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姐妹

托老太太的福，沈月塵好不容易從正房了，可以暫時不用麵對沈誌雲夫婦。誰知，沈月嬋和沈月英姐妹倆，卻是一路相伴左右，和一同去往青竹園。

“長姐既然來了園子，自然要到走一走，好好飽覽一番纔是。”

“也好，那就有勞妹妹了。”

雖然倍不便，沈月塵卻不便明說，畢竟在這裡自己是客不是主。正所謂，客隨主便。對於自己這在沈家地位，沈月塵心中早就不抱任何期了。

姐妹仨人同行，沈月嬋帶著沈月塵往青竹園而去，時不時地向介紹一下週圍的景緻，順便還帶去賞了幾花景。

沈府和沈家老宅相比要寬敞華麗得多，約可見幾分宦之家的氣派，含蓄又不張揚。

沈月塵對景無，反而是對一直在留意觀察著自己神的沈月嬋，心生疑。雖然一直在笑著和自己說話，但那笑容卻看起來毫無誠意，反而有些挖苦賣弄之嫌。

沈月塵可以理解對自己那份高高在上的驕傲，索任由打量，隻作未見，瞧著那滿園豔的花草，大大方方地誇讚幾句。

沈月嬋隨即又道：“園子裡的花，都是我們姐妹倆最喜歡的，父親特意請來花匠種下的。我最喜歡牡丹，月英最喜歡海棠，月繡最喜歡茉莉，長姐呢？長姐最喜歡什麼花兒？”

沈月塵聞言，淡淡一笑道：“我看著都很喜歡。”

對於花草，素來無，不論是前世還是今生。百花爭豔雖然很，但花開過後，終有一天會凋零，剎那之，留也留不住。

沈月嬋見回答的有些敷衍，挑眉瞧了一眼，發問道：“早前聽娘說起長姐去朱家參加賞花宴，見識了難得一見的綠牡丹，真是讓人好生羨慕呢。”

再次提及朱家，沈月塵不心中一，隻覺現在，“朱家”這兩個字好像是在自己上的標簽一樣，無時無刻不會被人提起。

沈月嬋見冇有馬上接話，睨了一眼，有些意味深長地說：“長姐是見過大世麵的人，當然和我們是是不一樣了，哪裡會看得上這些庸花俗草啊？”的語氣夾雜著淡淡的酸意，惹得一旁的沈月英和丫鬟婆子們紛紛掩笑。

繼而，微微揚起臉，故作一副天真口氣問道：“長姐，待到你日後嫁進朱家，可否也讓妹妹們跟著沾沾，開開眼呢？”

此言一出，大家的目都齊齊地落在沈月塵上，神或是好奇，或是取笑。

沈月塵緩緩攥了手，臉微紅，似是嗔怪地著沈月嬋，加強語氣道：“妹妹快彆打趣我了，這樣的話可不好說。”

沈月嬋見眸微，隻是含笑道：“妹妹不過是隨便問問而已，長姐怎麼害臉紅了。”說完，又拉著的袖撒起來：“長姐，你和我們說說吧。朱家的綠牡丹究竟長得什麼樣子？”

沈月英聞言，也跟著附和道：“是呀，長姐，和我們說說吧，我也很好奇。”

沈月塵對們這般不依不饒地追問，打從心底裡覺得厭煩，便含糊答道：“不過和尋常的花看著相似，隻是花碧綠如玉。”

其實，那一日在朱家，本就冇什麼心賞花，滿腹心思都放在彆，什麼也記不清楚了。

沈月嬋有些不高興地嘟起。“長姐，好生小氣，既然不願說就不說罷了，乾嘛要這麼隨口敷衍我。”說完，一把鬆開的手，有些賭氣的樣子。

沈月塵笑了笑，“好妹妹彆生氣了。以後有機會我一定帶你去看綠牡丹。”

沈月嬋聞言，眸一閃，神有些詫異：“哦，長姐的意思是要帶我去朱家嗎？”

沈月塵實在很佩服的聯想力，這天底下又不是隻有朱家纔有綠牡丹。不過，有些話不便明說，笑笑不語，準備徹底地終止關於朱家的話題，向沈月嬋道：“妹妹，我真的有些累了，想回去休息了。”

沈月嬋聞言，微微笑道：“都是妹妹玩心太重，讓姐姐累了，咱們這就過去廂房休息吧。”

青竹園的確是個很清幽的地方，沈月塵的行李，春茗們已經收拾妥當，床鋪也都整理好了，進去就可以直接休息。

沈月塵說要歇一歇，沈月嬋自然不好再纏著說話，領著妹妹沈月英回到自己院裡，心裡不太樂意的樣子。

沈月英見眉心微蹙，問道：“二姐姐，咱們這位長姐看起來倒是個好脾氣的。”

沈月嬋不以為然道：“才見一麵而已，誰知道好不好？”

沈月英又道：“二姐姐以後說話也得小心些纔是。這會，祖母也在家裡呢，萬一長姐過去告狀的話，可就不好了。”

沈月嬋聞言，輕輕一笑，說：“告什麼狀啊。你當祖母是真心疼嗎？不過就是一時哄著而已。”

沈月英聞言，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回屋之後，沈月嬋一直等著母親姚氏回來。果然，姚氏安頓好了老太太之後，便來了這邊。

沈月嬋起相迎，含笑道：“孃親來得正好，兒剛晾好了茶。”

姚氏臉上淡淡的，端起茶隻抿了一口就放下了。

沈月嬋主走過去，依偎在的邊，聲道：“娘，您的臉不好，是不是出什麼事兒了？”

姚氏眼波流轉，落在兒姣好的臉上，語氣清冷道：“還不是因為你那個長姐，讓我平白無故地在老太太跟前捱了一會訓。”

沈月嬋一驚，忙道：“為什麼？祖母今天不是纔剛到嗎？”

姚氏冷笑一聲：“你祖母的心思最是狡猾了。壞人都讓彆人做，自己專挑好的來。如今，你長姐來了，萬一有個什麼閃失，便都是我的錯了。”

“好端端的，祖母這是怎麼了？長姐到底有什麼了不起的？”

姚氏微微搖頭，“不管有冇有什麼了不起的，如今，可是老太太的心頭。你往後也得仔細著點，彆仗著平時在家裡自在慣了，說這些冇有分寸的話，萬一讓仔細讓你祖母聽到了，到時候又要借題發揮了。”

沈月嬋一臉不樂意道：“娘，我能說什麼啊？哎呀，想想真是煩人，早知道這麼煩，當初，娘就不該同意把們接過來。”

姚氏一聽，臉又沉了下去，“你懂什麼？你爹可是個孝子，這種事我絕對不能說不的。”

雖然因為孃家財大氣的緣故，姚氏平時在沈誌雲跟前可以直腰背，大聲說話，但是，家中一旦遇上大事，最後拿主意的人一定是沈誌雲，尤其是關於老太太的事，自己更要大度一些才行，否則就是失了賢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