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了，還憐香惜玉個屁啊！」管清風惱火地罵著，從陳康手裡奪過礦泉水瓶就對著褚師的猛灌。

他灌的太猛，把褚師嗆的直咳嗽，大把水順著角淌下。

「嘶！老大你悠著點......」陳康一顆心都吊起來了，哆哆嗦嗦道：「這可是傅總的心頭，有事咱擔待不起。」

管清風冷嗤一聲。

真心頭的話，傅總至於吃外食？

確認褚師把葯都吞下去後，管清風把人又扔浴缸裡，褚師呲溜一下整個人就進浴缸，嚇得陳康趕把人撈起來。

「咳咳，咳咳......」褚師咳嗽了半天，渾都噠噠的，半睜著眼，眼裡卻一點焦距也沒有。

還在小聲哼唧，顯然難的很。

「等三分鐘後看看。」管清風扯掉頭上的黑絨線帽，出蓬蓬的短髮，這短短幾個小時裡，最累的還是他，跑了這又跑那。

陳康問：「不會吧，這些葯三分鐘就能見效了？」

「我倒希能見效。」這些葯是管清風從學校帶出來的，這麼久，還沒用過，今個全用在褚師上了，「要是沒用的話......」

「那怎麼辦？」

管清風瞥了他一眼，忽然揚，笑的惡劣：「那隻能你來啊！」

「我來？我......靠！」陳康渾一哆嗦，趕把褚師放浴缸裡靠著，避嫌一般躲開，「不不不，我還是男呢，這事我不懂。」

「你就裝吧！」管清風嗬嗬，鄙夷道，「早上回來，還在看片子打飛機呢！而且你看看你這樣子。」

管清風往陳康子上瞄了一下，下鼓鼓的，一掌甩他肩膀上：「小傢夥都興緻昂揚了，你當我瞎嗎？」

陳康立刻捂著下，苦著一張臉：「這不怪我好吧，我屬於意誌力不強的。我寧可上了乞丐，我都不會褚小姐。」

「靠，這可是傅總的人啊，了就是死啊，再說褚小姐的個你還不知道，如果知道自己被那啥了，估計拎著菜刀來砍我。」

「你不說傅總吃外食嗎，人長得怎麼樣？」陳康跳了話題，明顯很有興趣，「是本地的還是那位黎小姐？」

「我又沒進去，我怎麼知道？」管清風白了他一眼。

「真可惜。」陳康出失的表，「還指你說點什麼給我聽呢！」

兩人聊著天時，浴缸那邊的靜也不小。

被束縛著雙手的褚師一直在浴缸裡扭著，裡咕噥著熱，然後又可憐地看向管清風兩人。

準確來說，就看著管清風。

「嗚嗚，灰狼我好難。」小公主吸著鼻子，眼睛紅通通，簡直要哭了，「你來抱抱我嘛，好不好。」

聲音綿綿的，撒著，跟裹了蜂的糕點一樣，又甜又。

陳康真的遭不住，小傢夥可恥的更ying了，他都不好意思，紅了一張臉，他旁邊的管清風無比淡定，眉頭都沒皺一下。

「褚小姐都這樣了還記得你。」陳康用手推了推管清風，表曖昧，「我覺得褚小姐一定是喜歡你，要不，你別讓褚小姐這麼難了？」

回應他的是狠狠一膝蓋。

「嗷嗷嗷！」陳康疼的兩條跟扭麻花一樣，弓著腰，表扭曲，「老大你喪盡天良，我還是個男！！」

「讓你閉不攏，找踢！」管清風冷笑。

見褚師下擱浴缸上，紅著小臉可憐兮兮地看著自己，期自己幹嘛時，他莫名煩躁，扔掉礦泉水瓶走過去。

褚師仰起頭看他，像個小貓似的，哼哼唧唧：「要抱抱。」

抱你嗎個頭！

管清風越發煩躁，抓著後腦勺的頭髮，把人狠狠摁倒浴缸裡，失去呼吸的褚師驕掙紮著，他的手臂卻紋不。

心裡數字默數完畢，他把人從水裡撈起來。

褚師驕劇烈咳嗽著，臉仍是紅的，管清風等了兩口氣，又摁進去。

「我去，老大你瘋了！」陳康連滾帶爬的過來，嚇得驚慌失措：「你想活活把人淹死啊？趕鬆手！」

管清風瞥了他一眼：「你他嗎閉，會嗎？」

管清風看著年輕，麵龐卻剛毅冷，濃眉配著狹長雙眼，眼一瞇，殺氣十足，陳康出去的手了回去，往後退了兩步。

撈起，摁水裡。

反覆幾次後，管清風終於見褚師的臉是蒼白的了，溫度不再滾燙，估計吃進去的葯還是起作用了。

他把人從水裡撈起來，解開手上的服，抱了出去，對陳康發話：「去找張特助，跟他要兩套服來。」

「好，好。」陳康著腦袋，還在懵著。

剛剛他以為管清風要把褚師活活淹死呢，原來不是，看褚小姐那臉，估計沒事了。

老大就是老大，牛！

下午五點半時，張特助進了套房，敲了敲臥室的門。

傅司言從臥室出來，這會已經穿上舒適的休閑服，看著平易近人。

「怎麼過來了？」

「燕三的葯已經送來了。」張特助遞上購袋，頭一直低著：「還有兩套合黎小姐尺寸的服。」

傅司言眉頭皺了下，有點不自然。

有個太聰明的特助也不好。

「傅允之估計會過來，跟蹤一下這幾天的航班。」傅司言道，「順便讓灰狼查查黎歌住的房間。韓錦安排人在酒店監視，但也不可能對黎歌的蹤跡一清二楚，肯定在房間按了聽。」

「我也是這麼想的。」張特助點點頭，「事我都跟四說了，四說對方建立的保護牆很厚，需要多花點時間。」

「有訊息告訴我就行。」傅司言這會臉好看了些。

先前他知道韓錦也在爭那個合作，因為黎歌站他這邊，查不到韓錦的資料也沒怎麼在意，如今，韓錦卻給了他一個下馬威。

傅四小姐死了還是怎樣他不管，但傅四小姐是他姑姑，韓錦揚砍他姑姑一手指來跟他板，他就不能忍了。

傅司言提著袋子回去臥室。

袋子裡有服，還有一個明藥盒，紙條上寫著注意事項，心臟病，老年人及孕婦不可服用，燕景年還多給他一顆備用的。

燕景年之前說葯還在試用階段，不一定能完全清除人十二小時的記憶，傅司言卻不管那麼多，哪怕百分之十他也要試試。

這一晚的事，黎歌還是忘了比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