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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大人,這是我準備起草的紙條。”蔣重錦將手中的紙條遞給考看。
那考看了眼紙條,上面空空如也,不過白紙一張。
考抬頭看了眼蔣重錦,然后朝邊的侍衛下令,“給我好好搜搜這間號房!”
一聲令下,那群侍衛就開始搜蔣重錦的號房。
他們從考籃搜到桌椅,再到房間每個角落,還搜了蔣重錦全。
尤其是蔣重錦的書案,被搜了好幾遍。
結果他們什麼都沒搜到,考才皺眉帶著侍衛離開了。
這一日,蔣重錦考試還算順利。
到了黃昏時分,預試結束,他便離開貢院,回到了自個的宅院。
家中夫人替他換下朝服后,他便進了室,將左手大拇指卸下了。
那是個假手指套,白天時,他就把紙條藏在假手指套里。
如今,他從里面扣出那張紙條,扔進油燈里燒了個干凈。
是夜,康王、七王爺、九王爺聚在康王府。
“什麼?這次又失敗了?!”康王得知消息后,氣得暴跳如雷。
九王爺:“我們的人明明在蔣重錦的桌椅藏了東西,那考怎會搜查不到呢?”
康王:“從進考場到發卷子,統共沒多長時間,蔣重錦卻能在短時間毀掉證據,肯定是有人提前給蔣重錦通風報信,讓他提前防備了。”
“那會是誰呢?”九王爺皺眉,“這次除了在蔣重錦書案里藏紙條的考,便只我們三人知道。”
七王爺:“會不會就是那個考?我聽說那考就是禮部員,太子不正好執掌禮部麼?”
康王:“那考收了咱們銀子,總不可能敗此事,這于他又有什麼好,若是人知道了,害的難道不是他自個麼?”
七王爺換個角度說:“我聽說那蔣重錦頗懂玄學,難道是他考前給自個算了一卦,算出有人會在考試時害他?”
九王爺:“聽說他們這種算卦的,給別人算卦很準,給自個算就不準,就跟那醫者不能自醫一個道理。”
七王爺心虛得不行,面上故作不解,“那真是奇怪了......”
康王和九王爺則陷了深深的沉思。
接著,兩兄弟對視一眼后,倒是沒再提及此事。
康王:“老七,我最近和老九都住在你的避暑莊子,你那莊子真真是涼快,連你嫂子住了都夸你好,那樣好的莊子都拿來給我們住,你自個卻不住。”
九王爺:“我媳婦也說那莊子住得舒服呢,如今夏天倒是快過去了,眼瞅著天氣要轉涼,我媳婦寒,每年屋里頭的炭火燒得再旺都不頂事,還是手腳冰涼......”
“那有什麼的,本王在京中有幾避寒莊子。”七王爺聽了后,壕氣地說:“那地底下就跟宮里頭的地火龍一樣,甭提多暖和了。”
“九弟,到時候我讓人把莊子上的鑰匙送你府上,你和弟妹盡管住進去,保管你們住得舒坦!”
“那就多謝七哥了。”九王爺面上著笑,只是那笑中卻著一不同尋常。
康王:“七弟,上回你送給我老丈人的《雪山圖》,他可喜歡了,還人裱起來,掛在他的書房。我跟你說,本來他上回氣得不行,見了我都沒什麼好臉的,收到畫后,總算有點好臉了。”
“對了,我還聽他說...古大畫家有一幅什麼《花鳥圖》,你知道的,我就人一個,對這些不懂,七弟,你知道那圖什麼價格嗎?”
七王爺:“那圖我知道,好像比《雪山圖》貴個五,怎麼,你老丈人很喜歡嗎,那我改明兒讓人把那幅畫買下來。”
最近酒樓和胭脂鋪子都掙了不錢,一想到這些銀子是背叛二哥九弟換來的,他就愧疚不已,想要彌補他們。
“什麼?居然比《雪山圖》還要貴一半?”康王嫌貴,“這也太貴了,怕不是畫的金子吧,七弟,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但這畫太貴了,還是算了吧。”
“這有什麼的,自家兄弟嘛,千金難買我兄弟高興!”七王爺堅持要買,“到時候畫買好了,我直接讓人送你府上。”
康王:“既然七弟這般講義氣,我便替老丈人謝過七弟了。”
太子得知搜查蔣重錦的考有問題后,讓人查了那員的劣跡。
誰能保證從生涯沒一點劣跡?
