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兩手分開,撐在桌沿上,將蘇音整個罩在懷里。
微微前傾,拉近兩人之間的距離,近到蘇音能聞見他上淡淡的龍涎香。
凌晏斂眸,瞬也不瞬地盯著,著撲扇的睫,“滿意了?”
蘇音稍微往后揚了揚,手抵在他口,眨眨眼,“殿下在說什麼?”
凌晏不由得輕笑,又近了些,“跟我裝傻?”
蘇音不是沒有分寸、不分場合打斷他說話的人,這還是頭一遭。
“殿下都猜到了,那還問我干什麼?”蘇音語調了下來,食指在他上了,故意低頭不看他,斂下眼中的緒。
下一秒卻直接被挑起下,還沒來得及收斂的緒被凌晏盡數看了去。
凌晏低聲音,說話也是慢條斯理的,雖是問句,卻是肯定語氣,“你的敵人,是侯府?”
溫熱的指腹在蘇音的下流連,弄得有些,偏頭想躲開,卻沒能功。
既然當著凌晏的面對陳寥說了這一番話,就知道他肯定會察覺,也沒想瞞著。
蘇音輕嘆一聲,“是,但不止。”
的敵人,可是北璃最尊貴的陛下啊。
得到肯定的回答,凌晏也沒再糾纏,直接松開,反倒讓蘇音有些驚訝。
“殿下不繼續追問了。”
“你想說的時候自然會說,我目前發現的就這麼多了。”
凌晏抬要往外走,蘇音趕跟上去,沒注意到他突然駐足,差點撞在他背上。
趕退后兩步,“殿下,怎麼了?”
“手。”
“嗯?”
蘇音不明所以,同時出兩只手,看得凌晏眼睛一彎,“以前看你聰明的,現在怎麼覺得越發傻氣了呢?”
他牽起往外走,“聽長風說你中午沒吃多東西,帶你去外面吃。”
蘇音盯著兩人握的手,懵了片刻,反應過來時,人已經穿過庭院,走到了慶竹苑門口。
稍微拽了拽凌晏的袖,“殿下,外面人多雜,還是放開吧。”
“怕什麼。”
凌晏直接給吃了顆定心丸。
在平都,沒人敢管他;在京城,他也不服人管。
長風在后頭看著并排而出的兩人,趕抬頭天,手著劍柄。
他突然有點想念七了,這種苦,怎麼能就他自己一個人承呢?
街上依舊人來人往,只是沒有上午那麼熱鬧了。
太把周圍的小攤販都曬地蔫蔫的,有些靠在小推車上打盹兒,有些三兩個聚在一起閑話。
兩人專門挑涼的地方走,倒也不覺得熱。
蘇音步伐輕盈,東張西,“殿下,我們要去吃什麼啊?”
“前面有家酒樓我覺得不錯,好些都是平都特有的菜品,想去嘗嘗。”
“好啊,我一會兒要點碗糖水,你都不知道剛才那個香梨有多酸。”
……
路過一個算命攤子前,原本坐在臺階上、抱著桿子昏昏睡的何道人突然雙目圓瞪,直腰桿看向逐漸遠去的兩人,最后將視線落在蘇音上。
他怎麼覺得這人有點奇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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