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來這里。

宋錦書沒有，沒看他，輕聲道：“在想，活下來，對我來說，是好還是壞？”

沒想到厲卿川能來。

這是個意外收獲。

腦子里想的是，怎麼能在他面前演好這出賣慘的戲。

勾搭男人，不能只用相。

“你覺得，活下來不好？”

“你不覺得，對我來說，死亡反而是解嗎？”臉上依然沒有任何，瘦的一張臉上快沒了，襯的眼睛越發大。

的眼里，沒有了，只有看不見底的灰暗。

厲卿川心頭堵了一下，他忽然覺得，還是以前的看著順眼。

“我以為你是一個永遠都不會逃避的人。”

宋錦書笑了，蒼白羸弱的臉上，另有一種別樣的凄艷絕，讓人想呵護在懷里，護一生。

“沒有人能真的勇敢，我很怕的，很膽小，所以我就裝作一副，我很厲害的樣子，以為這樣別人就不敢欺負我，可是你也看到了，沒什麼用。”

自嘲一笑，平靜的說著自己的遭遇，仿佛在說別人。

越是這樣，越讓厲卿川心里不舒服。

“所以你就選擇了自殺，用這種方式避開？”厲卿川面慍。

“我不是逃避，我只是太累了，撐不下去，也沒有撐下去的理由。”

沙啞的嗓音，帶著疲憊和不符合這個年紀的滄桑。

“這世上，就沒什麼值得你留的？”

宋錦書心里想笑，這對話是潛移默化的在引導，等的就是他這一問。

沒立刻回答，著天花板，好一會兒，才緩緩道：“也許有吧，但是我知道，他永遠都不會屬于我！”

“你有喜歡的人！”

厲卿川震驚之后，說不出心里是什麼滋味，仿佛跟有刀片吞進了嚨里一樣。

宋錦書笑笑，沒說話。

可這樣子，在厲卿川眼睛，就是默認。

“你有喜歡的人，你還對我”

宋錦書對上他燃燒著怒火的眼睛：“對你什麼？”

厲卿川站起來，“你休息吧，我還有事先走了。”

他必須得跟離開，否則，他怕自己失控。

“厲卿川”宋錦書住他。

他快邁出房門的腳步停下。

“你抱抱我好嗎，就一下一下就好。”

宋錦書的聲音虛弱，帶著一哀求，全不似以前的。

饒是厲卿川，忽然也狠不下心腸拒絕。

下一秒，他聽見：“算了，你走吧。”

厲卿川舌尖頂了頂，心頭愈發煩躁。

你說抱就抱，說不抱就不抱？這由你說了算嗎？

他忽然轉，走回去，俯一把將瘦弱的宋錦書，抱在懷里。

的臉著他的脖子，睫，蹭的他的。

他很奇怪

上的味道不好聞，充斥著消毒水的味道，可是，他卻一點也不反。

他聽見輕輕呢喃：“如果有人能給我一個擁抱，或許我就不會自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