那考是禮部一名員,不出兩日,就查出一堆劣跡。
太子直接將那名員革職,押地牢,秋后問斬。
七月二十一日,預試結果出來,朝廷選了三百人,蔣重錦也在其中。
七月二十二日,“玄經科”閣試開始!
閣試在保和殿舉行,由建元帝出題。
題目是西部第二場戰役結果,需要考生們通過占卜回答勝負。
至于答案,建元帝昨日已經收到邊關信,只是暫時還沒公開,只建元帝一人知曉其。
其中,有真才實干的,算出了西部這次吃了敗仗。
當然,也有濫竽充數,瞎對答案的。
畢竟打仗除了勝仗就是敗仗,只兩種選擇,還是比較容易對答案的。
蔣重錦很快就算出西部打了敗仗,在考題上寫了個敗字。
由于只考一個題,當場出考試結果。
在蔣重錦看來很容易的一道題,卻有兩百多人淘汰,只九十余人進殿試!
最后的殿試,于二十五日舉行,考的是玄。
每個考生選一樣最擅長的玄,進行比試!
屆時,除了建元帝,王公貴族也會參加這場盛大的玄比試!
七月二十五日,裴玄凌一碗水端平,帶了蔣詩詩和薛良娣出席保和殿,讓他們二人與兄長見面。
薛良娣兄長雖然沒有參加制科考試,但薛有才會出席保和殿,觀看玄比試。
到了保和殿,薛良娣兄妹相見,兩人都淚眼汪汪,有說不完的話。
見狀,蔣詩詩和太子就沒打攪人家兄妹相見,而是在殿找了個位置座。
約莫一炷香后,賓客和考生們陸陸續續趕到。
薛良娣也紅著眼眶在蔣詩詩旁坐下,并沖著蔣詩詩淺淺一笑。
人都到齊了后,建元帝才出場,在上首的龍椅座。
并且,有一名中年道士坐在皇帝側。
王公大臣全坐在下首,殿外,則是即將施展玄的考生們。
隨著殿外響起鳴鞭聲,考試正式開始。
首先,一名考生手握火把進來了。
“皇上,在下表演的是噴火驅魔法。”他朝上首的建元帝行禮后,就沖著火把噴火,火把瞬間被點燃。
接著,他斜著吹,仰著吹,俯著吹,翻吹,口中火不斷。
那火,一會蘑菇狀,一會云朵狀......
末了,那火苗長達數尺,竟猶如一條火龍般在殿堂上空翱翔。
嚇得在座的王公大臣生怕被他噴出來的火點著,在那左躲右閃。
關鍵近日已經兩個月沒降雨了,即便殿放了許多冰盆,也抵不住他這般噴火。
本就炎熱的天氣,再加上他一直噴火不斷,殿氣溫驟升,許多賓客都熱得不了。
“快,快停下,可千萬別把大殿給點著了!”一名老臣出聲制止。
而那名考生也已經表演完,退下了大殿,下一個考生場。
接下來的考生分別表演了“前傾卻不倒下”、“人分割”、“大變活人”等等玄......
期間,上首的中年道士湊到皇帝旁說話,似在點評。
殿的王公大臣倒是被嚇得不輕,尤其是那些眷,嚇得花容失,卻還要保持良好的儀態和笑容。
一個個的,簡直笑得比哭還難看。
有幾個氣點的小妾,直往自家爺們懷里鉆。
“天吶這個人傾斜著站在那,居然不會倒下......”
“還有那個人分割,那名子的頭和腳都分開了,居然還能活著?”
“這個考生,他是如何憑空變出個大人來的?我要是他,天天給自個變個人兒出來......”
