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妧聲音暗啞,眼淚都快急出來了,喜兒在一旁,聽的一愣一愣的,怕餡,腦袋低著都不敢抬頭。
姑娘撒謊的本事實在是高,要不是知道是怎麼回事,都要以為錦盒裡真的有夾層,鎮南王世子的的確確送了一對紫玉鐲了。
老太太臉沉了,這種不確定是真送還是錯送的東西,斷不能留的,那邊四太太就道,「這還真是奇怪了,府里還沒聽說有手腳不幹凈的丫鬟,況且能進屋伺候的丫鬟並不多,要真是丫鬟拿的,這會兒工夫也出不了府,派人一查便知。」
蘇氏趕吩咐道,「來人,菡萏苑上下挨個的搜一遍!」
吩咐完,見明妧急的如同熱鍋上的螞蟻,蘇氏寬道,「別急,東西丟不了。」
明妧咬著瓣,輕點了下頭。
很快,周媽媽就進來道,「夫人,派人搜過了,沒有找到紫玉鐲。」
蘇氏眉頭就擰了,四太太就道,「進過明妧屋子的都搜過了?」
周媽媽想了想道,「菡萏苑的丫鬟都搜過了,但是三姑帶丫鬟去找藥膏,不知道有沒有瞧見紫玉鐲。」
不敢貿然懷疑是衛明,只能實話實說。
以前,姑娘有什麼好東西,三姑娘喜歡,都會直接要,姑娘傻傻的,對那些珠寶首飾也沒多興緻,周媽媽雖然看不過眼也不能說什麼,人家是親姐妹,說的不好就挑撥離間了,況且大姑娘這樣,將來還指著三姑娘照拂,可現在不同了,三姑娘已經嫁人,姑娘也恢復了清明,哪還能跟以前一樣不分彼此?
其實,不止周媽媽,四太太早懷疑衛明了,事太巧了些,早不丟晚不丟,偏偏去菡萏苑找藥膏,東西就丟了,說不是拿的,沒人會信,只是衛明現在貴為四皇子妃,份尊貴,要是傳出拿長姐紫玉鐲,名聲毀了,不止丟自己的臉,也會丟定北侯府的臉,左右這是長房的事,東西轉來轉去還是在長房人手裡,樂的看熱鬧就是。
明妧也不說是衛明,只著急,「娘,紫玉鐲找不見了,兒該怎麼辦啊,要是紫玉鐲是鎮南王世子送我的還好,萬一弄錯了,派人來找兒要,兒拿什麼還他?」
蘇氏拍著明妧的後背安,那邊老太太道,「不會,就算送錯了,鎮南王府也不會派人來要的。」
堂堂鎮南王府不至於送不起一對紫玉鐲,就是送錯了十對,鎮南王府也只會認下。
四太太笑道,「現在是不會,可難保明妧出嫁后,鎮南王世子不會問起來,而且那錦盒我瞧了,以前應該是裝首飾的,保不齊是鎮南王妃的東西,藏在夾層里,萬一是鎮南王妃的心頭好,將來用一對更珍貴的玉鐲和明妧換,那時明妧又該怎麼辦?」
明妧一聽這話,比之前更心急了,蘇氏道,「好了,好了,娘派人去問問你三妹妹。」
蘇氏看了珍珠一眼,珍珠就要退下,明妧補一句道,「三妹妹帶走我好幾瓶藥膏,記得幫我拿回來。」
珍珠點點頭,就下去了。
蘇氏拉著明妧坐下,那邊二太太凝了眼神,問道,「聽四皇子妃說,你的書房裡有一箱子醫書,還有一箱子藥材,石碾什麼的都有。」
這話也是老太太想問的,一屋子人都著明妧,明妧則生氣道,「別和我提藥材!我好不容易才央求表哥送了我一箱子藥材,我還沒用呢,三妹妹和丫鬟找藥膏,把我的藥材撒了一地,全給毀了!心急孫貴妃,就能隨便進我的菡萏苑翻找嗎,我又沒有答應給,不問自取視為的道理都不懂嗎,趕明兒我進宮,好好翻翻的東西,看生不生氣!」
這話有些賭氣了,衛明是四皇子妃,住在宮裡,守衛嚴明,就是想翻,也進不去。
蘇氏聽了道,「兒是越發沒規矩了。」
二太太笑道,「也是心急孫貴妃,只有這樣,才更招人喜歡啊,侯府是娘家,更應該儘力幫才是,明妧選擇嫁給鎮南王世子已經惹惱孫貴妃了,明也是急於挽回孫貴妃的心,倒是明妧,哪裡弄來那麼多藥膏?」
明妧不說話,喜兒就道,「奴婢和姑娘摔下懸崖,好不容易爬上來,卻是一的傷,幸好遇到一江湖郎中救了我們,姑娘把頭上的頭飾給他做診金,那郎中找不開,姑娘覺得他的葯不錯,就問他哪些將來可能用到,那郎中就挑了幾樣給姑娘,之前給東寧侯府姑娘,姑娘怕將來需要,就讓奴婢留了一點兒。」
喜兒的話,沒有人懷疑,衛明找到藥膏,衛明依好奇打開來看了,黑乎乎的藥膏,味道還難聞,是們見過最難看的葯了,太醫們給的葯,有一淡淡的清香,聞著就覺得心舒暢。
現在總算明白為什麼藥膏那麼難看了,原來是江湖郎中的葯,狗皮膏藥不就是那麼,虧得沈三姑娘敢用,寧國公府大太太敢推薦給孫貴妃。
明妧坐下來,道,「之前外祖母病重,太醫、大夫看了不知道多,都沒什麼效果,蘇家藏書多,醫書有不,三表哥和蘇梨表妹他們就自己翻醫書,找到方子就問太醫,我也幫忙,這一看,就對醫書興趣,讓表哥多給我找幾本,表哥就給了我一箱子。」
那幾口大箱子,是從蘇家抬回來的,老太太也知道,還以為蘇家疼明妧,給了不好東西,卻沒想過是書和藥材。
明妧則道,「現在藥材全毀了,讓三妹妹賠我一箱子!」
蘇氏應道,「好了,不生氣了,要什麼藥材,娘明兒讓人給你買回來,在外面跑了一圈,回去歇著吧。」
明妧搖頭,「我等珍珠回來。」
就在長暉院坐著,知道珍珠帶不回紫玉鐲,要的是大家知道心急如焚的心。
這一等,就到吃晚飯的時辰了,明妧就在長暉院陪老太太吃的,心不好的,吃了小半碗米飯就把碗筷放下了。
外面,丫鬟進來道,「珍珠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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