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敢跟他說,我昨晚不想聽到他的聲音,害怕聽到他的聲音,更是害怕面對自己。
“你要訂機票?決定哪一天回來了嗎?”
“嗯,剛訂了的票,要晚一點纔有飛機,回去以後大概也要晚上了。”微點頭,我帶著笑溫和的低語。
“那我去機場接你吧!那天你已經沒有讓我送機了,今天我一定要親自去接你。”龐昕有些堅持的說。
“我不過就是過來兩天一夜,你就這麼張了,看來我以後是不能擺你了。”苦笑,我不知道自己說出這話是否有試探的意味。
我不知道,他是否也真的不能沒有我。
“是啊!我是已經擺不了你,昨晚一直打你的電話都沒有通,你都不知道我多擔心,幾乎一個晚上都睡不著,第一次閉上眼沒有多久,又起牀給你打一個電話,這種思念的覺真不好。”龐昕在那邊嘆氣。
苦笑,我微低下頭,問:“如果我真的這麼重要,那麼你能不能回答我一個問題?”
想到一個很可笑的問題,曾經認爲問這個問題的人很白癡,這是本無法比較的兩種。
可是現在,我卻很想問,而且很想知道最真實的答案是什麼。
“什麼問題?”
“如果有一天,你得在我與你媽之間選擇,你會選擇誰啊?”閉著眼,我小聲的問,可是心跳卻特別的快。
我仍舊沒有決定好,要怎麼理這一次的事,要怎麼置我手上的那個視頻。
那是我唯一的證據,也是王琳命令自己的兒去找同學下手殺死自己孫子的證據。
“雨晨,你怎麼了?問這些這麼奇怪的問題,我怎麼看你都不再像這種會問出這麼稚問題的孩子啦!”帶著笑,龐昕的笑聲就好像我問的問題太過可笑了。
也許吧!的確是有些可笑的,但是有時候這樣的選擇,是無可避免的,特別是一個婆婆特別喜歡親自挑選媳婦的時代裡。
“好吧!不說了,我們晚上回去再聊。”不想說了,我站起來,向著窗邊走去。
“怎麼這麼快就不說了呢?你昨晚見到同學以後怎樣?是不是遇到不開心的事了,所以你才那樣問啊?”龐昕也許是不想就這樣斷線,接著又問了幾個問題。
著手機,我站在窗邊,微微的拉起一角,看著窗外的天下,下面車水馬龍的,現在已經是上班時間了。
“我的同學的病很重,所以我的心也不好,但是我也幫不上忙,就只能陪聊聊天,看一看。也不是遇到什麼不開心的事,只不過聽到說病了以後,的婆婆要趕走,的丈夫還真的聽從婆婆的話就不管了。我聽著心很酸,就在想,有些兒子是不是真的如此聽從媽媽的話,爲了媽媽的話可以不管仁義道德,也不在乎另一半的生與死呢?”只是隨口編的謊言,才發現自己說謊的能力倒也是如此深。
“雨晨,不要爲這些事而困,我不是你那同學的丈夫,他做那樣做不代表我會那樣做。你放心,我永遠不會離開你的,這話我說了就做到,我不會離開你,你也別妄想離開我,知道嗎?”以爲我是擔心被會放手,龐昕鄭重的對著我承諾。
聽著他在電話那邊的堅定,我彎起脣,眼淚卻無聲的落。
“如果……如果……”多想說,如果是我要追究他媽曾經的錯呢?他是不是允許我這樣做呢?
如果我要將王琳跟龐曉娜告上法院,他又是否願意呢?
“沒有如果,你的心若真的不好就別在那邊待太久了,儘快回來吧!我等你。”不懂我的凌,龐昕只是更張我的心吧!
他的此番意,我激在心,卻更加的害怕跟不捨。
我要怎麼辦呢?
“好,我們晚上見。”微點頭,我用力的說話,就是不想讓他聽到我在這邊哭了起來。
“好的,晚上見,記住,我你,什麼都別想,別人的不幸不會在你的上發生,因爲我要讓你做我龐昕心中最寵的人,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人。”龐昕低聲的承諾,在電話的那邊給予我力量。
“好,晚上見。”不想他一整天都要牽掛著我的事,於是儘量努力的讓自己的迴應溫一些。
“好的,一切小心。”
“嗯!再見。”將手機垂下,再看著樓下的大街,看著那些車開過,看著樓下的風景,看著那些陌生的環境,我的眼淚很快的流下,流得特別猛。
鼻子很酸,眼角很酸,心是最痛的。
抱著自己,抱著手機,緩慢的蹲下,眼淚無聲的流出,越來越多,隨即就得慢慢的泣聲。
我很難,我不知道要怎麼辦?
爲什麼?爲什麼當我那麼艱難的找到證據以後,我卻沒有一一毫要開心的緒呢?我怎麼好像沒有了要開心的理由呢?
我要怎麼辦?我要怎麼面對我的孩子?我真不是一個好媽媽。
咬著下脣,眼淚落下,抱著自己不停的在發抖,這眼淚好像怎麼流都是不足夠的。
拉著小小的行理箱,我遠遠的就能看見龐昕在前面守候著。
他說今晚來接我機,還真的來了。
“你怎麼就真的來了?今天這麼閒嗎?不用加班?你最近不是該很忙嗎?”走到他的面前,我帶笑著,也帶著幾許嘲弄。
在飛機上,我又看到關於VOB的新聞了,一間好好的上市公司,在龐昕不惜一切代價的對付之下,變得那麼的不堪一擊。
“爲什麼我會很忙呢?而且就算我再忙,接老婆是必要的事。”龐昕苦笑,手將我的行理箱奪過去,另一手將我抱進懷中:“今天早上,你在電話的那邊還哭著,我想起就心酸,一整天都沒有心思在工作上面了,又怎麼能不來呢?就算再忙的工作,也必需要先放下。”
“說得還真是聽,你怎麼知道我就哭了?”依在他的懷中,我的笑更苦。
他原來是聽出來了,哪怕我是多麼努力的掩飾著。
“如此連你聲音的轉變我都聽不出來,還怎麼敢說你呢?我能聽到你的一些啞音,剛開始接電話的時候沒有,後來纔有的,所以就知道那是因爲哭泣了。我知道你是一個善良且容易心的人,你會爲了同學的事而難是可以理解的,可是聽見你在難過,作爲老公的我就怎麼都無法放鬆心,就想好好的抱著你,讓你在我的懷裡放心的哭,那也好。”龐昕的每一句說話,都顯十分的溫。
溫和的微笑,將頭依靠在他的懷中,我的心的,醉醉的,也特別的難。
他的好,讓我如此的不捨,有那麼一刻的衝,想將自己這一次去加拿大的原因告訴他。
可是,那衝並沒有勇氣在支持著。
我就怕......怕告訴他真相以後,他的理會讓我失。
有時候,逃避,這一種本能是無法從人黑暗面裡拋開的。
我多想逃避這一切,寧願相信龐昕到最後仍舊是站在我的一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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