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纏綿

說是要他背，真到了車水馬龍的大街上夜懷央到底沒能抹開臉，楚驚瀾也知道那點小心思，只好笑地睨了一眼，然後就攬著上了馬車。

翠幕掀起又落，車廂早就備好了火爐，溫暖如春。

夜懷央習慣地爬上楚驚瀾的坐好，聽著嗒嗒的馬蹄聲，思緒逐漸飄到了遠方，許久之後突然問道：「我們是不是再過幾天就要回王都了？」

楚驚瀾淡然頷首。

還有一個月就要過年了，縱然他無所謂，總是要回家跟親人團圓的，燕州離王都甚遠，再不啓程怕是要來不及了。

只是夜懷央擔心的好像幷不是這個，攏著娥眉沉思了片刻，又問：「那我們走冀南路回王都好不好？」

「怎麼？」

「靈兒吃冀州的雲綫糕，來之前就纏了我好久，我若是不給帶回去，怕是要鬧不休。」

夜懷央輕笑著，就像在聊家常一般，只是眼神有點閃爍，楚驚瀾靜靜地盯了半晌，隨後手握住了的荑，拇指緩慢地挲了一陣，沾到了意料之中的。

「你一說謊，手心就出汗。」

夜懷央沒出聲，算是默認了，卻沒有被發現之後的懊惱，只是有些沉重。

「告訴我，爲什麼不想從雲州過？」

從燕州回王都最短的路程勢必要經過雲州，既然想取道冀南路就肯定是要繞開雲州，其中原因還沒搞清楚，但楚驚瀾心中約浮現出一個想法，不知正確與否。

夜懷央半垂著眸子，神甚是模糊，只見角微微一抿，幾個極輕的字眼旋即溢了出來：「至今思項羽，不願到烏江。」

雲州正是當年楚驚瀾歷經生死的地方。

車廂忽然陷了靜默。

素來天不怕地不怕的夜懷央此刻卻出了憂，雲州對於他們兩個人來說就是一場切切實實的噩夢，楚驚瀾這一傷痛全是從那帶來的，更有無數同袍葬於那裡，如今重回故地，怕楚驚瀾會景傷，更怕自己會忍不了那種差點失去他的恐懼。

「驚瀾，我們不走雲州過好不好？」

夜懷央輕蹙著眉頭，眸底一片的波，似憐似痛，語還休，楚驚瀾沉默了片刻，忽然收攏雙臂將至前，然後重重地吻了下去。

「……驚瀾？」

他的吻來得又兇又急，猶如狂風過境，瞬間將心中的擔憂絞得稀碎，只剩點點驚訝。勉強扯開些距離，才抬起眼簾就對上了那雙深黑的眸子，細細看去，竟有溫芒閃爍，仿佛穿了遙遠星河終於與相遇。

