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自居住在老城區的出租屋里,韓非下班回家后第一件事就是打開電視機,他也不去看,只是聽個響聲,不讓屋太過冷清。
獨居了這麼多年,他“家”里還是第一次這麼“熱鬧”。
七個鬼在沙發上看電視,看著看著多出來了一個人,沒有誰去打破這份平靜,覺還和諧的。
可以隨時退出游戲后,韓非膽量的上限被拔高,他想近距離接自己的室友,想要從那些被害者上找到和兇手有關的線索。
老式方箱電視機里重復播放著死者的記憶,韓非也將每一個細節都印在腦海當中。
距離凌晨四點越來越近,如果再不去做洗澡任務,那個新手任務恐怕就會按照失敗來算。
韓非看著墻上的表,等到凌晨三點五十分的時候,他默默起,獨自走向衛生間。
“不管了,必須要嘗試一下,湊齊新手任務的所有獎勵肯定對我有很大的好。”
進衛生間,韓非沒有開燈,他回想著洗澡任務的要求:“我要使用游戲道清潔、面部和頭部,總清洗時間不得于二十分鐘。”
《完人生》本質上是一款模擬人生的游戲,所以會設置洗澡這樣生活中稀松平常的事作為任務,韓非并不是太過意外,雖然他心里也知道這不可能只是簡單的洗澡。
檢查了一下四周,韓非發現衛生間的門鎖已經被弄壞,本無法鎖上。
“不能鎖門?”韓非眉頭皺,不過他很快就又調整好了心態:“幸好任務沒有強制要服洗。”
打開淋浴,韓非穿著服,拿著菜刀站在水流下方。
冰涼的水沖刷著,服在了皮上,那種悶悶的覺并不好。
“這游戲真的把所有細節都還原了出來。”
沖了半分鐘涼水,韓非發現任務欄里洗澡任務的完度還是百分之零。
他等后,看向洗漱臺,那里擺著洗發膏、洗面和沐浴。
“快凌晨四點在兇宅里洗澡覺就是不一樣,水溫調的再高,心里都哇涼哇涼的。”
他嘗試著出一些沐浴涂抹到自己上,此時洗澡任務的完度終于開始慢慢增長。
“原來穿著服洗澡是這種覺啊,在游戲里確實可以嘗試很多現實中沒有做過的事。”
韓非已經慢慢意識到了一件事,正常的完人生游戲當中會有種種約束,而他玩的完人生游戲里沒有任何束縛,不會有人來限制他,只要他能活下去,就可以嘗試去做任何事。
這里可以是人的地獄,也可以是紅的天堂,一切都要看他如何去選擇。
水溫逐漸變熱,衛生間升騰起薄薄的水霧,韓非一直高度集中著注意力。
他清洗完,準備去洗頭的時候,原本關上的衛生間門突然自己打開了。
“誰進來了?”
探頭朝客廳看去,電視機依舊在播放著溫馨的畫面,但是坐在沙發上的七位害者卻消失不見了。
水的溫度越來越高,可韓非卻覺越來越冷。
狹窄的衛生間里空氣好似凝固,快要窒息的韓非看向了被水霧籠罩的鏡子。
梳洗臺的鏡子當中,除了韓非外,還有另外七道人影。
不敢回頭,韓非直勾勾的盯著鏡子。
鏡子里面的魏有福從韓非后慢慢走出,他手在鏡面上書寫。
也就在同一時間,滿是水霧的鏡子外面開始出現文字——那個孩子馬上就要出現了,幫幫。
這是韓非第一次和兇宅住戶流,他看著鏡面上的文字,看著鏡子里面站在自己邊的魏有福,忽然產生了一種很奇妙的覺。
游戲之外的現實當中,他被安排的角也是魏有福,而在這一刻,他就和自己要扮演的死者隔著一面鏡子。
心依舊出自本能的到害怕,但是在害怕之余,他心中也多了另外一種緒。
不是同,也不是憐憫,他看著鏡中痛苦絕的七位害者,仿佛就看到了以前那個自己。
抬起手臂,韓非的指尖到了鏡面。
涼意傳腦海,他緩緩的點了點頭:“我可以幫。”
在他說完這句話后,魏有福朝韓非出了一個簡單的微笑,隨后他的頭顱和脖頸就開始滲,一道道恐怖的傷痕出現。
他的就在韓非邊被暴力拆解,就像是一塊被摔碎的拼圖。
花綻放在衛生間潔白的墻壁上,韓非從未經歷過這麼恐怖的事,他甚至不知道現在沖刷在自己上的是水還是。
而更讓他覺驚悚的是,魏有福只是第一個。
在魏有福的被拆卸開后,阿、崔天賜、崔彩依……
一朵朵鮮艷的花在狹窄的衛生間里綻放,鏡子里的世界已經是一片紅,用人間地獄都無法形容,而現實里韓非則如墜冰窟,他的控制不住在抖。
水順著臉頰滴落,在鏡面里橫流。
韓非已經閉上了眼睛,那種殘忍和恐懼不是任何一部恐怖片可以相比的,那種直人心的真實就仿佛是利劍一樣,狠狠刺了韓非的心窩。
當七名害者的全部被拆卸開后,鏡面里他們的仿佛擁有了自己的生命,絕、怨恨和痛苦形了一黑的線,開始把散落的肢重新拼盡。
這似乎就是兇手曾經做過的事,而韓非現在就相當于站在兇殺現場當中。
被當做拼圖,生命被怨恨穿針引線,一個丑陋、瘋狂、恐怖的怪在死者的軀當中重生。
它的越來越大,七位死者痛苦扭曲的臉逐漸浮現,他們全部失去了理智,瘋狂的嘶吼和喊,房間里到都是他們的殘值斷臂。
鏡中的場景太過腥,但韓非依舊強迫自己去看,他牢記著魏有福留下的那句話,他要去幫助那個即將出現的孩子。
“七位死者這麼做不可能是沒有理由的,他們在我面前拆解拼合,一定是想要讓我看到什麼!”
管高高隆起,被吞噬,那怪頂到了天花板,而它的依舊在膨脹。
水倒灌,隨著那怪不斷脹大,韓非終于在怪心臟的位置有了發現。
他在怪的當中,看到了一張陌生的臉。
那張臉他查遍了所有和人拼圖案有關的信息都沒有看到過,警方也從未發布過任何跟那張臉有關的信息。
“就是八號死者?就是最后一塊拼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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