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珠很快取來披風,同謝玉漓一前一后出了門,朝東院走去。
巷子里滴落的跡還沒來得及清理,吳勇達正帶著幾個人在周圍打轉,似乎想找到更多的線索。
轉頭,看到謝玉漓,神微怔,等走近后稍稍抱拳示意,謝玉漓同樣屈膝見禮。
并不好奇對方在做什麼,目不斜視地往前走,快要走出巷子時,突然聽到后傳來一道低沉的嗓音,“謝小姐。”
謝玉漓腳步一頓,回頭,“吳統領找我有事?”
吳勇達右手掌著刀柄,左手微微擺,大步朝走過去。
“沒什麼,我就是有些好奇,這兩日怎麼沒看到你邊的那個小侍衛?”
他瞬也不瞬地盯著謝玉漓,想從細微的表和作里分辨出點東西。
可結果令人大失所。
謝玉漓只是彎了彎角,毫不遮掩地撞上他的視線,“既然是我的侍衛,我總該有權安排他去做點別的事吧,不用時時守在我邊。”
看著吳勇達微變的臉,繼續道,“山莊有吳統領守著,我很放心自己的安全。”
打一掌給一顆棗,大抵如此。
經過前幾夜的事,謝玉漓想通了,橫豎都被人惦記著,說話做事不妨大膽一些。
低調慣了,別人還真以為好欺負!
謝家做什麼,怎麼樣,周致在何,跟吳勇達一點關系都沒有。
再不服氣也得憋著!
說完后,全然不顧對方鐵青的臉,朱輕啟,“吳統領沒有別的事,我就先走了。”
轉,留下一個瀟灑的背影。
吳勇達藏在背后的手逐漸收拳,半晌沒說話。
這兩天左右氣,一個太子一個謝家,現在竟連一個黃丫頭都跟他板,偏偏他礙于份,沒辦法當場還回去。
而早已走遠的謝玉漓長長舒了口氣,真暢快。
以后在京城就橫著走,看誰敢攔。
到東院外,看七恰好守在門口,正想讓人通傳一聲,就見七側讓開,做了個請的姿勢。
“蘇音已經在里面等謝小姐了,你進去便好。”
謝玉漓狐疑地看了他一眼,邁步進去,“多謝。”
東院較別多了些藤蔓和灌木,更涼爽,同時也更招蚊蟲。
蘇音正半躺在葡萄架下,窩在搖椅上,閉幕養神。
“你來啦,”聽到腳步聲,眼皮都懶得掀開,指了指自己旁邊的另一把搖椅,“坐。”
謝玉漓加快腳步走過去,笑道,“瞧你懶得那個樣子……別說,還舒服。”
清風徐徐,混著葡萄葉的清香,催人眠。
謝玉漓想起七的話,扭頭問道,“門口的侍衛說你在等我?”
“嗯……”
蘇音語調拖長了一會兒,片刻后總算舍得睜開眼睛,“難道你過來不是為了找那個小侍衛的?”
謝玉漓被說中心思,第一反應是否認,“你怎麼知道……不對——”
話鋒一轉,“莫非他在東院?”
蘇音眨眨眼,沒承認也沒否認,抬手指著側后方的一個房間,“傷了,在里面躺著呢。”
猜到謝玉漓要問緣由,當即道,“想了解得更徹,就當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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