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立門戶?”小呂眼中出一道芒,但很快就熄滅下去,“我連賃鋪子的銀子都沒有,我爹又不可能幫助我,怎麼自立門戶。”
葉千玲不不慢的從懷中掏出之前在街上買的“春宮”胭脂盒,“這樣的盒子,你會打嗎?”
小呂一眼瞥見盒子上的畫面,臉紅如霞。
葉千玲忍不住好笑,還是個雛兒呢!看來是真的熱事業,惦記不上婚事。
“大小伙子紅什麼臉,你看看這個類型的胭脂盒你打得了不,要是打得了,咱們就往后談。”
小呂這才點點頭,“這個簡單,只是……打出來往哪里銷?”
“我自有辦法。”
眼看半個時辰不知不覺過去了,葉千玲道,“我明日來找你細細相談。”
兩人跑到天香樓借了一輛板車,回到木匠鋪把那扇驚天地泣鬼神的木門拉出來了。
路上阿夜拉車,葉千玲就坐在門上,一直想著什麼。
原來這接連幾日大雪,打獵毫無收獲,葉千玲便了別的心思:打獵畢竟危險,也不是長久能干的事,每日進山,能否有所獵貨全看天意和運氣,要是遇上猛虎豺狼,指不定小命就沒了。
若是能做上個正經買賣,那往后生活就不愁了。
自認了魏夫人做干娘,葉千玲便打起了的主意,想跟著做點生意。
但是魏夫人為人明,肯定不可能把生意分給剛認識不久的葉千玲做,若想從手里分一杯羹,只有一個辦法——拿出優勢,與合作。
魏夫人制作胭脂水的工藝已經很完善,又有固定客戶,唯一能打主意的便是——包裝。
古代雖然資匱乏,但是大戶人家的眷每個月花在胭脂水上的銀兩依然相當可觀,殊不見紅樓夢里每位小姐每個月除了固定工資月錢之外,還有一筆專門的脂錢呢!
葉千玲一個現代人,知各種時髦化妝品的包裝,如果把那些風靡全球的貌包裝搬到古代,肯定也能到追捧!
而小呂便是這個搬運工!
他的手藝那麼巧,只要給他樣品,肯定是可以復刻下來的。
做好之后,賣給魏夫人,肯定可以賺得缽滿盆滿。
回到家中,葉千玲連晚飯也沒心思準備,只胡下了一碗面條糊弄了阿夜,囑咐著阿夜把門裝上了,就打發他去睡覺了。
待阿夜一睡著,便悄悄進了工作室空間,拉開自己的化妝桌。
葉千玲因為職業需求,也是個妝達人,各個品牌的護品化妝品就沒有沒剁過手的,此時,那些就堆在化妝桌碩大的屜里,琳瑯滿目。
葉千玲挑了又挑,選出幾款當下熱門的貌口紅和底,什麼楊樹林啊,導彈頭啊,香啊,cpb啊,都撈了出來。
第二天一早,葉千玲便帶著這些家伙到了銀匠鋪。
當把這些現代高大上的脂盒一把攤在小呂面前的時候,小呂的眼睛都直了,“這些……都是出自什麼人之手?我要去拜師!”
“噗~”
葉千玲一口老差點沒吐出來,這些出自你的子孫的子孫之手,你怎麼去拜師?
“這些……是我從前偶遇一個倭國商人,聊得投機,他送給我的。”葉千玲又閉著眼睛瞎掰,好在cpb、SK-II確實是小日本造的嘛,也不算撒謊,“你別管這些東西哪里來的啦,你仔細研究研究這個口紅管……啊不,這個胭脂管子是怎麼轉的,還有這個盒子。”
小呂已經把造型最絢麗的一支YSL口紅拿了起來,旋開一看,目瞪口呆。
“這里頭裝的是胭脂?這也太秒了吧!怎麼做到一旋轉胭脂就能一點點出來的!”
