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祈臉上是眼可見的失。
他手里著一顆剛拿到的夜明珠,冰冰潤潤的,置于掌心慢慢挲,力氣越來越大,直到手背青筋暴起,這才慢慢撤了力道。
臉也隨之恢復正常。
車碾過地上的枯枝,發出啪嗒的聲響,將他的一聲輕嘆沒。
“姜羅。”
凌祈輕喚一聲,車簾隨即被掀開,充當車夫的姜羅聞聲而來,“王爺。”
“陸家的事怎麼樣了?”
姜羅小聲道,“王爺放心,人都聯絡好了,隨時可以。”
“那就盡快吧。”
“是。”
原本以為這次圍場之行,能將凌晏徹底擊敗,消弭于人世,沒想到還是讓他死里逃生,躲過一截。
既然這樣,那就別怪他繼續下狠手了。
他只是有些不甘心,明明一切都剛剛好,如他所愿,可為何凌晏如此命大。
難道上蒼也要站在他那一邊嗎?
凌祈角勾起一抹冷笑。
不,他偏不信這個邪。
……
從上林圍場輾轉至京城花了足足半月,蘇音待在馬車上都快長霉了。
每天除了睡就是吃,渾渾噩噩,上的傷好得七七八八,也長了些。
凌晏看一會兒掐掐自己的腰,一會兒手臂,不由得挑眉,“你在干什麼,嫌自己傷口愈合得太快?”
“不是,”蘇音著腰間的,“殿下,我好像長胖了。”
凌晏愣了愣,隨即笑道,“你原先太瘦了,胖點好,抱起來舒服。”
“……”
蘇音還,“那以前不舒服也沒見你抱啊。”
想起凌晏將自己擁在懷里寫字的樣子,眉頭蹙。
那個時候怎麼沒反應過來他是在耍流氓?
在蘇音說話的時候,馬車恰好停在東宮門口。
“咳咳。”
長風輕咳兩聲。
他發誓不是故意的,但習武之人耳力都不錯,他不僅聽到了蘇音最后一句話,還將兩人剛才的完整對話都聽進了耳朵里。
此刻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垂首立在馬車旁邊。
心里默念著非禮勿視,非禮勿聽。
七將行李歸置好,轉看他一不,走過來拍著他的肩膀,“你干什麼呢?殿下——到了。”
長風想捂他已經來不及了,只能猛得在他背上落下一掌,換來七一聲狼嚎。
“嗷!你打我干什麼,我告訴你啊,就沖著你剛才這一掌,等我傷好之后一定找你好好切磋。”
長風恨鐵不鋼,咬著牙,小聲道,“殿下和蘇音還在車里,你就不能多等一會兒,萬一打擾他們了怎麼辦……”
正說著,凌晏掀開車簾出來,兩人立馬噤聲,手要扶他。
凌晏搖頭,“我沒事了,進去吧。”
順帶輕飄飄地看了七一眼,弄得他后頸發寒。
剛才差一點就親上了,結果七一嗓子出來,蘇音直接推開了他。
對此長風只能搖頭嘆氣。
七哪里都好,就是腦子有點不夠用。
白鷺前兩日就收到了他們要回京的消息,早早在東宮門口等著,對凌晏行完禮,立馬跑到蘇音邊,拉著上上下下地看。
前世,南宮玥是被自己坑死的。她出生名門,身份尊貴,得當世神醫傾囊相授,一身醫術冠絕天下。她傾儘一切,助他從一介皇子登上帝位,換來的卻是一旨滿門抄斬!她被囚冷宮,隱忍籌謀,最終親手覆滅了他的天下。一朝大仇得報,她含笑而終,卻未想,再睜眼,卻回到了九歲那一年。嫡女重生,這一世,她絕不容任何人欺她、辱她、輕她、踐她!年少溺亡的哥哥,瘋癲早逝的母親,這一世,她必要保他們一生幸福安泰。原以為這一世,她會孤獨終老,冇想到,前世那個弒父殺弟,陰狠毒辣的“殺神”鎮南王卻悄然出現在了她的生命裡。隻是……怎麼畫風好像不太對,說好的冷血陰鬱、心機深沉去哪兒了?
她,臉有胎記奇丑無比,卻遇上他獨獨鐘愛那張容顏。不顧世人的眼光,他將身為他弟媳的她納為己有。他無比溫柔,她步步淪陷。最終發現她也不過是另一個女子的替代品而已。失子之痛令她傷心離去,再次相遇,他對她說,“賤人,你連給朕暖床的資格都沒有!”他的…
定親八載,苦等四年,等來的他,卻擁著另一個絕色女子。一夕之間,她由正妃淪為側妃。侯門深深,寂寞相守,她不爭寵,不承恩。原以為,她助他幫他,和他共患難比翼飛,最終會獲得他的愛戀。孰料,他所作的一切,為的只是另一個女子。挑指斷弦,遠走滄海,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