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屋里,一如既往的冷清,當然,如果書屋什麼時候變熱鬧了,那才真見鬼了呢。
白鶯鶯在接到來自許清朗的電話后,馬上換了一服,在鎖店門準備出去時,看見孤零零坐在里頭的蜘蛛俠,微微皺眉,然后又打開了門走進去,對著坐在那里一聲不吭的蜘蛛俠道:
“喂,老板遇到事兒了,你和我一起去幫他。”
蜘蛛俠抬起頭,看了看白鶯鶯,然后默默地站起,他只聽周澤的話,但并不是意味著他完全沒有智商。
帶著他走到了店外,白鶯鶯把店鋪門鎖好,這時候,恰好一輛出租車開了過來,副駕駛位置上坐著小蘿莉。
等到白鶯鶯和蜘蛛俠坐進車之后,司機師傅看了看這一車的客人,笑了笑,道:
“你們是那種啥來著,哦,cos好者是吧?”
白鶯鶯沒回答,
小蘿莉沒回答,
神父更不可能回答,
司機好尷尬,
然后忽然覺得自己這車里好冷,低頭一看,沒開空調啊。
“走吧師傅,將軍山。”小蘿莉催促道。
現在心很不好,因為周澤老是惹事兒和出事兒,只希周澤能安安穩穩地混業績當上巡檢,然后自己也就能自由了。
事實上,一直都覺得周澤是一個很有數的人,無論是自己被他收服前還是收服后,小蘿莉依舊維持著這個看法不變。
因為,他很懶啊,懶得跟一條咸魚沒啥區別,但就是這條咸魚,怎麼能惹上那麼多的事。
先是府君的證件,再是青娘娘,隨后冊,接著又是神父,現在,又跑去將軍山那里去把自己給搞得“昏迷不醒”。
小蘿莉深吸一口氣,上這樣一個捕頭,還真是麻煩呢。
“老板的問題,有辦法解決麼?”白鶯鶯問小蘿莉。
小蘿莉笑了笑,“我只是接到了電話,那個開面館的家伙玄學上只是個二把刀,他的描述很難提供太多有價值的訊息,我必須去現場查看才能有結論,但有一件事可以肯定,那就是你家老板那樣子的人,沒有你沒有冰柜他連睡覺都做不到,又怎麼可能做到昏睡不醒。
尤其還是在上沒有外傷的時候。”
白鶯鶯聞言,微微皺眉,道:“無論如何,要把老板弄醒。”
“我盡力吧。”小蘿莉撇撇。
“如果老板醒不來,你會陪葬。”
小蘿莉聞言,面一凝,低聲道:“這個時候,你再威脅我,沒有意義。”
司機師傅聽著一個小和一個拌,雖然聽不懂們到底在說什麼,但也覺得有趣的,他想話,但似乎他不是混cos圈的,所以很難有共同話題。
不過,司機師傅還是找到了切點,道:“你們是去將軍山旅游麼?據說那邊剛剛發生了兇殺案啊。”
小蘿莉沉默,
白鶯鶯沉默,
神父繼續沉默。
司機師傅覺得更冷了,冷得他都不想開車了,腳都在開始哆嗦。
這也是正常,要知道司機今天撞大運了,拉了三個乘客,一個是鬼差,一個是僵尸,一個也是死尸,這他娘的能不冷麼?
一般的出租車司機,晚上作死開到殯儀館或者墳地那邊遠遠看見一個模糊的白影子就了不得了,結果他直接大滿貫了,
的哥見鬼巔峰就達!
“將軍山啊,好地方啊,你們知道將軍山的來頭麼?”司機還是想說話,不說話不行啊,他凍得直哈氣。
“什麼來頭?”白鶯鶯問道。
似乎是因為白鶯鶯主搭話的原因,導致故意收斂了上的煞氣,司機忽然覺得溫度回升了,這也不怪白鶯鶯,只對周澤“嚶嚶嚶”,在面對其他人的時候,真的很冰冷。尤其在老板出事兒后,鶯鶯的心也不是很好。
“曹頂,知道麼?”司機師傅問道。
“是誰?”白鶯鶯問道。
“抗倭名將,當然,和戚繼比不了,但也很牛了,是我們通城本地人,明朝嘉靖年間那會兒,倭寇不是鬧得很厲害麼,咱通城位于長江海口這邊,倭寇來得也很多,他帶兵擊退了好幾次倭寇,不過在四十四歲的時候,還是戰死了,死得很英烈。”
“哦。”白鶯鶯點點頭。
小蘿莉卻忽然來了興致,道:“將軍山和曹頂有什麼關系?”
