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應的,是重重合上的房門。
慕清雨獨自站在玄關。
良久,再也撐不住,靠著墻壁坐在地上。
用雙手捂著自己的整張臉,忍不住痛哭出聲,驀地抬頭,怔怔的看著鏡子里的人,暈開的眼線邋遢,拿起旁邊茶柜的小花瓶砸過去,頃刻間碎裂聲傳來。
不知過去多久,手機在房間里嗡嗡響。
慕清雨撐著墻壁爬起來,拿過椅邊的手機,電話是顧政深打來的,接通后,顧政深關心的話語傳來,卻置若罔聞,兀自道:“他是真的不要我了,政深,他是真的不想要我了。”
顧政深沉默,不知道還能說什麼。
慕清雨自顧自的譏諷:“我說讓他和我去北京陪Joice,他不答應,我說我要回北京,他馬上就說要派人送我回去,說得多好聽,送我回去,不就是怕我留在南城對他的小妻不利,干脆派人監督我回慕家。”
說著,慕清雨的聲線飄忽:“那個人好在哪里,值得他這樣?還是你們男人就真的這麼看重人的年紀?”
這個問題,顧政深沒辦法回答。
不管多大年紀的男人,確實都喜歡二十歲的小姑娘。
那個姓宋的丫頭,有什麼優點他不知道,但從郁庭川幾次三番的表現來看,顧政深再裝眼瞎都只能承認,郁庭川就是被這個小丫頭拿住了,世上就是有這種稀奇事。
……
郁庭川再回到別墅,宋傾城已經睡醒午覺起來。
沒有待在房間,穿著睡睡,外面裹了件羽絨服在二樓的臺給那些新買的盆栽澆水,黃昏的風吹過,吹的頭發,一手拿著灑水壺,另一手去撥臉頰上的發。
雨下了幾個小時,這會兒已經停了。
宋傾城的臉映在夕余暉里,還是缺乏一點。
聽見外面傳來汽車鳴笛聲,放下灑水壺,走到圍欄邊瞅了瞅,果真瞧見停在柵欄外的黑路虎。
看著駕駛車門打開,郁庭川下車來,宋傾城彎起角,正想著下樓去迎他,郁庭川有所察覺,抬眼上來。
一時間,宋傾城忘記拿開搭著圍欄的雙手。
郁庭川看到,邊漾起淺笑。
那樣的笑,讓宋傾城赧的同時,跟著微微笑起來。
然后,就看見郁庭川從后拿出一束玫瑰,被滿天星簇擁著,被他手朝上送了送,意思不言而喻。
宋傾城醒過來后,聽鞏阿姨說他回了公司,看著擺在客房里的兩個骨灰盒,心里有不踏實,但是現在看著他歸家,買回來一束玫瑰,令整個人的神經放松下來,又仿佛回到以前平靜的生活。
昨天那場意外,好像只是的一場噩夢。
現在他回來,的夢也醒了。
吃晚飯前,宋傾城把玫瑰的枝葉剪好到花瓶里,等夜里上樓休息,又把花瓶帶回房間,擺在沙發前的茶幾上。
關于墓園強拆的事,宋傾城沒有多問郁庭川,已經從沈徹那里得知,拆遷協議和的份證復印件,很有可能是慕苒語走的,沈徹在電話里告訴過,慕清雨當時也在余饒……
開發商的人不顧書記和郁庭川的面子,執意要拆除那片墓園,態度上也是有恃無恐。
睡覺的時候,宋傾城想,對方應該是知道郁庭川這幾天不在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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