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昭林撇撇,走到花灑旁邊把花灑擰開,開始“認真”地洗澡,千里聽到浴室傳出水聲了,心里松了口氣,他去柜里把宋昭林的換洗服找出來,然后果真搬了把凳子坐在浴室門口,一邊翻報紙一邊跟他聊天。
千里做人是最講誠信的,就算是對小朋友,答應過的要求也要盡可能做到,不然的話,下次再用這招他們就會覺得你在騙人。
“聽我哥說,你最近很忙呀,今天不是周末麼,你怎麼去法院了?”
千里聽到浴室里傳出模模糊糊的聲響,忍不住輕笑一聲:“你哥都告訴你我在哪兒了,你會不知道我去那里做什麼?”
“宋昫林那個混蛋,就跟我說了你在這邊,我再問他就不肯說了。他從來都是這樣,說話說半截,從小就惹我煩。”而且宋昫林告訴他,剩下的事可以去問千里,宋昭林一想也是,跟千里說多點話總比跟宋昫林說多點話要舒服得多,所以他也沒再問后面的事了。
千里沉了一會兒,說道:“那是我工作上的事,你確定要聽?”
浴室里嘩啦啦的水聲停下來,宋昭林大概在往腦袋上倒洗發水:“當然了,你的事我都想聽。”
千里便將最近發生的事跟宋昭林說了說,他說到后面,嘆口氣把報紙合起來:“其實這件事并沒有引發多嚴重的后果,那名Alpha頂多是尾行犯,沒有實施確切的犯罪,所以,從法律上來說,事主已經得到了公正的賠償。只是……由這件事暴出來的問題卻很嚴重,地方上的監察站也好,首都的監察局也好,都不應該產生這種懈怠辦公的狀態,畢竟我們的工作跟醫院的工作一樣,是有時效的。”
趙青作為這次的被告雖然被懲罰了,可是這個問題絕對不是趙青一個人的問題,千里當然更希能給監察局來一次大清洗,但是眼下的況是不可能的。
就本案來說,這已經算“公平的判決”了,想因為這件事就把局長貪腐、監察局懈怠辦公的況完全整頓解決?那怎麼可能。
“沒想到我們千里還是一個熱青年啊!”
宋昭林的聲音從浴室里傳出來,千里側頭想了想,搖頭道:“不,并不是熱青年,這是我分的事。正是因為現在越來越多的人不把這種‘分之事’當分事了,才顯得我這種把分事當一回事的人過于熱。其實……我所說的那些才是正常人應該有的想法,不對麼?”
越來越多的人把“同流合污”和“隨波逐流”當聰明和圓,甚至當理所當然,才會導致今天的局面,才會導致這麼多意難平的事發生,應該改變的不是他這個熱青年,而是這個社會。
這個社會需要更多熱青年才對。
不,這個社會,需要更多正常的人才對。
“吱——”
浴室的門被拉開,千里條件反地抬頭看過去,宋昭林帶著一水珠走出來,千里了角,用手捂住額頭,另一只手把浴巾拿過來塞他懷里:“不是不讓你這樣走出來麼暴狂!”
宋昭林接過浴巾隨意圍在腰上,撇一下:“我在家里想怎麼暴怎麼暴。”
千里還沒來得及反駁,就被宋昭林彎下腰直接抱了起來,千里整個人騰空,下意識指著旁邊的換洗服道:“你的服……”
“現在穿什麼服啊,應該是服哦。”
宋昭林將千里扔在床上,漉漉的下來,把他抱住,隨后他的就被宋昭林堵住了,咬著他又啃又親起來。
“你、你等一下!”
千里看著窗外的大太,用力推住他的口,他急促地呼吸著盯住宋昭林的臉:“還沒做飯……”
宋昭林晃晃腦袋:“不要,不想吃飯。”
“現在是中午哎……中午!”他們的旁邊就是一扇明亮的窗戶,因為千里喜歡太照進來的覺,還特地選了個臥室窗戶大的房間,他又沒拉上窗簾,讓他在這種環境下做那種事……他實在做不出來。
他做不出來,不代表宋昭林做不出來,他說:“可是今天是周末。”
宋昭林湊上去再次吻住千里,一邊解他的服一邊:“這麼長時間沒見面,有沒有想我?嘻嘻,我就知道你想我了,千里的是最誠實的。”
“……有病!”
千里努力掙出一只手,用力按在宋昭林臉上,偏開頭:“所以你聽我說了這麼多我工作上的事,只是因為太閑了,想聽聽而已嘛。”
宋昭林抬起頭看著他:“你不是都說了麼,這件事作為案件來說的審理,已經結束了,如果想審理你們那位局長,想整頓監察局,應該當第二個案件來執行啊。”
千里眨眨眼睛:“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如果真的要改變監察局的現狀,就要把現狀告訴給能管這件事的人知道,而不要期待可以一勞永逸地解決他們。”
“嗯……有道理,那我要好好想想怎麼應付局長。”
宋昭林見他思索的模樣,頓時有些不樂意,他抓著千里的手按在床上,黏著他蹭來蹭去:“好了好了,工作的事明天再想,你現在先應付一下你老公行麼?”
“……”
作者有話要說: 想要通過一個案子就整頓監察站是不可能的,我更不會寫出什麼omega份特殊事鬧大了以至于整頓監察站的節,或者alpha有什麼份背景忽然改過的節,但是以權力解決矛盾,這樣跟那些仗勢欺人的人有什麼區別……或許那樣更爽一點吧,但是我覺得如果是那樣,這個案子的設定就沒有意義了,傳達出來的還是“誰大誰說了算”的思想,我希大家更多看到的是“正義”和“公理”,而非“權力”。
有時候也可能會寫那種爽爽的劇吧,不過在這里不想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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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誰是充話費送的
魚幺/文
“嘭!!!”