“因他得名啊,將軍山上還有一個景點,倭子墳,就是拿來祭奠他的,當時是倭寇一路燒殺搶掠過來,曹頂擊潰了他們,然后追殺倭寇至將軍山那邊時,發生了意外,犧牲了,原本將軍山不是這個名的,曹頂也的位也不高,但咱通城百姓很念他,就把那座山稱呼為將軍山,然后就一直沒改過。”
小蘿莉了,若有所思。
大概一個多小時候,車子終于開到了將軍山腳下,小蘿莉結賬后先下了車。
等白鶯鶯下車時,看見小蘿莉正負手抬頭看著山頂方向,一副小大人的模樣。
“看出什麼了?”白鶯鶯問道。
“問題是什麼都沒看出來。”小蘿莉皺眉道,“這才是最詭異的,因為那個姓許的家伙說他們在山頂上的溫泉酒店里是見到了鬼的,而且還不,但這里卻很風平浪靜,一一毫的煞氣都沒有。
我想,你家老板應該也會和我有一樣的疑,明明有鬼,卻風平浪靜。”
“為什麼?”
“沒聽之前那個司機說麼,這里是英魂犧牲的地方,當地百姓世代香火傳送,在這個地方,就算有邪魅出現,也會被制得很厲害,甚至是你和我,都會到一些制。”
“那老板他?”
“應該不至于,你老板雖然是鬼,但不至于被直接針對,而且,從家境年間到現在,五百年過去了,再強大的英魂也支撐不了這麼久的,人們總是善忘的。”
“先去酒店看看老板什麼況吧。”
白鶯鶯說完就直接往山上走。
小蘿莉也跟在后面,
神父則是走在最后。
不過,走著走著,
神父忽然停下了腳步,原本有些佝僂的子慢慢地變直了起來,眼眸位置的頭套那邊還冒出了淡淡的綠芒。
小蘿莉側過頭,看向了神父,有些擔心道:“他不會失控吧?”
白鶯鶯很堅定地搖搖頭,道:“不可能,他不是以前的他,你不是僵尸,所以你不懂我們僵尸的那種覺。
我能很篤定地告訴你,他這輩子,絕不會背叛老板。”
神父目在四逡巡著,像是在尋找著什麼,又像是有什麼東西在呼喚著他。
而白鶯鶯和小蘿莉則完全什麼都沒應到。
“有什麼東西?”白鶯鶯問神父。
神父有些茫然,雙手張開,像是不知道如何去描述,自周澤把他帶回書屋后,他就沒說過一句話。
他和周澤流時,很簡單,但和別人流時,就很困難了。
“到底是怎麼了?”白鶯鶯追問道。
神父依舊茫然,但他還是機械式地彎下腰,抓起了兩塊石頭,一大一小。
小石頭疊放在大石頭的上面,
然后,
神父手住上面的小石頭,
“啪”一聲,
小石頭瞬間碎。
碎屑在神父指尖慢慢地落,
然后,他看向了白鶯鶯和小蘿莉,似乎是在看們到底看懂了沒有。
“哦…………”
小蘿莉張開,發出了聲音。
“什麼意思?”白鶯鶯看向小蘿莉。
“哦……也沒懂。”小蘿莉。
“…………”白鶯鶯。
神父手撓了撓頭,
似乎是在思考到底該如何去表達。
“算了,先去找到你家老板再說吧。”
小蘿莉不想耽擱時間了,轉向上走去,白鶯鶯看了神父一眼,也跟著一起走去。
神父茫然地繼續跟在們后,
神父走得很穩,但他每一步下去,都在下面留下了一個腳印,同時,他不自覺地在搖頭,像是一頭牛在驅趕著吵鬧自己的蒼蠅。
………………
“喂,你這條我給你干凈了,還不錯,玩年。”
周澤舉著孩的那條,對著墻壁那邊晃了晃。
先前老道曾在進溫泉池子的幻境里從池水中出過一條,其實就是現在周澤手里拿著的這一條。
“你想玩麼?”隔壁的孩問道。
“抱歉,我只是開個玩笑,畢竟我們都是死人了,也沒什麼玩笑是開不起的。”
“我問你…………你想玩麼?”
人繼續追問道。
“不想。”
周澤看了看手中的這截,選擇了拒絕。
也就在周澤拒絕的剎那間,
周澤這邊的溫泉池子也開始涌現出熱水,不是溫泉,而是滾熱翻滾的水。
水迅速注滿了溫泉池子,像是一鍋燒開的都火鍋,滾燙,
甚至,
里面還真的有東西像是正在被煮著,不停地在翻滾著。
那是另一條,
那是胳膊,
那是口,
那是脖子,
一段段殘尸在里面不停地翻滾著,
來了,
跳躍了玻璃的阻隔,
從隔壁,來到了周澤這里!
水之中,那顆頭顱慢慢地飄浮出來,的四肢百骸都在邊不停地繼續翻滾,
同時,
開口道:
“不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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