葉千玲看著他又驚羨又欣喜的樣子,笑道,“這就是要讓你研究的,你要是能做出這樣的胭脂管子,有多我要多。”
小呂已經被楊樹林的魅力迷住,只是他迷的是口紅管子,不是口紅。
“這個……我能把里面的胭脂取出來慢慢研究嗎?”
葉千玲忍痛道,“可以。”
“啊,原來是這樣!”
小呂果然是這方面的英,不過片刻功夫,他已經把整口紅管子拆了好幾部分,也找到了管子扭口紅出的原理。
“知道怎麼回事了?你能做嗎?”葉千玲脖子問道。
“做倒是能做,只是……用什麼材質呢?這管子所用的材質,我們這邊沒有。”
葉千玲也糾結不已,是啊,材質是個大問題,古代沒有那麼多材料,最致的胭脂水,也就用個陶瓷盒子裝一下罷了。
兩人擰著眉頭想了半天,小呂率先打破沉默,“我知道了!用琺瑯!以銅胎打底,再在銅胎上畫琺瑯,絢麗,也經摔打,銅胎又可以制作那旋鈕活信,豈不妙哉!”
葉千玲對材質什麼的其實并不通,但是小呂是專家啊,他既然這麼幸興,說明有戲。
“那你大概多久可以做呢?”
“用琺瑯做的話,我一個人完不了,得去隔壁鎮上的一個琺瑯窯找師傅合作,但是銅胎底子我可以制作,給我七日時間,我給你做出一批樣品來。”
“好!”葉千玲出十兩銀子,遞給小呂,“剛開始合作,這算是我的定金,若是能大批量生產,咱們再談價錢。”
小呂還是頭一次見到這麼大塊銀子,一時有些發愣,“當真……是給我的?”
“自然。”
“我在師父這里做學徒,除了餐飯,什麼報酬都沒有,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多的銀子呢,十兩太多,五兩就夠了。”小呂靦腆的說道。
葉千玲欣賞的看了看他,“你都收著吧,各種原料都需要銀子去買,再者你也要辛苦制作,還得算報酬呢。若是多出很多,就算做我下一次訂貨時的預定金好了。”
小呂聽葉千玲如此說,便不再推辭,把銀子都收下。
小呂不負所,葉千玲總算是了了一樁心事,本想再在街上逛逛找找商機,無奈姨媽神有些鬧別扭,肚子又酸又漲,便和阿夜回家了。
剛到家門口,就聽到的人啜泣聲。
葉千玲嚇了一跳,“什麼人?”
阿夜怕又是劉寡婦蔡氏那干人來搗蛋,連忙把葉千玲攬到后,“誰在那哭?快些出來!再裝神弄鬼我可不客氣啦!”
葉千玲看著阿夜一本正經唬嚇人的樣子,不好笑,“人的聲音,要什麼?走,去看看。”
饒是葉千玲這樣說,阿夜還是不放心,“還是小心為妙,那老母豬舅母實在嚇人。娘子你在這里站好,我去看看是什麼人。”
阿夜著拳頭,小心翼翼的走到木屋側面,剛一轉過去,就跳將回來,“啊!”
這倒是把葉千玲嚇了一跳,“怎麼了!見鬼啦!不會是鬼吧?”
葉千玲天不怕地不怕,打小怕鬼,被阿夜這麼一跳弄得心里惶惶的,小木屋本就地荒郊野外,此時又日落西山……
“不是鬼……是……是老母豬……”
“老母豬?你不會這麼烏吧!”葉千玲頓時頭痛,蔡氏又來了?
“老母豬家的月娘嫂子……”
“……”這傻子什麼不學,學人家說話大氣!
葉千玲一聽是月娘來了,又兼方才聽到哭聲,頓覺不妙,連忙走過去,這一看,可驚住了。
只見月娘渾滿臉的傷,在角落里瑟瑟發抖,服也被撕拉扯壞,大雪天的只穿著夾襖,腳上連鞋都沒有,再加上披頭散發,跟個鬼也差不離了。
“月娘嫂子,你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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