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澤忽然覺得,這個老頭是個寶啊,前陣子老道還和自己聊過要不要在店里供奉個財神爺或者關公像啥的。
現在想想哪里需要供那些神像,直接把這個老頭接到店里去住就能保住店的風水亨通了。
周澤以前不是沒見過份尊貴的人,但這個老頭幾乎尊貴出bug了。
還是那句話,他是去當兵了,如果他去從事其他的行業或者說在他那個年代大時代背景換一下,他必然能有超凡的就。
不過每個人的命運不同,選擇也不同,可能對于老頭來說,選擇當兵,和那些戰友一起并肩戰斗,才是最不后悔的選擇。
哪怕如今九十高齡,他也依舊能夠每晚和戰友們在“夢里”高興的相聚,這一輩子,他并沒有覺得自己活得冤枉,也沒有覺得自己蹉跎了一輩子放棄了其他更好的東西。
老頭說過,他沒有子嗣,所以他如果走了,就是真的徹徹底底地走了。
興許,他現在還活著,真的只是把自己的家當作一個客棧,給當年犧牲的戰友小聚的場所。
其實,換個角度來看,周澤覺得自己店門口掛著的那一副對聯,更適合放在老頭的家門口。
姑妄聽之,如是我聞。
現在的周澤自己,是很難做到這種境界了,尤其是在有了業績之后,他做事變得很功利,也沒了以前的懶散閑適的子。
而老頭則是在這個四合院里,大夢誰先覺,平生我自知。
灑自然,不拘束,四合院雖小,但他的憶卻很悠遠。
之后一直到天亮,一切都很安靜。
上午的時候,許清朗開著車來到了這里,老道也坐在副駕駛位置上,那只猴子也找來了。
當周澤被攙扶進車里時,老道低著頭,很是不好意思。
自家老板開無雙后很虛弱,
結果趕著去送藍送紅的自己半路居然因為無證駕駛給警扣下了。
這波許清朗把他撈出來不是運用了一些人脈,還燒了不紙錢,哪怕周老板還沒說什麼,但老道自己都覺得心痛。
“老道。”周澤開口道。
“在,老板。”老道很心虛地瞥了一眼坐在后面的老板。
“過陣子我們一起去學車吧,考個駕照。”
“額好。”
其實,周澤和老道都會開車的,但徐樂沒有駕照,老道一直沒去弄,真的去考的話,其實也就是走一個流程。
一路上,許清朗不停地通過后視鏡看著坐在后面的林醫生;
看著給周澤臉,看著給周澤剝水果,看著細心地問周澤哪里不舒服。
總之,整個車里,是滿滿的狗糧味道。
老道倒是無所謂,反正他每一任鬼老板在人和鬼這件事上,總是桃花運不斷,這東西,羨慕不來的,想羨慕,
得死了先。
老道不想死,所以他愿意承打的寂寞,以前周澤問過他為什麼不找個老伴兒好好過日子,老道答說他自己志在四方。
如果娶了老板,就得辜負天下這麼多等著自己去安的失足,實在是們的損失,所以只能犧牲自己全大家。
兩個小時后,許清朗將車停在了林醫生家門口。
林醫生下車前,特意說了一句:“協議我再發一份,簽好字寄給我就行。”
周澤有些失落,這次出去雖然時間不多,但經歷也算富了,不過二人兜兜轉轉,似乎又續上了出發前的節奏。
離婚協議。
周澤點點頭,沒去挽留,甚至沒再說什麼,只是對擺擺手,提醒好好休息,等這些沒營養的廢話說完后,林醫生上樓家了,許清朗又重新發了車子,二十分鐘后,到了店。
老道先下車,帶著猴子去挖泥了。
許清朗幫周澤打開車門,遞過來一煙,笑道:“如果真看上了,膽子就大一點。”
“然后林醫生覺得我活兒好在床頭柜特意給我留下三千塊錢?”周澤反問道。
“”許清朗。
“其實這樣好,我不是間人,和我牽扯太多對也未必是好事兒。”
“又不是言劇,哪里來那麼多的套路曲折,說實話,如果那天開瑪莎拉來的不是無面而是林醫生,你們現在估計都可以算分娩期了。”
周澤忽然覺得許清朗說得好有道理,自己竟然找不到話語去反駁。
“當然,實在不行反正現在做試管又方便得很,林家也有錢,你跟著爸媽說他們找了一個石更不起來的婿,想要抱孫子就得去做試管,估計林家很愿意為你花錢。”
周澤有些意外地看了看許清朗,
他覺得許清朗變壞了,
以前那麼忠厚老實的老許居然也學會反擊了,而且是在自己剛剛諷刺他之后。
真是世風日下人心不古。
周澤想在許清朗攙扶下下車,但一道白的影直接跑來,又很是溫地把周澤抱起來,送了店,同時道:
“老板,水溫都調好了。”
白鶯鶯幫周澤洗好澡后,又抱著周澤上樓來到了臥室,臥室里也放好了茶水和水果,周澤喝了半杯茶,鶯鶯很心地以自己的大作為枕頭,讓周澤枕著,雙手恰到好地幫周澤按著頭,讓周澤慢慢地睡。
這,
才是生活,
這,
才是人生。
一覺醒來,已經是夜里,就著酸梅吃了點東西,周澤在白鶯鶯攙扶下來到了樓下沙發上坐著。
沒一會兒,許清朗也下樓了,他穿著一酒紅的西裝,頭發梳理得恰到好,上好像還噴了一些香水。
“這麼包,要去干嘛?”周澤揮了揮手中的報紙問道。
“要你管。”許清朗白了周澤一眼。
這一眼,將“紅杏出墻”四個字演繹得淋漓盡致。
對著鏡子又整理了一下,許清朗自我覺良好地問白鶯鶯:
“這行頭怎麼樣?”
