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證據也不能著急,否則,事辦不好,還容易打草驚蛇。
眼下最重要的事就是準備高考。
現在是二月中旬,佟雪梅算算日子,距離恢復高考還有不到九個月。
前世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都已經九月下旬了。
知青們白天要忙農活,只有晚上才有時間學習,這樣就顯得很匆忙。
本來要去考的,只是因為懷孕錯過了考試,只能看著別人考大學,然后陸續回城。
重活一世,不會在錯過這個機會了。
要好好復習,考一個好大學,然后回到城里跟家人團聚。
既然提前知道這個消息,就要準備復習資料。
這個時候也沒什麼復習資料,有幾本書就行。
因為復習的時間短,資料有限,考上大學的人也是屈指可數。
既然提前知道了,自然要早做準備。
佟雪梅記得鄉里有一個廢品回收站,曾經在那里買過不舊書。
記得初高中課本,幾錢能買一大堆。
前世等大家都知道恢復高考,書就了俏貨。
有的人沒課本,愣是借書抄下來復習。
正好趁著明天趕集,去鄉里買書。
隔天,跟麗玲一起去鄉里趕集,兩人作伴路上也有個說話的人。
在一個,知青點人多,有些話不好跟麗玲說,正好借這個機會把這個好消息告訴。
佟雪梅也沒直說,就說讓麗玲沒事多看看書,以后要是回城了肯定能用得著。
麗玲前世的命可比好,隨著下鄉結束,也順理章的跟著回城了。
因為懷孕,錯過高考,被迫留在了河山生產大隊。
河山生產大隊偏遠閉塞,通不便,本就沒機會去城里看們。
九零年的時候,麗玲來河山村看過。
那時,麗玲已經是某單位的主任了,丈夫就是知青林曉峰。
兩人在知青點時,還沒什麼關系呢,是在回城時分到一個單位,然后就談對象了。
也是那次,得知了王新平和周翠萍回到城里沒過幾年就結婚了。
當時自然是不知道事的真相,竟然還替周翠萍高興呢。
殊不知,一輩子窩在這個窮山里,就是周翠萍害的。
想到這,佟雪梅心里還忍忍作痛。
“雪梅,我們到了。”佟雪梅想事太投了,到了門口還朝前走呢。
麗玲喊了一聲,才把失神的佟雪梅喊回來。
挑挑揀揀,兩人在廢品收購站買了一些高考能用上的舊書。
這些書,等到以后恢復高考后,就了俏貨,就算是用錢都買不到。
最高興的是,佟雪梅花了兩元錢買了一個瓷瓶。
這瓶子的圖案很好看,藍底白花,就像花瓶一樣。
就記得陶大勇家有一個類似于這樣的瓷瓶,只是那個瓷瓶比這個大一些,圖案都差不多。
應該是九幾年的時候,陶大勇家里來了一個人,說是收藏家,相中了他家的瓷瓶。
出價十萬,陶大勇二話不說就賣了。
陶大勇一下就了村里的富戶了,有了這些錢后,就蓋了小二樓,買了車,日子一下就過好了。
村里人都羨慕,也都想一夜暴富,就開始翻箱倒柜的找舊貨。
舊的瓶瓶罐罐也不舍得扔了,都等著那個收藏家來,然后把舊貨賣給他。
那人后來真來了幾次,只是村民收的這些瓶瓶罐罐拿沒有一個是真的。
佟雪梅琢磨上了,這個瓷瓶會不會是真的呢?
要是真的那可就值錢了,不過,就算不是真的,兩元錢也賠不了。
書也買了,半天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兩人中午出來,下午三點才往回走。
路上遇到大隊的馬車,兩人順道坐馬車回到了河山生產大隊。
在大隊部下車后,佟雪梅剛走不多遠,就看見一個人朝著們過來。
等到走到跟前時,佟雪梅看清楚了,這人竟然是趙海。
再次看到他,佟雪梅只想剝了他的皮,喝他的,雜碎他的骨頭,將他挫骨揚灰,報前世過的苦。
只是眼下什麼都沒發生,就算是現在殺了他,總要有一個合理的理由。
況且殺人也是要償命的,好不容易重生了,不能把一輩子搭在這種爛男人上。
“你們這是去哪了?”趙海一對小眼睛賊不出溜的往佟雪梅上瞄。
佟雪梅沒搭理他,徑直往前走。
只是趙海可沒想就此放過,他竟然跟著過去走到佟雪梅邊,“丫頭,你這拿的是什麼啊?”趙海出手就要佟雪梅的手。
“趙海,你干什麼?”佟雪梅騰出手來就給了趙海一個掌。
佟雪梅打趙海社員沒看到,不過的聲音很大,有幾個正趕路的社員聽到了,都停下腳步轉過朝著他們看。
“你……”趙海捂著臉,一下慌神了,他沒想到,這丫頭竟然敢打他。
“趙海,你最好離我遠點,否則我可不客氣了!”佟雪梅可不會像前世那樣懦弱了。
面對擾,可一點不給這無賴面子!
趙海被佟雪梅的眼神嚇到了,灰頭土臉的走了。
看佟雪梅走遠了,他又從樹后出來了。
趙海死盯著佟雪梅的背影,暗道:“這小丫頭長的是真俊,可惜啊,他沒福消啊。”
那天,他等了半天,周翠萍也沒把人送去,害他白高興一場。
不過,這事不能算完,他可給了周翠萍五十塊錢呢,這錢可夠他家一年的開銷了。
昨天,他聽社員說周翠萍被陳元生罰了,為啥罰,他也不清楚。
不過,看樣子,他這事是要泡湯啊?
不行,得找機會去問問周翠萍,到底還給不給他辦了?
要是不辦,就把錢給他退回來。
麗玲一路都沒說話,被那個掌給怔住了。
快走到知青點大門口時,麗玲才問佟雪梅,“雪梅,你把趙海打了?”
“打了,”佟雪梅抱著書說道,“那人就欠打,你沒看到嗎,大白天的就敢手腳的,我不打他,我留著他?”
“其實,這老頭我也討厭他,只是他那幾個侄子也不是好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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