「央兒，幸好我們只差了這六年。」

楚驚瀾垂首注視著，眸中深濃得化不開，夜懷央一時竟楞住了，以爲自己出現了幻覺，抖了半天也沒抖出一個字來。

六年前他在北地養傷，還是個孩子，縱然軌跡錯卻無法共行，而六年後他回來了，也已經亭亭玉立，一切都剛剛好，從江水中把救出從而結下的緣分，到今日終於開花結果。

他說幸好，是不願再多錯過一秒。

這句話緩慢地落進夜懷央心底，又轉了幾圈才悠悠停下，也終於後知後覺地品出了味道來，霎時間，眼前一片模糊。

像個孩子般在他後仰了如此多年，如今他終於回過頭來看了。

「六年已經很長了。」啞聲說。

「我知道，不會再有了。」

楚驚瀾輕輕吻去頰邊的兩串水珠，作溫到無以復加，儼然把當作了最珍貴的寶貝，的心房劇烈搏，仿佛從雲霄走了一遭，微微偏過頭，恰好上那雙刀削般的薄，這下便再也分不開。

窄門厚帷，星燈杳渺，車外風雪一程又一程，滅不盡車奔騰的野火。

「央兒……」

楚驚瀾低聲喚著的名字，充滿了引的氣息，舌尖從耳垂掃過，一路加溫點火，最後在頸側烙下一枚滾燙的印，倒了口涼氣，哆哆嗦嗦地開口：「驚、驚瀾……」

「夫君。」

夜懷央反應遲鈍了半秒，剛要張口卻再次傳來麻的覺，這次移到了鎖骨！驀然咬下，將那聲涌到嗓子眼的.咽了回去，同時睜大眼睛看向楚驚瀾，惹來他一陣低笑。

「怎麼了，你平時不是最喜歡這麼弄？」

是喜歡這麼弄他，可當他還施彼之時才知道這有多磨人！

「夫君，我、我錯了……」

「知錯很好。」楚驚瀾抬手撥開額前一縷碎發，輕如微風拂過，卻在下一秒閃電般扣住的手腕幷反剪至後，同時俯下了，「可惜晚了。」

夜懷央的心跳倏地跳了好幾拍，還未來得及驚呼前便驟然一涼，跟著滾燙的息就噴灑了過來，陡然驚，一麻的覺從前擴散，如似浪，迅速蔓延至全。

「夫、夫君……別……」

楚驚瀾抬起臉，眸中滾著深濃的.念，還有一細微悅，「那天不是說要把我吃幹抹淨？遂了你的願便是。」

他都聽見了！

夜懷央腦子裡嗡地一聲響，雙頰迅速染紅，在昏暗的綫下宛如一朵待擷取的花，艶而人，看得楚驚瀾.火大，再次埋下頭攻城掠地般攫取著的甜，每一下都準確地在了的敏，令爲之栗。

他怎會對的如此悉，明明從來都不的……

楚驚瀾瞧出目中的疑，倏爾勾一笑，手探至底，隔著輕輕撥弄著的花瓣，像當初他那般幽魅地問道：「這樣舒服麼？」

難耐地拱起子溢出低.，眸半開，不經意被帷幕搖起的影晃了眼，沸騰的瞬間退了下來，生出幾分清醒來。

外頭還有人在駕車，他怎能這般狂肆？居然也被勾得失了魂，一定是瘋了！

夜懷央費力地掙開半寸距離，著氣急道：「這裡不行……」

楚驚瀾略微直起子，烏黑的眸子在上巡視了半天，從殷紅如的臉蛋到春.人的，看得臊死，恨不得鑽進地裡去。沒想到之後他居然真應了的要求，鬆開了鉗制在背後的手，一得到自由顧不得去發酸的手腕，第一時間攏起散開的襟，還不忘細聲安他：「你再忍忍，等回家了……」

「我忍得了。」

話音甫落，鬆了口氣，誰知按在底的那隻長指突然到了幽.谷，然後緩慢而小心地了進去，一陣猛，如弓弦般驟然綳直了脊背，他卻沒有停止進攻，來回進出猶無人之地，勾出千縷銀，幽暗中瑩瑩發。

「我怕你忍不了。」

充滿魅的嗓音灌進了耳朵裡，夜懷央如夢初醒——楚驚瀾本沒打算放過！

正發嗔，又是一波快.襲來，得那滾到舌間的話生生變了.，死咬著不肯泄半分，渾上下已紅得發燙，不住抖，每一寸和骨都在囂，在他霸道的弄下化作一灘春水。

時至今日才明白，先前施加在他上的種種挑逗都不過是小巫見大巫，他一出手，立刻就像焚火燎原，瀕臨瘋狂。

是扮豬吃老虎，可忘了他是隻真正的老虎。

楚驚瀾出一隻手把慘遭.的下解放了出來，低聲道：「央兒，出來。」

夜懷央雙眼彌漫起水霧，難言，過了半天才飛快地出兩個字：「不要……」

「聽話，外面不會有人聽到。」

陷在之中沒有注意，但他早就察覺到馬車已經停下了，想必此刻他們正在宅子的大門口，唐擎風沒來請他們下車定是已經明白了什麼，估計現在周圍的人都已經清了。

「我不要……你快出來！」

他稍微停下作聲音便大了起來，若不是子還著，恐怕早已奪門而出。他聽到這般語氣不由得挑起了眉梢，卻未說什麼，靜靜地撤出了長指。

夜懷央心弦一鬆，暗自了幾口氣之後抬起了螓首，不期然瞧見他眼底火一閃而逝，頓時警鈴大作，下一秒，溫熱的大掌直接托起的腰，緩慢而堅定地到了他的堅之上！

長長一，骨。

卡在剛剛好的位置上，沒有深也沒有律，痛意如綿綿細水流過，隨後便涌起了奇異的覺。

天天吵著要他，他真就這麼給了。

夜懷央只覺下已經燙到了極致，不知是他的溫還是自己的溫，一想到他們是在寬敞的大街上做這種事，軀不由得又是一，差點把游刃有餘的楚驚瀾得繳械。

「你真是要磨死我才甘心。」

楚驚瀾啞聲說完直接覆了過來，大手亦同時扣上的後腦勺，再不給息的機會。被這充滿的姿態迷走了心神，竟也由得他上下擺弄，面和怯都被拋到了九霄雲外，只顧與他顛鸞倒，抵死纏綿。

然而怕痛，他卻沒有再深一寸。

夜懷央似乎覺到了什麼，睜開迷蒙的雙眼輕聲道：「給我。」

「不是讓我出來麼？」楚驚瀾低笑，手替拂去額角的汗粒，溫似水的面龐下藏著極深的忍耐。

夜懷央初初嘗到甜頭，又被一腔熾火磋磨，完全經不起他逗，當下便泣不止：「我要，我就要，你快些……」

楚驚瀾又笑，攬臂抱懷，旋即.腰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