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蘭登躲在了一顆氣態行星的背面, 一顆衛星的大氣層部,聲音自然是可以傳播的。
任銘問出了所有人的心聲:“林艦長……為什麼倉庫裡連慶典喇叭都有?”
衛星大氣層, 一個本該出其不意的地方。
宇宙星艦之所以星艦就是因為他們該在星空裡飛翔,蘭登這樣躲大氣層是很不常規的作, 宇宙又沒有真空一類的阻力, 星艦的材質注重堅固,以應對曲速帶來的空間扭曲, 而不像任何一個大氣層的飛行一樣要求輕,所以要在大氣層裡維持星艦升空,消耗的力本就是在浪費。
蘭登仗著這種出其不意的心理, 帶領劣勢兵力躲避聯邦的鋒芒,讓回聲暫時注意不到自己,並且一直伺機奇襲諾瓦,他也的確功了,諾瓦被他打回海德拉大營去了,但還沒等他有下一步計劃,他就發現——原來自己給別人做了嫁。
他還以為他找聯邦談合作,聯邦會驚喜又意外,結果呵呵。
那個聲音就是個噩夢,海德拉部都拿他嚇唬不聽話不努力的alpha小孩——“如果你不變得更強,將來就會被左凜騙得團團轉,最後死在黑裡灰都不剩”!
而左凜功搭上上一任海德拉領袖之時,就是在一個高階會所,唱完了一首歌,用這樣慵懶而魅的語氣問:“你要走嗎,都不請我喝一杯?”
喝,喝你的、要你的命啊!
惱火過後,蘭登意識到自己輸得不冤。
左凜,雷恩,林敬也。
這三個人聯手設計他一個,也是整個宇宙獨一無二的殊榮了。
牽引能力牢牢鎖定了蘭登的艦隊,z帶來的是曙守衛軍的銳,不比天穹之劍那樣擅長衝鋒陷陣,但以防力著稱的曙星艦要是全力鎖定,那就是安全無虞,比天穹之劍抓得還得牢固好幾倍。
鐺鐺。
不斷有劇烈的聲響傳來,那是對方星艦用實的固定錨抓了過來。
蘭登輕歎一聲,打開頻道:“久違,z中將。不對,聽說現在是上將了?”
“蘭登,謝你幫忙把諾瓦打回大本營,省了我們不軍費呢。”對面的聲音依然和蘭登聽過的一樣,每一個吐息間都含有一種令人舒服甚至的韻律,即便他的嗓音已經在刑囚中損毀,但那種氣質仍在,甚至更勝從前。
登陸的機甲團已經飛快衝,蘭登舉起手,製止了屬下負隅頑抗的意圖。
“指揮!”副眼中仿佛要開似的,“娘的,聽他這得意洋洋的語氣!跟他拚了,老子不怕死!”
蘭登:“我怕。”
他一把奪過了副的槍,直接哢地一聲折兩半丟向牆壁,他說:“我不想看見你們全軍覆沒,一個個被聯邦那群神經病撕滿地殘渣,你可以抵抗到死,但意義是什麼?”
“可是真的咽不下這口氣,大不了我自己崩了自己!我們忙活這麼多天,都是按照他們聯邦的劇本來的!”
屬下們擺著哭喪臉,氣急敗壞。
“你死了你這口氣就咽到底了!”蘭登上的alpha氣息暴漲,對面的副到底是蘭登心腹手下,雖不如已經被聯邦抓走的卡利斯,但也跟了長很久,下意識就了脖子,不吭聲了。
蘭登:“我欣賞不屈不撓的勇士沒錯,但盲目送死不等於勇敢,面子、氣節,那玩意有你全家老小的命要嗎?你可以在這兒拚得一個活人都不剩,上千人的隊伍變一堆灰塵,就算來的是他左凜的銳,我也相信你們可以讓他贏也贏得慘烈,但然後呢?”
副不吭聲,有年紀稍長的反叛軍丟下武,憤怒卻無奈地回答:“然後我們的家裡人都會因為主力部隊陣亡失去保護,被諾瓦帶去當回聲的走狗,聯邦也好不到哪去,畢竟曙守衛軍也是他們的重要防線。”
“是的,這不劃算。況且,去夜羽是我們當初自己的決定,和諾瓦競爭,也不是雷恩拿刀著咱們做的。”另一個反叛軍閉著眼睛,心一橫直接說,“大家都他媽是年人了,輸了就認,別嘰嘰歪歪耍賴,臉還是得要。”
蘭登深吸一口氣,然後說:“不要負隅頑抗了。你們盡可以把我當做懦夫,等你們活過回聲來勢洶洶的戰爭,你們可以盡罵。”
艦橋外面忽然傳來了一陣陣的喧嘩,蘭登的心腹都不是過分狂熱的反叛軍,一支隊伍到指揮的影響,或者乾脆不符合蘭登認可標準的人也進不了他的隊伍,所以門外的戰士雖然恨不得吃人,但沒有對到來的人發攻擊。
艙門打開,列隊整齊的特戰隊魚貫而,在他們的簇擁之下,一名材修長、態健的alpha軍推著一個椅慢慢走進來。
z倚靠在枕,在眾人又是憤怒又是恐懼的眼神裡泰然自若,他看著面前的蘭登,嘖了一聲,然後說:“林艦長給我發消息,他讓我過來和你談判。”
蘭登的角了。
他媽的,十幾個主炮對準老子的腦門,這談判。
但他不得不佩服。
“所以,從在夜羽你們就算計好了。剛剛是林敬也追查了我的定位?”
“是。”z點頭,“看在以前我唱歌你還給過我雙倍小費的誼上,友提示你,如果你還有壽終正寢的夢想,下次就請把林敬也當普通敵方指揮對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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