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染睜開眼睛的時候,就撞進了厲沉墨漆黑的眼瞳里,似乎盛著不悅。
手指上的痛在加重。
輕吸了一口氣,條件反的想要手。
被他薄咬的更了。
陸染蹙眉心裡一百個不願,這男人屬什麼的,大半夜把吵醒不說,還會啃人?
眼見厲沉墨臉不郁更甚,陸染吶吶的小聲:「厲先生,我不舒服!」
剛睡醒的聲音,綿糯的,濃濃的氣泡音,聽起來要多氣有多氣。
這人明明也不是十七八歲的小丫頭了。
甚至還生過孩子,看起來……怎麼就這麼招人疼?
厲沉墨眼底的沉鬱退卻,雖然還是冷著臉,可力道鬆了。
薄一卷,把手指包住。
指尖的,讓陸染的臉,騰的一下子就燒了起來。
突然的溫,跟剛才完全不同。
瞬間回手,也不敢看自己的手指,藏進了被子裡面。
為了掩飾尷尬,輕咳一聲,語無倫次道:「咳,厲先生,你怎麼回來了?」
厲沉墨側躺下,把重新撈進懷裡,嗓音淡冷而嘲弄:「這是我的家,我的臥室,我為什麼不能回來?」
霸道的語氣,帶著渾然天的強勢。
陸染無奈的趴在他懷裡,沒好氣的撇,語氣卻乖順:「我不知道這個意思,我等了厲先生很久,也沒見你回來,以為你今晚不回來了的。」
許是陸染一改之前的倔強傲氣,現在乖巧順的樣子,倒是頗得厲沉墨心意。
畢竟,他想要的也只是個聽話的寵而已。
只要足夠聽話、溫順就可以。
厲沉墨停頓了一瞬,冷冷道:「以後不用等我,你可以早睡。」
誒?
陸染詫異了。
是不是的錯覺啊,怎麼覺得厲沉墨的態度似乎……有些溫和了?
難道在他面前裝乖賣巧,真的有用嗎?
陸染不以為然的挑眉,準備繼續試探下。
緩慢的在他懷裡點點頭:「哦,好。」
厲沉墨抱著的胳膊,鬆了些。
不再是那種快要讓窒息的了,一副放過了的樣子。
陸染想了想,還是說:「謝謝厲先生,M國那邊傳來了消息,厲醫生已經在準備手事宜,我聽過手前的會診跟討論,厲醫生很有把握給小謎……」
話未說完,被厲沉墨沉的冷哼打斷,「在我的懷裡,討論你跟別的男人的孩子,陸染,還沒有給你這種權利吧。」
臥室里的空氣似乎都因此凝滯下來。
陸染能清楚的覺到厲沉墨的不悅與冷戾,濃重的很!
一下子皺眉,清醒過來。
對於厲沉墨這種位高權重的男人,自然有著很強的佔有慾,必然不願意聽到自己的人,談起這種話題的。
回神,點點頭,聲音平靜:「我記住了。」
雖然把訓斥了,厲沉墨卻並沒有變的高興。
反而覺到的沉默,與刻意的疏離,他忽然心頭不爽起來。
連自己也不知道這種不悅源自何。
厲沉墨眉間一抹煩躁,驀地反,一下子把陸染控住了。
「你?」
陸染嚇了一跳,只見頭頂,厲沉墨已經把完全困在了膛的一隅之地。
「厲……厲先生,你……唔唔唔……」
話還未完全說完,所有的聲音都吞了回去。
厲沉墨今晚本不想的。
可是這個人,似乎總是在不經意間招惹他生氣。
既然這樣,他想要履行為金主的權利,也沒什麼不可以。
薄毫不溫,一路往下。
陸染又急又怒,卻偏偏沒辦法反抗。
他們之間可是有易的,這是的必須要配合的事。
陸染別開頭,呼吸沒了節奏。
咬著牙,疼似的低呼:「厲……厲沉墨,你能不能……唔,有點疼……真的有點疼,今晚算了行不行,讓我休息一下,我說真的。」
「閉!」
男人啞聲訓斥,失控。
陸染別開頭,視線遠遠的去,厚重奢華窗簾的隙里,冬夜的月滲進來。
想哭了。
什麼時候才能天亮啊?
……
翌日,清晨。
陸染昏昏沉沉的醒來,坐起來的時候,整個人有種不知在何的混沌。
清醒了幾分鐘,才漸漸恢復理智。
側只有厲沉墨躺過的痕跡,卻並沒有看見他的人。
陸染抓過服穿好,低頭看看自己,忍不住又低聲罵了厲沉墨兩句。
這個、不知節制的、混蛋!
去浴室洗漱,找了件自己的服換好,本想下樓。
卻忽然想起來一件事,又把臥室門關好后,才打開了自己的包,出了一瓶白的藥片。
這是昨天去嘉皇傳的路上買的。
握著藥瓶,陸染臉一點點冷下來。
沉默十幾秒,毫不猶豫的打開,倒出了一粒藥片,沒有半分遲疑的吞了下去。
這是……事後葯。
厲沉墨跟在一起,兩次都沒有做措施。
不能冒這個險,只有吃藥。
江瑤吃這葯的時候,心是涼的。
而且是極度冷靜的。
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重新將藥瓶藏好,陸染才深吸兩口氣,調整緒,下樓去。
……
樓下,小花廳里,吵吵嚷嚷的。
陸染沿著漂亮的旋轉樓梯,拾階而下。
只見沙發上,時雨正笑嘻嘻的跟唐默爭論著什麼。
唐默沒好氣的翻著白眼,一副懶得搭理他的樣子。
時雨表看起來更加欠揍討打了,故意惹怒撥唐默,「看吧看吧,都說了,你這個榆木腦袋,智商低的很,怎麼會懂這樣的事呢?」
唐默一瞪眼睛,冷嗤道:「你說誰榆木腦袋呢!欠呢是吧!」
時雨聳聳肩,笑聲得意清越,「怎麼,你還想手啊?陸遠,上,揍他!」
站在最遠的陸遠,抱著雙臂,面無表的跟個雕塑似的,本不要搭理他。
這三個人,都是厲家的手下。
看著他們吵吵鬧鬧的樣子,早上起來就心鬱悶的陸染,忍不住勾了勾角,覺得有意思。
還是唐默先看到走了下來,表立刻正經起來。
「陸小姐,你起來了。」
時雨跟陸遠同時轉頭過來,看起來都要收斂了一些。
陸染笑笑,「你們都在,厲先生也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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