描金邊的白骨瓷杯被狠狠摔在地上, 瓷片和杯子里的熱水一同濺出來,充分顯示出摔杯子人的憤怒。
灑在地上熱水迅速蒸發,騰起一陣熱氣,在的映襯下顯出一種靜謐的氣氛。不過這種靜謐很快就被一個男人憤怒的咆哮聲打破了:“你居然敢背叛我!”
發怒的人就是監察局的局長蔡博明, 坐在他對面的人赫然正是之前那名找千里麻煩的“老板”,他依舊穿著一黑西裝, 表嚴肅, 面對局長的怒火,卻顯得非常淡定。他被停職后半個月,老板終于同意跟他見面了, 蔡博明一肚子暗火也終于有了發泄的對象。
“蔡局, 我聽不懂你說的什麼。我什麼時候背叛你了?”
蔡博明深吸一口氣, 仿佛在將心中的怒氣下去:“好,你沒有背叛我, 那你說, 為什麼最后在法庭上松口了, 竟然……你們竟然主承認了自己的行為,虧我還一直替你擺平自己的下屬。如果知道你們要主承認, 我早就不管這事了!”
老板看著他忽然笑了笑, 然后道:“蔡局,說到這件事,該生氣的是我才對吧。你可是收了我的錢的,那錢是讓你幫我擺平下屬,但是你沒有擺平你的下屬, 還讓他到惹事,一件小事,竟然鬧上了法庭,這對我們爺的影響可比私下和解大多了。蔡局長能力有限,我只好自己解決問題。這件事之后,我一沒跟你要回錢,二沒把你牽扯出來,怎麼能說是我背叛了你呢?如果我要背叛你,可不是停職三個月的事了。”
蔡博明被這番話氣死了,又不知道怎麼反駁,因為他說的確實是真的,自己了他的賄賂,事還搞砸了……但是他怎麼可能承認自己的無能呢,更何況,他現在被停職在家,本來就憋了一肚子的火,想來想去還是這個人的錯。
老板低下頭,著自己左手拇指上一枚翠綠的扳指輕輕轉:“后來想想,這件事還是我決策上出了問題,你那個下屬說得對,這件事本來就沒鬧大,我應該把錢花在那個Omega上,而不是你這個局長上。”
“你……!”
老板說完之后,站起看著他笑了笑:“好了,我該說的話都說完了,蔡局長沒損失什麼,被停職三個月而已,又不是直接開除你,看開點吧。我呢,也不打擾蔡局休息了,回見。”
蔡博明盯著他的背影氣得牙——說得輕松,停職三個月……三個月之后再回去,監察局還有人愿意聽他的話嗎?!都怪那個千里,簡直就是喪門星!
這個討人厭的家伙,給他惹出這麼大麻煩,自己卻逍遙得很,還要結婚……他可得給他們送份大禮才行。
*
清晨時,一陣細微的敲擊鍵盤聲將宋昭林從睡夢中吵醒,他下意識往旁邊一,竟然沒到另外一個人,便迷迷糊糊睜開眼睛。千里已經坐在熹微的晨中了,對著電腦屏幕正在敲打什麼,從這個角度看,他的頭發還有些潤,顯然是剛洗過澡。
宋昭林翻個,用一只手撐在頭側看著他,期千里到他的眼神能夠瞧他一眼。
但是對方好像正在認真工作,完全沒有心搭理他。
“不及時吹干頭發,會冒的。”
千里聽到宋昭林說話,總算把注意力稍微放在宋昭林上一點。
“我吵醒你了麼?”
宋昭林聳聳肩:“你不在床上我自己醒了。”
他說完從床上爬起來,坐到千里后,然后用一條胳膊纏住他,整個人過來。千里被他得矮了一截似的,皺眉瞥他一眼:“你自己不能獨自站直麼。”
——不能。
宋昭林心里回了一句,卻看向千里的電腦屏幕問道:“你在干嘛啊。”
千里輕輕嘆口氣,無奈地默許了宋昭林的作,說道:“打報告。”
“嗯?”
“我要把在監察局的所見所聞記下來,報告給上級。”
宋昭林愣了一下:“你作還真夠迅速的……不過這樣會不會變越級上報?”
千里側著臉思索片刻:“也有道理,那我是不是應該直接寫檢舉信?”
“……”
宋昭林越聽越覺得奇怪,他抓著千里的肩膀讓他面向自己:“我問你,你還記得我是你什麼人麼?”
千里下意識挑挑眉頭:“你想說什麼?”
宋昭林驚奇地吸了一口氣:“為什麼你面前就有一個可以幫忙的人,你不找,反而要費勁去打報告、寫檢舉信?這樣不是很難麼?”
“你能幫我?你準備怎麼幫?”
宋昭林眨眨眼睛:“我認識市長。”
“……然后呢?”
宋昭林見千里的表變得有些不太對勁,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麼說了,他忽然想到一個問題——如果千里并不喜歡使用特權怎麼辦?如果他喜歡使用特權,應該早就向他求助了,也不用等到現在。于是他生生改口道:“我可以幫你遞檢舉信啊,這樣,能讓他們早點看見。”
千里看著他猶豫了一下,回過頭繼續敲鍵盤:“我還以為你會說幫我找能直接管事的人呢。”
“……”他本來是想說的,求生讓他改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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