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璃時,就聽說昭帝對太子不滿意,將其趕至青城山,八年不曾探,也未召過他回京。
任誰都會覺得凌晏只是空擔著太子的份,繼承皇位無。
可蘇音住進東宮后,卻嗅到一不對勁兒。
昭帝若真如傳言中那般厭惡太子,早該在他鬧出火燒宮闈一事時就剝去其太子之位,何苦等到今日,等太子的羽翼逐漸滿,豈不是更鬧心?
隨后進宮的那幾次,以及喜子對凌晏的態度,更讓肯定了心中的想法。
昭帝對他從來都是雷聲大雨點小。
一國太子罰抄書這種事聽起來丟臉,可也僅限于丟臉了,并沒有什麼實質的傷害。
更何況凌晏還經常把抄寫的任務給,難道昭帝會不知道嗎?
他肯定知曉。
所以便只有一個可能——
昭帝和太子的關系理應不錯,而太子去青城山并非被懲罰,而是另有原因。
那幾年宣周朝堂,局勢不明朗,將他趕出京城未嘗不是一種保護。
凌晏就坐在蘇音對面,看一雙黑漆漆而又亮晶晶的眼睛轉了轉,不由得一笑,喊出的名字,“蘇音。”
“嗯?”
蘇音不明所以,抬頭看向他。
見他起行至自己面前,然后頭頂被輕輕一敲,“其實你可以不那麼聰明。”
“這麼說,殿下和皇上一直都在演戲?”
凌晏在旁邊尋了個位置坐下,搖頭,目幽遠,“演戲說不上,我違背他的意愿不是一天兩天了,他看著我確實頭疼。”
小時候,他是兄弟幾個中最不聽話的。
別人在昭帝面前賣乖,他就專門搗。昭帝說往東,他偏要朝西。
但又不得不承認,他是所有皇子中最有能力的。
雖然先貴嬪早已仙去,昭帝對他的關心和欣賞卻不假。
蘇音從他上到了一悲傷,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算是無聲安。
凌晏眉一挑,扭頭看,“心疼我?”
“……倒也不是。”
并不比凌晏幸運多,都是可憐人,“那殿下去青城山真正的原因是什麼?”
凌晏淡淡地吐出幾個字,“朝局不明。”
當時朝堂劃分了好幾派,昭帝手中的權力幾乎被架空,所有的矛頭都指向年的太子。
昭帝擔心有人會暗中對他下手,所以找了個借口,將他送到青城山。
這八年,他在長,勢力范圍逐漸擴大,早已深朝堂部。
而昭帝這幾年也在加收回權力。
蘇音聽完他的解釋后,大致厘清了思路,“但即使殿下去了青城山,依舊被人提防和忌憚。”
“是啊,不然你怎麼會在這兒。”
凌晏掐著蘇音的臉,角微微往上勾,“這個除了七和長風,便只有你知道了。”
蘇音突然眉頭一蹙,“那我豈不是虧了?殿下能否把這個收回去,我還想再多活幾年。”
“別得了便宜還賣乖。”
凌晏笑著,低頭看,“我等著你說出自己的。”
蘇音睫微,避開他的眼神,嘟囔了一句,“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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