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李桂枝的反應,齊云宴直接拿到自己想要的東西離開了這里。
李桂枝滿臉懵看著齊云宴離開的背影跺腳,氣得不行。
沒等緩過勁來,小白呵呵一笑道:“二夫人還是請回吧,要錢沒有,要命也沒有!”
李桂枝臉刷的一下變得更加難看,算是看明白了,這顧家從上到下都是和大房一條心的。
倒要看看顧青黛那個小賤人,回不來了之后,這群人會怎麼辦?
沒得到自己想要的,李桂枝也不想在這里氣,直接帶著人就離開。
……
牢房之中,顧青黛百無聊賴的和蒹葭看著窗外的投進來的。
腳步聲由遠而近,最終停留在了顧青黛的牢房門口。
顧青黛緩緩抬頭,看到這個意料之中出現的人眼神晦不明。
站在門外的那人穿著一華服,白錦靴踩在刑部大佬的地上,漂亮的臉上狹長眸目幽暗落在了顧青黛的臉上。
伴隨著男人嘖的一聲,顧青黛扯著角譏諷一笑。
“刑部大牢偏僻難行,難為晉王殿下還特意走這麼一趟來看我的笑話。”
顧青黛托腮看向姜白。
姜白回以一個冷笑,“郡主如今為階下囚,這等風景,本王自然要來看看才是。”
“晉王殿下此刻看風景,保不齊日后也會為這道風景。”
顧青黛朱微張,出貝齒,挑釁意味十足。
姜白笑容戲謔,在他看來這些都不過是顧青黛強弩之末的罷了。
“本王很期待郡主這張令人討厭的再也說不出話來。”
“晉殿下費盡心機就為了這種小事?”顧青黛語氣慵懶,并沒有將晉王這句咒死的話放在心上,“別擔心,我一定會走在殿下的后頭。”
“郡主牙尖利也得看一下自己如今的境才是!”
姜白眸狹長,眼神危險。
“你如今為牢中囚,只要證據查明,你就是再巧舌如簧,能讓太子一而再再而三地保你又如何?你命不久矣怎麼能夠走在本王的后面?!”
“殿下不妨猜一下呀!”
顧青黛慢悠悠地站起來到牢房牢門,猛地拍向牢門,發出砰的一聲響,嚇得晉王向后退去。
看著姜白到驚嚇的樣子,仰頭大笑起來,半晌后才將目落在了姜白的上。
“殿下在害怕什麼呢?”
“不如靠過來一點,我們也能好好說說話不是嗎?”
“我曾上過戰場,親手砍下過敵軍頭顱,也曾染沙場,九死一生,殿下覺得我能不能走在你的后面?!”
“殿下放心,若是我死,我必定會帶著殿下隨我一同而去。”
笑容癲狂又詭麗,眉眼間噙著濃濃的嘲諷。
此刻的顧青黛則矣卻帶著強大的攻擊,看得姜白心頭一怔。
他敢肯定自己要是靠近牢門,顧青黛這個瘋子肯定會殺了自己。
俗話說的好,兔子急了也會咬人。
更何況,顧青黛是一條瘋狗!
如今的境就是距離死已經不遠了,所以就在狗急跳墻想要帶著人一起死的境中。
自己瘋了才會聽這樣子的瘋子的話,看著顧青黛姜白表面逞強,其實心慫的要死。
他怕死,他還沒有登上至高無上的位置。
他怕顧青黛狗急跳墻殺他。
姜白抖了抖子,看著眼神翳深沉:“想要對本王手,別做夢了!除非你有命從這里活著出來!”
顧青黛扯著角,笑容涼薄。
“殿下放心,若我出去,一定會挑個良辰吉日親手殺了殿下!也不枉晉王殿下苦心布局,偽造證據置我于死地的心意。”
的目太過瘆人,被這麼看著就讓他骨悚然。
就好像他是一個獵,被一只老虎給盯上了的致命危機。
姜白一時之間被恐懼籠罩,可是過了一會兒,他就反應了過來,
如今顧清黛被關在牢房之中,自己在牢房之外,牢房牢門隔絕距離,怎麼能夠出來殺了自己呢?
這樣子的話說服了他,讓他心中增添了底氣,方才的恐懼一瞬之間煙消云散,就好像從未發生過一般。
姜白:“你若是有本事,此刻就應該出來殺了我!”
“殿下,這是以為我不敢?”
顧青黛角出一抹冷笑,隨手將頭上的簪子取了下來,看著姜白的神從肆無忌憚逐漸變得張凝重。
將手中簪子朝著姜白隨手一扔,簪尖鋒利無比,著姜白的耳朵深深嵌姜白手的牢房牢門上。
姜白手上有些疼痛的耳朵,手一看就看到了滴滴珠。
一抹寒冷從心底慢慢蔓延上了心頭。
他僵地轉過看著牢門上的簪子,簪子木三分,他手去拔,也拔不出來!
顧青黛是真的能夠殺了他,若是剛才的簪子再往自己腦袋的位置再偏一點,就可以看見自己死在牢房的模樣。
他瞳孔微震,向顧青黛的眼睛里裝著恐懼。
顧青黛了一個懶腰,看著姜白表惋惜:“哎呀,真是可惜了,許久不曾玩過簪子,不然準頭還能再好笑。”
“殿下,咱們回去吧。”
晉王旁邊的小廝咽了咽口水,艱難地道。
他心里害怕的很,總覺得要是再待在這里,晉王若是再敢挑釁顧青黛,那麼下一次被刺穿的就不是牢門而是他的腦袋了。
至于為什麼不是晉王的腦袋,大概就是因為他現在還是皇子,若是不是皇子,顧青黛早就殺了晉王。
晉王瞪了這個小廝一眼,暗地里卻松了一口氣。
他邁步朝著出口的位置而去,顧青黛去倚著牢門,語氣平淡毫無波瀾。
“晉王殿下記得明日也來啊,也好讓我再試一次扔簪子!”
顧青黛戲謔的話語,讓姜白腳步一頓,按照往常的慣例,姜白一定會回懟,可是此刻他卻沒有這個膽子了。
看不見姜白的影后,顧青黛百無聊賴地回到了蒹葭的邊。
雙手向后撐住,仰頭看著那牢房中的小窗戶,雙腳抬起來微微晃。
朱輕啟,吐出“無趣”這兩個字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