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馬車到底是阿蔓趕回去的,阿蔓一再保證已經跟松伯學會了如何趕車,千蓮和老松樹也在一旁幫腔,見他們三人這般堅持,段氏便也松了口。
千蓮跟著阿蔓坐在馬車上,一路上,段氏都有些提心吊膽的看著阿蔓和千蓮,生怕阿蔓手生出點兒什麼意外,所幸,最后幾人平平安安的回到了桃山村里。
千蓮家買了馬車,這個消息在桃山村又一次炸開了鍋,他們桃山村的人都不算富裕,便是牛車也沒有幾家買得起的,更何況馬車,雖然如今千蓮家的日子在桃山村是首屈一指的,但村里人也沒想到千蓮家能買輛馬車回來,要知道一輛馬車,連馬帶車至幾十兩銀子呢。
一時間,千蓮家的馬車和林家的得到的圣旨,就了桃山村村民閑聊的首選話題,熱度好長時間都沒能退下去。
至于老宅那邊,因為顧忌到陶知禮的前程,再沒敢折騰,只是陶錢氏卻是忍不住在家里摔摔打打的,尤其是對李氏,更是不就罵上幾句,變著法子的磋磨,簡直讓李氏苦不堪言,可偏偏又不敢反抗,生怕陶錢氏慫恿陶知禮休了。
對于村子里和老宅的各種想法,千蓮毫懶得理會,如今最要的事,就是弄清楚桃山村西邊的那塊荒地,到底是什麼況。
于是,在一個漆黑的夜晚,趁著段氏和陶禾辰睡,千蓮三人悄悄的去了那片荒地。
荒地距離桃山村大概五六里的樣子,很大的一片,因為之前的事,周圍荒無人煙,在冬日寂靜的夜里顯得尤為冷清。
“大王,這里不像有怪存在的啊。”老松樹在荒地四周轉了轉,便對千蓮說道。
阿蔓也點頭道:“是不像,我沒有到其他怪的氣息。”
千蓮皺了皺眉:“那麼說,這里沒有怪了?”
“也不一定。”阿蔓搖頭說道:“也許有的怪善于匿自己的氣息也說不定呢。”
千蓮想了想,便各給了阿蔓和老松樹幾張符箓,說道:“別管怎麼樣,注意防范是正經,也許那怪就如阿蔓所說,藏在暗呢。”
想想段氏所說的當年的往事,千蓮還是傾向于這片荒地里存在著怪,只是不知道什麼原因沒有離開荒地去禍害周邊的百姓罷了。
“嗯嗯。”阿蔓和老松樹忙點頭應是,小心無大錯,既然那怪幾十年前便了,想來要比他們厲害得多的,不過,他們跟著大王,心里終究是踏實的。
連著三個晚上,千蓮三人幾乎尋遍了整個荒地,也沒有發現一丁點兒怪的蹤跡,最后,就只剩那片水池了。
水池的面積也不小,差不多兩三畝大小,雖然多年沒有清理,但那水池中的水并沒有干涸,也沒有凍冰,甚至一點異味都沒有,隨著冬日夜里凜冽的寒風,甚至還能順著風飄來一陣陣微微的水氣清香。
“這池子里的水應該是活水。”千蓮來到水池的旁邊,輕聲的說道。
阿蔓點了點頭,便問千蓮:“大王,您覺得那怪是躲在這水池中?”
“我覺得八九不離十。”千蓮打量著那池水:“當初,許是這怪便躲在水中,水下有道可以離開,所以那些道士在這荒地中尋不到怪的蹤跡。”
老松樹忙點頭道:“小妖覺得就是這樣,等那些道士離開了,那怪又出來害人。”
“如何,還要找到那怪才知分曉……”
千蓮話沒說完,突然阿蔓驚呼一聲:“大王遭了,有道士過來了,馬上就到了。”
“什麼!”千蓮聞言一驚,忙說道:“你倆快化了本,我將你倆藏起來。”
如何藏起來,阿蔓是知曉的,當即便化了本,老松樹對千蓮那是無條件的信任,當即二話不說也幻化了本,千蓮便忙將二妖收白玉池,同時封了他們的五。
此時,千蓮要離開已經是來不及的的,于是便干脆坐在了水池邊兒,反正現在就是一個農家小子,半夜出來逛逛,想來也沒有哪家道士有資格置喙。
沒多久,一個道士便來到了荒地,見到坐在水池邊的千蓮,不由奇道:“千蓮姑娘!”
“北騁道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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