一聽有些慌了,「是我做的,可是有什麼問題?」
花嬈月不答他的話,又問:「你這攤位一年可以掙多銀子?」
攤主又是一愣,狐疑地看著花嬈月不知道他問和這個問題做什麼,不過看他一出手就是二十兩銀子的,應該不會搶他的生意的,便老實道:「我這兒沒什麼人,平時也都是老食客捧場,一年最多也就賺二兩銀子。」
他一碗面就賣五文錢,算算本一碗能賺個兩文錢,一個月也就賺兩錢,一年能賺二兩。二兩在這些富人這裡不算什麼,不過對他來說卻很多了,他們村不知道有多人羨慕他這個攤位呢。
二兩?
花嬈月揚眉,他這個手藝一年賺二兩倒是可惜了。
「不瞞你說,我正想開個麵館,還沒找到大廚,我想請你到我麵館幫我煮麵,不知你可願意。」花嬈月也不繞彎彎了,直接說了的意思。
那攤主呆了呆,終於明白他問這麼多問題是為什麼了,連忙擺手道:「我這手藝也就是鄉下人吃吃,怎麼能去麵館里當大廚,您莫要開我玩笑了。」
花嬈月笑起來,都還沒說請他去茶館酒樓當大廚,就說個麵館,他就嚇這樣了。
「當然,你現在這手藝肯定是不行,我會教你其他麵食,我嘗了你的面,覺得你在這方面有天賦的,你跟我好好學,這當個麵館大廚一定不會有什麼問題。」
花嬈月是故意這麼說的,知道這古代人對學手藝相當看重,學手藝對這攤主來說可比當大廚有,多了。
果然,攤主一聽讓他學其他麵食,眸子都亮了不,著手有些驚喜地看著花嬈月:「你真要教我學手藝。」
花嬈月不置可否地揚了揚眉:「當然,手藝也不是白學的,你必須在我這裡工作。」
說著又出一個銀錠遞給攤主:「我自然也不會讓你白為我工作,一年二十兩銀子,你若是答應,銀子我可以提前付你。」
……攤主一臉被銀子砸暈了的表,這天上怎麼突然掉了銀子,還剛好砸到了他。
攤主又驚又喜,都不知道該怎麼答應了。
花嬈月也不需要他現在立刻就應他,笑著收了一個銀錠,只留一個銀錠:「你好好考慮吧,若是願意跟我學藝,給我工作,那明日早上便在這裡等我,我教你做麵食。」
「好。」攤主連忙應了,拿起桌上的銀錠便要還他:「銀子真的給多了,我不要。」
「說了給你的就是給你的,面不錯。」花嬈月哪裡還能把銀子收回來,轉帶著離落便走了。
攤主看著那兩碗吃的麵條,心裡有些高興。
其實不用考慮,這麼好的事他哪裡就會不答應。
花嬈月走到一半,又轉看著攤主道:「你若是家裡有手藝不錯的兄弟或者子侄,徒弟都可以一併帶來學手藝,若是學的好,我這裡統統都收了,每個都二十兩銀子一年,越多越好。」
「好,好!」攤主瞬間又被無數個銀元寶給砸到了,連聲應了。
花嬈月沖他笑了笑,轉便帶著離落去閑鶴書局了。
攤主見他們離開,也立刻收拾攤位回去了。
天上掉了銀子,他還守什麼攤位啊,回去跟自己婆娘和兄弟商量商量,帶幾個人出來好。
閑鶴書局。
花嬈月之前找的裝修師傅和牙人已經在等花嬈月了,而言輕風則是搬到了三樓,至於他那些書和書架子,昨天他都請人搬到三樓了。
其實花嬈月給了他五千兩銀子,足夠他去買一個大宅子的了,可是他卻不想離開這個他祖父留下的書局。
所幸這三樓還是他的,三樓夠大,即便是放那些書都是夠的,他也沒找什麼裝修師傅,直接用書架圍個房間,將二樓他的東西搬到了三樓。
花嬈月和離落一進書局,牙人便熱地迎了出來,「公子到了,您要的人,我都給您找好了。」
花嬈月掃了眼他後的十多個人,笑了笑:「有勞先生了,不過我得先說裝修的事,還要勞煩現在帶著人,先在這裡等一等。」
「應該的應該的。」牙人連忙應了,領著人到旁邊等了。
「公子。」他們一走,那裝修師父才領著自己的小徒弟上前行禮。
這裝修師父也是昨天牙人給他們介紹的,花嬈月見他們像是幹活的人,便讓他們今早過來。
「這是圖紙,你先看看,一會兒我再跟你細講。」花嬈月將昨天畫的圖紙遞給他。
裝修師父接過那圖紙看了下,頓時滿臉驚艷:「這,這是公子畫的?」
「可看得明白?」
裝修師父連忙點頭:「明白明白。」
他可是從十三歲就跟著師父學這手藝,怎麼可能連圖紙都看不懂。
只是他做這行也有三十年了,可是從沒見過畫得這麼準細緻的設計圖。設計新穎自不必說,這細緻的線條,這確的數據,他都不曾見過,估計這宮裡的營造司也就這樣了。
聽他說看得明白,花嬈月也就放了一半的心,不過花嬈月還是跟他從頭到尾細緻地解釋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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