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韶在家休息這天又有三個人大娘上門說親,不過這些人不像朱老太太趕著上工時過來,們是在中午跟傍晚來的。因為田韶有話在先,三個人都被李桂花拒絕了。
將最后一個人送走,李桂花與田韶道:“放心,短時間們不會再上門了。”
田韶還好奇的,問道:“娘,你用了什麼方法?”
李桂花白了一眼說道:“我說你爹虧損厲害,二丫們幾個也都還小,得留你賺錢養家。等三年后,家里緩過氣來才能給你說親。”
田韶聽人很不高興,說道:“娘,找什麼理由不好非說爹虧損厲害,你這不是詛咒爹嗎?”
雖不迷信,但也覺得這些事該避諱。
李桂花嘆了一口氣說道:“我沒詛咒你爹,說的都是實話。這些年家里都靠你爹撐著,怕我擔心不舒服也不說。還是你考上了紡織廠他才告訴我,說這段時間總覺得口悶悶的。”
田韶一聽就急了,說道:“這麼大的事你怎麼不早點告訴我,爹不舒服該去醫院看的。”
李桂花笑著說道:“沒事,你爹說最近沒去砍柴而且家里現在吃得好了,這種況很再出現了。我想,你爹是累著了,現在也不敢干重活了。”
最近一段時間都不準田大林再去砍柴了,重力活也不準他再干了。哪怕田韶有了工作能撐起這個家,但在李桂花心中田大林才是的依靠,田大林若有事的天也塌了。
田韶暗松了一口氣,之前就覺得田大林應該虧損了,卻沒想到這般嚴重:“娘,爹應該缺營養。等回縣城我買兩罐麥,到時候每天早晚喝一杯。”
頓了下,說道:“娘,你也整日勞,跟著爹一起喝。”
李桂花擺手道:“我不用,自吃了你外公給的人參以后,我都養回來了。”
難產后大出,李桂花當時虛弱的說話都沒力氣了。養了半年還是病懨懨的,李外公擔心白發人送黑發人,將剩下的半百年野參給。
李桂花痊愈以后反而比以前更好了,許多人都暗暗稱奇,覺得命大。
田韶知道再勸也沒用,畢竟現在一個月才二十來塊的工資:“娘,以后別再舍不得吃了,虧損不僅變差遭罪還會影響壽命。我還希你跟爹長命百歲,以后好好孝順你們。”
李桂花心里用,但上卻不饒:“還長命百歲,你不要氣我就阿彌陀佛了。”
回到廠里,田韶在午飯時間問李華:“華姐,哪可以弄到麥的票?”
計劃經濟就是這樣讓人無奈,有錢還買不到東西一定得要票。
李華笑著道:“你問這個做什麼?不是說麥味道怪怪的不喜歡喝,怎麼,送人嗎?”
麥是難喝,但這也是現在唯一能買到且負擔得起的營養品了。田韶苦笑道:“不是,我爹他這些年為養家勞累過度營養不足,最近一段時間總頭暈悶。我就想買麥給他補一補。”
李華立即收了笑,說道:“這況還是去醫院檢查下。”
“我爹娘一分錢恨不能掰兩半花,哪舍得去醫院。不過我娘說,這半個月沒再讓他干重活況好多了。我想先讓他吃兩罐麥,況好轉繼續吃,不行再帶他去醫院檢查。”
也想讓田大林去醫院檢查,可剛提這話就被李桂花給拒絕了。不敢重力活再喝麥,若是效果顯著那就是營養不良以及勞累過度造的。若還難,綁也得綁了去醫院。
李華一聽立即道:“我家有兩罐沒開的麥,是我給我弟喝的。他也不喝那玩意,就給你吧!”
田韶也沒推辭,說道:“供銷社一罐兩塊五,我沒票就一罐給四塊,算起來我還占便宜了。”
李華知道的子,笑罵道:“我要真收你八塊錢,回家我媽還不得罵死我。我知道你不想占我家便宜,這樣,你給六塊錢好了。”
再說就傷了,田韶應下后說道:“行,那就六塊,我下班去你家拿。”
李華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明天吧!今日不行,我今日約了人吃飯。”
看神田韶心頭一,等吃完飯出去后小聲問道:“什麼人啊,不會是男同志吧?”
這一問才知道李華今日請吃飯的還真是位男同志。上個月看完電影回家,在路上遇到兩個小混混糾纏。當時嚇得都了,是這位男同志出面將兩混混嚇退了。只是那男同志做好事不留名,一直到前兩天才偶遇到。
田韶覺得對方能見義勇為品應該沒問題,所以對這位男同志印象還好的。
李華現在二十一歲了,也到了談婚論嫁的年齡。現在的夫妻基本都是靠人說合。若是李華能自由結婚也好的。
第二天中午田韶在見到李華時,發現眉眼都帶著笑。都不用問了,昨日那頓飯讓兩人有了不一般的進展。只是食堂人多雜,不是說私人的地方。
結果到了外頭不等田韶詢問,李華先紅著臉道:“玲玲,麥我明日給你帶過來吧!”
麥晚兩三天給都不是問題,但田韶看的樣子卻很擔心。雖說那位男同志幫了,但才見兩面就好像陷了熱中覺得有些反常。
田韶擔心但面上卻不顯,故意調笑道:“華姐,你是跟那位男同志有約嗎?”
李華有些地說道:“是,我跟阿宗約好吃過飯去看電影。”
一頓飯就從男同志變了阿宗,看來進展確實很快。田韶很清楚這個時候不能說對方不好,不然只會適得其反,故意裝好奇的樣子問道:“華姐,他什麼名字,在哪工作啊?”
李華嗔怪道:“你怎麼跟查戶口似的。”
話是這般說,但這次很爽快地將對方的況告訴了田韶。這位男同志閆耀宗,是食品廠技科的一名技員,今年二十三歲。
田韶怕引起李華反沒再多問,只是笑著說道;“華姐,什麼時候讓我見見這位閆同志?”
李華猶豫了下說道:“等過幾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