“很。”白鶯鶯說道。
“有這行頭前,你是飄飛在夜晚黎的流鶯,有這行頭后,你是魔都價最高的鴨王。”
周澤說完后,喝了一口咖啡。
“又沒問你。”
許清朗不屑地對周澤揮揮手,
“不起來的人,沒有資格多bb。”
許清朗說著,看向白鶯鶯,對拋出一個你懂的眼神。
白鶯鶯紅了臉,雙手叉著手指頭,其實,老板的那個
許清朗走了,打車離開,屋里似乎還殘留著他的氣。
白鶯鶯幫周澤續了咖啡,同時道:“老板,那個日本神父的事兒小可還等你復。”
“讓繼續盯著,我最近不方便。”
白鶯鶯點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
在走到房門門口時,
許清朗是猶豫的,
同時,在他的兜里,還裝著六千塊現金。
又聯系了他,他不想來的,但總覺得有些事需要說清楚。
比如自己不是誤以為的鴨,所以,他來了,不要把上次留下的三千塊還給,還要另外給三千塊。
然后自己要一本正經地很嚴肅地告訴,
你很棒,
很讓我滿意,
這是給你的勞務費。
呼
男人,
就得從哪里被鄙視,就從哪里爬起來。
按了一下客房的門鈴,
門被打開,
里面的人姿態雍容,應該剛洗完澡,不施黛,卻更是迷人,出的,讓人有一種仿佛魔鬼降臨的沖。
“我”
許清朗清了清嗓子,剛開口說出一個字,自己的就被另一張被堵住,
然后,
天雷勾地火,
生熱生出了干柴烈火,
一切的一切進行得都順理章,
然后,
他們干了個爽。
三次結束后,
許清朗沒有睡去,雖然他很累很累,像是一頭已經因為耕地而力氣支的老牛,但他還是強迫自己睜開了眼。
手拿起自己的服,他要給錢,這次他要先給錢!
尊嚴,
不能忘掉尊嚴!
一個有著二十幾套房的男人,
必須要有自己的尊嚴!
“你做什麼?”
人躺在床上,手里夾著一細煙問道。
“給錢。”
許清朗在解自己西裝口袋的扣子。
“啪!”
一疊錢被人從枕頭底下拿出來,丟到了許清朗的面前,
足足有好幾萬。
許清朗愣住了,
他忽然覺得自己兜里的幾千塊,
好像有些拿不出手,
自己的尊嚴,似乎再度被踐踏了一遍,千瘡百孔。
“我對你,很滿意,非常地滿意。”人說道。
“我也對你很滿意。”許清朗毫不示弱。
“對我的價格,滿意,對吧?”
“”許清朗。
很快,許清朗過神來,把床上的錢疊起來,一只手抓住人的手,把錢放手里。
“我不要你的錢,我也不是嗯?你這手腕?”
上一次沒發現,
剛剛三次也沒發現,
現在許清朗發現了,
人左手手腕位置,竟然有二十條麻麻的疤痕,有幾道疤痕還是剛出現的,還沒完全愈合。
“每次和讓我滿意的男人做一次,我就很愉悅,一愉悅,就想留下一些可以紀念的東西,可以在以后提醒我今天這歡樂好的時。
比如,今天。”
人右手不知道從哪里拿了一張刀片,
就在許清朗的面前,
“噗”
一聲響,
一道鮮紅的口子出現,
人抬起頭,
張開,
不停地倒吸著冷氣,
應該很疼,但表卻顯得萬分愉悅,像是吸d的人得償所愿一樣。
然后,
人拿著還在燃燒的吸煙煙頭,對著新疤痕位置直接燙了下去。
“嘶”
人深呼吸,
然后嘆道:
“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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