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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王看向蔣懷,“這下可以說了吧?”
“是這樣的,近日我哥在家中宴請了幾名同僚......”蔣懷將那幾名和蔣重錦關系好的員,一一告訴了康王。
康王聽了后,記住了那幾個人的名字,“你且知道他們在聊什麼?”
蔣懷搖頭,“我哥宴請同僚時,除了我嫂嫂,誰都不讓靠近的,我便不知他們都聊了什麼。”
康王皺眉:“就這?”
就馮氏剛才那謹慎的樣子,他還以為蔣懷要同他說什麼天大的呢!
結果就說了蔣重錦宴請同僚吃飯?這不是再正常不過的事嗎?
“還...還有一件事兒......”蔣懷聲道:“秋后朝廷不是要舉行武科舉嗎,我二哥自習武,如今已經在進京的路上了。”
康王:“此事本王早就知曉了。”還用得著你說?
見蔣懷一連說了兩件事,沒一件靠譜點的大事,康王便有些不耐煩了,“還有別的事沒?”
若沒別的事兒,他要去古玩鋪子給父皇挑選生辰禮了。
“暫時沒別的事了......”蔣懷低垂著頭,不安地絞弄著手帕,“可能是我頭一回做這種事,無法界定哪些事對殿下來說是重要的,而我以為很重要的事,王爺聽了后似乎不大滿意。”
“不如王爺教教我,您認為哪些是重要的事...我下次一定會改的,只求王爺不要生氣好不好,您一生氣,我會害怕的......”
人的聲音的,以及低頭做錯事的弱樣子,讓任何一個男人都無法再責怪。
更何況蔣懷有著一張貌的臉蛋,最會蠱男人。
康王是個正常男人,見小姑娘不安局促的樣子,心想是不是他剛剛太兇,嚇壞了人家?
可他素來脾氣暴躁,是個急子。
康王輕咳一聲,試著教人,“是本王之過急了,不過你說的那些,確實不太重要。”
“比如,蔣重錦和同僚聊到異常的容,或是蔣重錦要做些重大決定,以及,太子和蔣重錦聊到一些政事等等......這些是本王想知道的。”
在康王說話時,蔣懷起,走到康王跟前,給康王斟茶。
“多謝王爺指導,經王爺這麼一說,我便知道接下來該怎麼做了。”斟完茶,蔣懷放下茶壺,朝康王福行禮謝過。
只是起時,抬手扶額,直直往康王懷里倒。
下一刻,一個大人就直直砸在康王懷里。
康王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一時有些手忙腳,不知所措。
他將下的椅子往后大力挪開,懷里的子就慢慢從他上倒在地上。
康王:“蔣姑娘,你還好吧?”
蔣懷扶著康王的,虛弱地站起了子,“民自貧,時常頭暈眼花,尤其是乍一下起,就會突然眼前一黑,讓王爺見笑了,還請王爺恕罪。”
說話時,又一副要暈倒的樣子。
康王驚魂未定,嚇得起就往外走,“既然你不好,下次就讓你娘同本王商議事吧。”
王妃要是知道有子倒在他懷里,肯定又不許他進正院的門了。
康王打開房門,就見馮氏和護衛守在門外。
見康王這就出來了,馮氏有些失地問:“王爺,您這就聊好了?”
“快甭提了,本來聊得好好的,你兒突然就暈倒了,娘的,嚇老子一跳!”康王語氣不悅地說:“你趕的,帶去看病,下次若有什麼事,換你同本王說。”
話畢,康王就帶著奴才迅速離開酒樓。
是他想的簡單了,有時候,人比一個材魁梧的敵人還要可怕!
康王走后,客房只留下馮氏母倆在屋里頭互相安。
馮氏:“這個康王也是的,你都倒在他懷里了,他也不憐惜憐惜你。”
之前明明打聽過了的,康王雖是個脾氣暴躁的糙漢,卻極其寵康王妃。
而那康王妃賢良貌,那麼,想必康王是個好的。
誰知姐兒都主投懷送抱了,他居然能坐懷不?
