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檢查？”郁庭川開腔：“那我就去洗澡了。”

宋傾城故意不理他。

大概二十分鐘，郁庭川洗好澡出來。

男人的頭發還帶著水汽，他用巾了。

等到他上床，宋傾城立刻從枕頭下拿出一個本子，往郁庭川眼前晃了下：“有沒有很悉？”

郁庭川稍稍愣了下，隨即認出是自己高中的筆記本，笑問：“多年前的東西，哪兒挖出來的？”

“三樓，儲間里。”

宋傾城把筆記本翻到某一頁，指著上面某：“這里明顯是生的筆跡。”說著，抿起角，語氣顯得酸溜溜：“什麼生關系這麼好啊，還在你記重點的本子上畫了個豬頭。”

郁庭川的視線投向筆記本：“哪兒有豬頭？”

“這里。”宋傾城用手指了。

郁庭川手把筆記本拿過來，果然，某行字底下，有個用水筆勾勒出的小小豬頭。

“我沒冤枉你吧。”

宋傾城說。

郁庭川合攏筆記本，擱到旁邊床頭柜上，語調很輕描淡寫：“估計是以前借給同學看的時候，誰搞惡作劇畫上去的。”

“你以前經常被生惡作劇麼？”

郁庭川笑：“問這個干嘛？”

“很多時候，一個生在男生的本子里涂涂寫寫，肯定是對這個男的有好。”宋傾城分析的頭頭是道：“生都害，不好直接說喜歡，所以，會通過這種行為來表達自己的。”

“懂得這麼多，你是不是也這麼干過？”

“……”

宋傾城聽了，臉頰莫名發熱，不去看男人的眼睛：“我說過的，我那時候專心讀書，肯定不搞男關系。”

“那鐘洋是怎麼回事？”郁庭川卻提起舊事。

宋傾城記起來，在四合院的時候，郁庭川看過的同學錄，鐘洋是的中學同學，沒想到，郁庭川還記著這事。

第一次，宋傾城真切意識到，原來郁庭川也有這麼小心眼的一面。

“讀初中的時候，他坐我后面，得自然比一般男生好，但是也就那樣。”

說著，宋傾城發現自己勢弱，轉頭看向郁庭川：“明明是我在問你，你又轉移話題，是不是心虛啦？”

郁庭川摟過，親了親的脖頸：“我有什麼好心虛的，嗯？現在人就在你旁邊，如果那時候找了對象，很多事都會說不好。”

他十七八歲的時候，自己還在讀兒園。

在郁庭川青春年的歲月里，注定參與不了，宋傾城想，他要是在高中的時候找人談，后面會不會和慕清雨結婚就是未知數，指不定就和初攜手到老，至于自己，估計連和他而過的機會都沒有。

可是，這樣想著，宋傾城又意識到一個問題。

他的前妻，是不是就是他初？

宋傾城有些吃味的同時，也覺得慶幸，很慶幸他和前妻離婚那麼多年，沒有馬上找其人，沒有再遇到一段合適的姻緣。

“不管是小學中學還是大學的生，過去的已經過去，就算以后遇到這個畫豬頭的生，你也不能有別的想法，知道麼？”

郁庭川聽得失笑：“十幾年前快二十年，人家的孩子恐怕都不小了。”

“難保見到你不會拋夫棄子。”

宋傾城又說：“反正你不能拋妻棄子，特別在小妻為你辛苦孕育孩子的期間。”

“就這麼介意筆記本上那個圖案？”郁庭川問。

宋傾城為自己申辯：“我的心眼可沒這麼小，就是提醒你，要做個顧家的好男人，你不知道麼，現在網上，‘好男人’的人設很歡迎，以后有雜志采訪你，提到你的家庭，得知你老婆孩子，給你洋洋灑灑寫一段話，到時候你這個企業家肯定能擁有很多，連帶著恒遠形象都上升一大截。”

郁庭川道：“這樣說起來，上回好像有人把公司價弄得大跌。”

“……”宋傾城囧。

出一個枕頭，朝郁庭川扔過去：“討厭。”

郁庭川抬手就接住枕頭：“討厭什麼？”

“討厭你老是欺負我。”

“你這樣，誰還欺負得了你。”

郁庭川順勢把枕頭塞到后靠著，開腔道：“我看再這麼下去，快要無法無天了。”

宋傾城拿話反駁：“你才無法無天。”

說著，瞧見郁庭川注視自己似笑非笑的眼神。

心里有。

宋傾城扯起被子往他劈頭蓋臉罩過去，郁庭川稍一側臉，把頭出來，又扯過被子另一端，蓋在男人臉上，這樣鍥而不舍的好幾回，終于把人的腦袋用被子牢牢的裹住。

郁庭川的聲音在被子里響起：“這樣會不過氣。”

“不信。”宋傾城緩緩彎起角：“大不了過會兒幫你做人工呼吸。”

話音未落，男人的手從被子底下出來。

郁庭川握著的腰，作勢把人摟一個翻，被子落到旁邊，他把宋傾城虛在下，另一手到腋下：“還玩不玩了？”

宋傾城怕，忍著笑搖搖頭，爾后雙手圈住男人脖頸：“要不玩騎馬。”

“小腦袋瓜里每天凈想這些事是不是？”

“我就說說，是你自己想歪了。”

郁庭川聽著扭曲事實，不覺發笑，沒和計較，扯過被子，又把人攬到懷里：“別再胡鬧，今天已經夠累。”

“最近公司很忙？”宋傾城關心。

郁庭川閉上眼，嗯了一聲：“月底要出差去趟日本。”

“去談汽車項目的事？”

見郁庭川沒否認，又開口問：“會去很久麼？”

“大概一星期。”

郁庭川說：“要是快的話，四五天。”

宋傾城知道他工作忙，這幾個月里沒出差，已經是很難得的事，當然，不排除是他把出差的活推給別人，自己留在南城陪。

接下來的幾天，對宋傾城來說，過得比較平淡。

在三中的學習適應的很快。

班主任在介紹的時候，用了轉校生的理由，宋傾城默認這個說法，被安排和另一個生坐一塊。

因為的個子高，坐去倒數第二排。

對此，宋傾城沒有什麼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