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邊上的黃得昌低頭挽著拂塵,將臉埋在帽檐下憋笑。
蔣人說的都是些什麼難以啟齒的稱呼啊?
別說一般人喊不出口,太子殿下就更喊不出口了。
裴玄凌:“......”
見太子不出聲,蔣詩詩提議:“我哥他們都喊我小詩,不如殿下也喊我小詩吧?”
裴玄凌提醒人,“你是男侍衛,不是侍衛。”
“對哦!”蔣詩詩訕訕一笑。
剛扮男裝,暫時還有點不適應,總是不忘了是個男侍衛的份。
“這樣吧,就取你名字里的詩,再去掉言字旁,你就蔣寺。”裴玄凌提議,“平時孤稱你為小蔣。”
蔣詩詩本來還覺得蔣寺聽起來不錯,但聽到太子要稱為小蔣時,不由得角微微一。
小蔣...聽起來怎麼好像是領導在喊年輕人?明明他只比大幾歲的。
“行了,小蔣,就這麼定了。”太子拍了拍蔣詩詩的肩膀,就這麼決定了。
更洗漱后,兩人在室用了早膳,裴玄凌就乘著輦前往宮門。
蔣詩詩則跟著黃得昌,混在太監和侍衛的隊伍里。
平時蔣詩詩和春杏從宮外回東宮,也是要步行的,不過每次步伐適中。
這次跟著太子的儀仗隊就不一樣,那些侍衛抬著輦,仍能健步如風。
在皇宮時尚且還好,出了宮,太子改坐馬車,眾人的速度越發快了。
原主這較弱,蔣詩詩私下鍛煉都是循序漸進。
每次鍛煉一會兒,就要休息很久的。
加之今兒是侍衛打扮,腰上還配了重重的腰刀,看起來威風凜凜,走起來就累得不行。
出了皇宮,沒走多久就開始氣吁吁了。
蔣詩詩著氣,額頭滲出豆大的汗珠,臉蛋紅撲撲的,覺再這樣下去的話,會累趴在半道上。
就在快要堅持不住時,馬車傳來男人清朗的聲音:“沒用的東西,還不快點上馬車!”
蔣詩詩左看右看,發現聲音來源于太子的馬車。
沒用的東西,誰是沒用的東西?
然而黃得昌盯著看,蔣詩詩覺得太子口中“沒用的東西”很可能是。
蔣詩詩用手指了指自己,又用眼神詢問黃得昌:太子殿下是讓我上馬車嗎?
黃得昌點了點頭,示意蔣詩詩上馬車。
同時,太子的馬車已經緩緩停下。
蔣詩詩實在太累了,毫不猶豫的上了馬車。
待馬車再次行駛,同太子道了謝:“謝殿下恤。”
“孤邊的侍衛都是強力壯之人,而你這般弱,遲早會被人發現端倪。”
蔣詩詩點了點頭,原來只是怕穿幫而已。
貢院是禮部衙門的舊址,到了那兒,只見門口的牌匾寫著“為國求賢”鏗鏘有力的四個大字,門前則排滿了院的考生。
學子們手中提著考籃,正在接考們的搜查及搜。
由于門前考生眾多,裴玄凌從后門了貢院。
一進貢院,就見幾名禮部大臣已經到了。
六王爺作為當朝第一才子,也出現在貢院。
前幾日誤會太子的薛茂也在,當時他誤會杜天慶的死與太子有關,此刻看見太子,神復雜,眼中有愧之。
太子一到,眾人紛紛行禮,“太子殿下。”
蔣詩詩跟在太子后,在場的六王爺和幾名大臣,是見過的。
但他們看到侍衛打扮的時,一點反應都沒有,看來扮男裝偽裝得還功的。
太子與眾人商議了一會,大臣們就前往貢院門前,一面檢查書生們的“魚符”,一面給書生們搜,以免他們夾帶作弊。
至于太子和六王爺,以及一些地位高的員,看似在貢院門前漫步,實則暗暗監管有無書生串通考作弊。
蔣詩詩和黃得昌則跟在太子后,走著走著,就見一名書生被得只剩下一白里,那服上抄滿了麻麻的字。
裴玄凌微微側頭,朝后說:“不該看的不要看。”
“哦。”蔣詩詩立馬轉頭,結果就看到有書生被得只剩下一條。
嚇得立馬低頭走路。
然后,就聽見搜查的考在訓那名書生,“書不好好讀,就知道作弊,還把小抄寫在部位,你臉都不要了......”
蔣詩詩:“......”
就在蔣詩詩低頭時,一名考生突然被踢倒在側,余就看到一個白花花的東西。
是什麼,也沒好細看。
反正邊上有考在罵人:“屁是用來拉屎的,不是用來塞紙條的,你家祖宗十八代的臉都要被你丟了!來人啊,給我拖出去杖斃!”
蔣詩詩:“......”
今兒算是見識到古人作弊的手段了,真是不擇手段,無奇不用啊!
可只是跟著太子巡邏而已,為什麼要讓遭這種驚嚇?
經歷諸上種種,蔣詩詩只有把頭埋得更低了。
前頭的太子突然停下都不知道,走著走著...額頭就撞上了太子的膛。
只聽男人低低地說:“黃得昌,帶去孤的院子休息一會。”
黃得昌:“是。”
太子作為主監管人,在貢院有單獨的院子和房間。
黃得昌把蔣詩詩帶到院子后,立馬又回到太子邊了。
貢院門前,一名搜的考對著名錄高聲唱名:“薛有才!”
“大人,到!”那名作薛有才的書生提著考籃來到門前。
經過考搜后,薛有才就提著考籃進了貢院。
貢院不止門庭若市,貢院也是人山人海。
薛有才提著籃子往里走,迎面就撞上一個侍衛穿著的男子。
“哐當!”手中的籃子就掉在地上了。
“抱歉。”
薛有才還沒來得及細看是誰,對方就沒了人影。
他也不好多怨人家,畢竟周圍的人確實太多了,剛才他自個走的也有些急,也沒太留神。
薛有才只好蹲下,將考籃里掉出來的東西撿起來,重新收拾進考籃。
然而...在他收拾考籃時,發現考籃夾層里有一本袖珍版書籍。
那書只拇指大小,只看一眼,他就立馬把書又藏進了考籃里,若無其事的去找自個的號房。
同時在心里想,晚點他得空去找太子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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