“娘,那康王就是人一個,不說扶兒一下,還把椅子往后挪,讓兒直接倒在地上,嗚嗚......”
蔣懷哭著說:“我早就聽聞他是個脾氣暴躁,說話鄙的皇子,當時我就不喜歡他,您非要讓我試一試,嗚嗚......”
“好好好,是娘的錯,都是娘不好,你也別哭了。”馮氏替蔣懷眼淚。
當時想著康王與們有聯系,能夠近水樓臺先得月,誰知康王是個不解風的人。
馮氏:“既然康王不,咱換下一個便是,娘聽說啊,那七王爺富可敵國,府上一個妻妾都沒有,比這康王不知好多倍,接下來你就在他上多下功夫......”
一眨眼,八月已過,到了九月初。
建元帝的生辰就在九月初六。
早在上個月時,建元帝便發話了,說是邊關正在打仗,軍餉吃,避免鋪張浪費,今年的萬壽節便一切從簡。
可到底是皇帝的生辰,便是再如何從簡,也簡單不到哪里去。
九月初六這一日清晨,建元帝在保和殿舉行大朝會,接王公大臣、皇子皇孫、皇后與妃嬪們的朝賀。
朝賀結束后,王公大臣按照位份在殿外落座。
這會子朝賀結束了,蔣詩詩捧著給建元帝準備的禮,打算跟著太子進殿。
“你怎麼把賀禮帶進殿了?”裴玄凌問邊的人。
蔣詩詩有些詫異地回:“上回太后生辰,您不是說了,要把禮帶進殿,親自獻給太后嗎?”
“這次不一樣,父皇生辰,除了皇子和二品以上員才可以當面獻禮,其余人把禮給外頭登記的員就。”裴玄凌帶著人往外走。
“而且,就算是當面獻禮的禮,也得在外經過登記、審核,將禮放在外頭,等獻禮時才能拿進殿。”
父皇為帝王,多的是人想要父皇的命。
所以,父皇在這方面格外謹慎。
“哦。”蔣詩詩跟在太子后,頗為無奈。
這也不對,那也不對,東梁國皇室的這些繁文縟節,都快把整得不會了。
這一次,還是樊松康在外頭登記賀禮。
樊松康起見了禮,“太子殿下,蔣良娣。”
“UU看書 www.uukanshu.com我是來登記賀禮的。”蔣詩詩打開花梨金漆荷花紋禮盒,“我送的是一個青白玉三羊開泰筆架,再就是一支青白玉螭紋狼毫筆,這兩個是一套的。”
樊松康聽了后,仔細核對了一下禮。
不得不說,蔣良娣送的這套禮玉質非常細膩,手也很溫潤,還帶有和的澤。
這樣好的禮,不像是一個東宮良娣能拿得出手的,反倒像是太子殿下送出去的禮。
裴玄凌看到這套禮時,濃眉微微一挑。
不過,他知道蔣良娣和七弟做生意掙了不銀子,也就沒有樊松康那麼驚訝。
樊松康將禮登記好后,小心翼翼地捧著禮盒,準備將其放在筆墨紙硯那堆禮當中。
一般況下,樊松康只是登記,讓宮太監幫忙將禮收好就。
可他打心底里崇敬太子,而蔣良娣又是太子的寵妃,他便親自將禮收好,“筆墨紙硯都是放在這一塊的。”
蔣詩詩親眼看見樊松康將禮放好后,就準備進保和殿。
然而,走在前面的太子走路帶風,將一件擺件上蓋著的紅布給掀開了。
樊松康放好蔣詩詩的禮,見邊上有個擺件的紅布被掀開了,便拾起紅布,準備把擺件再次蓋上。
然而這時,他發現那個擺件有問題,“天吶,這是誰的碧玉壽字擺件,怎的斷了一截!不行,我得去找找禮單,趕告訴獻禮的人,讓對方撤了禮才行。”
哪怕什麼都不送,都比送斷了一截的壽字擺件要好。
斷壽,短壽,這不是咒皇上麼?
誰要是將這禮送給皇上,那人就要倒大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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