諸如此類的議論,在殿紛紛響起。
裴玄凌用余瞥了眼邊的蔣良娣,只見人神淡然地看著這一切,“你不怕?”
“怕,妾當然怕了,可殿人多眼雜,妾要保持良好的儀態,不能給您丟臉。”蔣詩詩故作一害怕神,隨即又恢復了正常。
本以為真的能看到一場盛大的玄比試,然而...確定這不是一場盛大的魔比試嗎?
沒想到啊沒想到,魔在古代就已經如此盛行了。
老實的薛良娣早已嚇得花容失,“蔣妹妹,這些玄也太唬人了,我今晚可能要做噩夢了......”
“你被哪個魔...玄嚇到了?”蔣詩詩及時改口。
在看來,這些魔都有破綻,沒什麼可怕的。
薛良娣:“就是把一名子切一半那個玄,那子上半和下半都分開了,臉上還帶著笑,腳還能自如活,至今想起那子的笑,我都覺得詭異得滲人......”
蔣詩詩聽了后,湊到薛良娣耳旁,用兩人才聽得見的聲音說:“我懷疑那名子沒有被切開,而是兩個箱子里分別有一個人,只是一個負責頭,一個負責腳。”
聽說薛良娣兄長和蔣重錦得好,就和薛良娣多說了幾句。
“是嗎?”薛良娣回想了一下,“聽你這麼一說,還真像那麼回事,我便沒那麼害怕了。”
裴玄凌見邊兩個人居然有說有笑,和平共,倒是有些出乎意料。
參加這次玄比試的,有九十余人,蔣詩詩一直等到下午,才看到蔣重錦殿。
好在宴會上有準備糕點和酒菜,蔣詩詩才不至于著。
只見蔣重錦著一襲青袍殿,“皇上,近日許久未降雨,京中多地干旱,因此,微臣想要求雨。”
此話一出,在殿掀起軒然大波!
“聽說...只有玄門里得道高深的弟子,才能進行求雨儀式,且求不求得到雨,還是另外一回事。”
“上回皇上讓賈道士求雨,賈道士都推了,估計是道行低了,求不來雨,所以才推的。”
“如今蔣大人一上來就放大招,難道蔣大人的玄比賈道士還高?”
“......”
聽到這些話,建元帝邊的賈道士眸微轉。
“朕近日正為此事發愁,沒想到你居然還會求雨,那便開始罷!”建元帝說話時,語氣中有著毫不掩藏的期待。
蔣重錦:“求雨儀式需要準備的祭祀品頗多,且需要諸多準備,所以,微臣懇請殿下讓別的考生先考,等微臣將一切準備妥當,再到微臣求雨。”
“只要你能求到雨,這些都不是問題。”建元帝很爽快地準了。
得到建元帝的同意,蔣重錦就出去安排求雨事宜了。
離開殿堂前,蔣重錦看到了殿的蔣詩詩。
兄妹倆同時給了對方一個笑容,算是照了個面。
雖然接下來的玄比試很彩,但眾人心心念念著蔣重錦的求雨。
尤其是建元帝,自打蔣重錦離殿后,他就有些心不在焉。
最近京城、以及北邊這一片四干旱,導致老百姓的糧食顆粒無收。
若不是朝廷四賑災,施粥,不知要死多人。
有些地方,老百姓甚至連喝的水都沒有了。
要是蔣重錦真能求雨,好歹能讓百姓們早些度過難關。
另外,要是能趕上秋種,那就再好不過了。
然而一個時辰后,蔣重錦那邊還沒傳來好消息。
反而有個侍衛進殿,傳來了壞消息,“皇上,蔣大人的求雨儀式都準備好了,卻不見下雨。”
建元帝挑眉,“確定相關事宜都準備好了?”
侍衛:“蔣大人讓準備了許多貢品和工,還找人在宮中一懸崖上焚燒大量木材......這些...我們都按照他所說的做了,可是卻一直沒等到下雨。”
“既然求雨失敗,他怎的不親自過來稟報,該不會是沒臉見人了吧?”說這話的,是素來心直口快的康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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