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衍聽不到厲沉墨的回應，可他知道，厲沉墨在聽。

厲衍使勁按著鑒定報告，勉強笑笑：「阿墨，其實很多時候，在我們面前，你沒必要這麼的忍克制自己，偶爾在我們邊，出真實的緒也無妨。」

就像是此刻，江瑤的名字，明明已經掀開了他心中最痛之，厲沉墨仍舊裝作雲淡風輕。

厲沉墨將杯沿放在薄邊，只飲了一口，沉聲說：「大哥想說什麼？」

厲衍想了想，決定坦言：「阿墨，我最近在M國，遇到了一個人，想來……你應該認識。」

「誰？」

厲衍握了電話，溫和道：「陸星辰。」

厲沉墨蹙眉，有一瞬間的迷，沉眸深思后，質問道：「宜城陸家的，陸星辰？」

厲衍說：「你認識他是不是？」

對於厲沉墨來說，認識倒算不上。

但是，當年陸星辰確實曾經出現在江瑤邊，是江瑤的朋友。

後來，厲沉墨調查江瑤的時候，也知道陸星辰跟江瑤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關係很好。

不過，也僅限於此。

對於這種無關要的人，厲沉墨再沒有過多關注了。

厲衍說：「我讓司羽幫我調查了宜城那邊的資料，關於陸星辰的，而陸星辰現在就在M國。」

厲沉墨放下酒杯，站起走到了窗前，面沉如霜的著外面的雪夜，無道：「是他找大哥麻煩了嗎？需要我出面解決嗎？」

厲衍手摁著眉心，聲音沉而無奈：「他沒有招惹我。你既然知道這個人，那麼也該知道，當年陸星辰跟江瑤的關係。」

厲沉墨不想再聽這個讓他心痛的名字，打斷他的話：「大哥，你究竟想說什麼？」

厲衍平復著狂跳的心，輕輕的低聲：「阿墨，如果……如果我說，江瑤還活著呢？」

話一出口，電話彼端，死水般的沉靜。

厲衍雖然看不到厲沉墨的表，可他能想像的出。

兩個人同時沉默了十幾秒后。

厲沉墨低沉的聲音，緩緩響起：「大哥……不要讓我絕。」

從來喜怒不形於的男人，此刻的聲音，出一種讓人心酸的滄桑。

其實，當年沒有親眼見到江瑤的，厲沉墨心中也著懷著希的。

可是，伴隨著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的時間消逝，希被磨滅、等待也再沒有了意義。

他終於明白……江瑤是真的不在了。

五年來的日夜，終於讓厲沉墨冷靜下來。

雖然再想起那個小丫頭，心中仍然痛不生。

可他已經可以忍、甚至習慣於這種心痛了。

也接了在這世上再也見不到的事實。

可是……

厲衍的話，是給人希的，讓厲沉墨心中早已經適應的、麻木的疼，再度清晰起來。

他沒辦法再承一次懷著希，又瞬間絕的覺了。

厲衍深深喟嘆，「阿墨，我知道一時跟你提起，會很難接。可是你知道嗎？我這次來M國做手，遇見了陸星辰。而他……就是守在陸染兒子小謎邊的人，也是外界所傳的，陸染後的那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