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既然沒事了,確實也沒有必要去拖延,等待圣院支援……走走走!”
賀萬城也點了點頭。
話音落下,他微,整個人便消失在了原地。
“去看林亦這種好事,哪里得到你?”
何為君心中暗道。
看到賀萬城打道回府,心大好,同樣言出法隨,消失在了此地。
當形再次出現之時,何為君突然心有所,扭頭看向不遠……
他的臉瞬間黑了:“賀萬城,你不是回書院了嗎?”
“你……”
賀萬城顯然也很意外,一甩袖袍,沉聲道:“你不也是?”
“閑來無事,四走走,反正都出來了,怎麼?看你這樣子是要去哪里?”
何為君盯著賀萬城,大致也猜到他的去向。
肯定是去平洲書院。
不然他們不可能會面,畢竟言出法隨的最大挪移距離,就這麼遠。
“與你何干?”
賀萬城本來想好好說話,但何為君那副黑臉讓他很不喜歡。
“你不說我也知道,去平洲書院是吧!”
何為君搖了搖頭,輕笑道:“你不會以為平洲書院有三品大儒吧?實話跟你說,沒有!還是回你的青萍書院,免得失而歸!”
“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被何為君穿想法的賀萬城,臉微微漲紅,正道:“也就你是這麼想,賀某是去問老朋友的,那妖氣來自平洲書院,想必平洲書院的況并不妙!”
“這樣啊!”
何為君贊許地點了點頭,道:“正所謂患難見真,正好,何某對賀院長跟鄭院長的深淺,頗有幾分好奇,想過去瞅瞅!”
唰!
何為君形消失在了此地。
“你個老匹夫!”
賀萬城心中暗罵一句,心想:“沒有三品大儒在,如何能鎮殺那頭三品天妖?老匹夫還想忽悠老夫,沒門!”
唰!
賀萬城微,離開此地。
……
與此同時。
從京城圣院來的鐘子正,連續趕路,終于抵達南湘府。
他輕輕一跺腳。
“君集書院何為君,過來見我!”
穿紅儒袍的鐘子正負手而立,靜靜地等待。
以他的估算。
不到十秒,何為君便會收到他的傳話,過來見他。
三分鐘后……
“不在?莫非除妖去了?問題是……妖在哪里?”
鐘子正皺了皺眉頭。
右手掌心攤開,翻開一張地圖,才氣灌輸進去,城鎮山川躍然紙上。
“三品天妖個屁!什麼妖氣都沒有,老師該不會糊涂了?”
鐘子正進南湘府地階,并沒有發現任何妖氣。
尋妖圖上也沒有任何異樣。
“得嘞,正好出來氣!”
鐘子正左手掌心攤開,又是有一張墨寶地圖,才氣躍然紙上,某個方位紅大盛。
“好,好,好……不錯不錯!”
鐘子正頓時樂呵了起來,道:“小小的南湘府,居然有才氣鳴州的詩,得好好見識見識……”
鐘子正頓時對調查天妖的事,沒有任何興趣,只想以詩會友。
他本是個詩癡,要不是老師將他錮在圣院,他早就踏遍大衍山河,去以詩會友。
如今好不容易有機會出來一趟,肯定得好好看看南湘府是否存在很有詩才的讀書人。
這不……
有!
還是大才!
“不行不行,老師說要去找一個擁有浩然正氣的讀書人……”
“管他呢!”
“先個朋友先!不過,不能以份人,暴實力……”
鐘子正微微一笑,收起了兩份墨寶地圖,一步邁出,消失在了南湘府都城境。
……
津州平洲書院。
經歷了天狐妖事件,平洲書院上下都變得冷淡了許多。
空出了不房間。
學堂里也聽不到朗朗讀書聲。
院長書閣。
陳夫子敲了敲閣門,心沉重。
“進來!”
鄭知秋的聲音響起,陳晉北推門走了進去,揖禮道:“院長,傷亡況已經統計出來了,包括書院損失……”
鄭知秋心一。
他怕!
怕書院傷亡太大,怕書院損失太大。
平洲書院一個還沒有在圣院冊的書院,得不到任何圣院的扶持。
唯一有的……就是讓讀書人,有考取文道功名的資格。
而且,如今開院祖師留下的銀子跟墨寶……都花的差不多了。
“說!”
鄭知秋做好了心理準備,看向陳晉北。
陳晉北神凝重,從袖袍中拿出冊子,語氣沉重道:“傷五十六人,亡二十三人……”
“啊……”
鄭知秋哆嗦了一下,臉一白,呆住了,低聲喃喃道:“二十三……二十三……”
平洲書院四分之一的學士,就這麼沒了!
他們都是大衍讀書人。
萬中無一!
個個都是平洲書院的好兒郎啊!
“繼續!”
鄭知秋努力平復心的悲痛。
陳晉北正道:“嫡傳小院毀了,方圓百米夷為平地,估算重建的費用……八萬兩銀子!”
嫡傳小院當年的造價,高達五萬多兩銀子,書閣的陣法造價,就差不多要了二萬兩銀子。
那是一件價格昂貴的陣法墨寶。
另外小院占地不小,假山飛池,竹林小亭,打造下來確實不便宜。
“這麼高?”
鄭知秋臉又白了一下。
本來書院余糧就不多,現在又要大吐。
他心中暗罵:“該死的孽徒!老子瞎了眼,文章寫的好頂個屁用……混賬,畜生!”
陳晉北見鄭知秋不說話,繼續道:“厚葬書院學士,后恤,加重建嫡傳小院,大概需要準備三十一萬兩銀子。”
這些讀書人,大多都不是普通家庭。
書院從招收他們那天開始,就許諾過一些賠償事項……
畢竟書院培養學士,將來只要拜圣院,一個名額,圣院就會獎勵二十萬兩。
只不過……平洲書院開院以來,也就七人拜圣院。
甚是寒酸。
“我知道了!”
鄭知秋點了點頭,仿佛瞬間又蒼老了幾分,他尋思著這三十一萬兩銀子去哪里找……
突然間,他似乎想到了什麼,問道:“才氣鳴州的詩文拓印本,在多寶閣什麼價位?”
“院長,書院該不會是?”陳晉北愣住了。
這次書院傷亡了這麼多學士,書院要是連厚葬跟恤都做不到的話……
怕是會令人寒心。
鄭知秋無奈地點了點頭:“恩,庫就幾萬兩銀子了!”
陳晉北哆嗦了一下,正道:“林亦才氣鳴州的詩詞,怎麼能賣?拓印本也不行!若是林亦知道……他怕是會心生不快!”
“我會去跟他講,讓他……幫幫書院!”鄭知秋臉紅了下。
人家林亦剛拜書院,送了兩首銘碑之詩,一首銘匾之詩。
結果因為太過出眾,差點被嫉妒狂陳浩然害死。
現在……又要去讓人家幫忙。
確實有點難以啟齒。
“哎!”
陳晉北嘆了口氣,道:“才氣鳴州的詩文,哪怕是拓印本……按照一斗才氣一萬兩來算,就是六萬兩!如果是院長你親自拓印,四品君子境的額外才氣加,六萬兩來算,也就是十二萬兩銀子一份!”
“但是拿來賣的拓印本,得用專用的拓印紙,一首詩詞只能拓印一次,再拓印就沒有了任何神韻……”
陳晉北隨后不忘補充道:“如果是真跡,那就是百倍價格……鳴州之詩,一斗才氣百萬兩,就是六百萬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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