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8月初開始,全國開展“文明月”活。
不說下頭的城市,就是在政治核心的帝都,這個月也開始每天凈街打掃。各個單位的工作人員全部出,最多的時候,一個并不算大的十字路口能站四個警,八個協警。
灑水車天夜的開著,路邊所有小攤小販同時銷聲匿跡。城市衛生環境規劃做得好了,相應的,各單位下達的任務要求也就更多了。
比如顧平,這個月恰逢艾米上了頭條,當事人沒有清醒,案件連著三天都沒有進展。力從上頭一級一級往下傳,他這個領頭的,被毫無頭緒的案子磨的的都快沒脾氣了。
畢竟,事發生的實在太離奇了,他們全組上下翻來覆去,一點有用的線索都沒找到。別說上頭人,單是天天兵分幾路警局醫院各蹲點的記者都夠讓人煩不勝煩的了。
第四天,醫院那邊才終于松口,允許對艾米進行探視和詢問。
考慮到病人還躺在床上,派去問詢的是岳月,顧平原本不該來的,但是這案件疑點重重,他想起何青的囑咐,于是帶著長安跟著,全程不說一句話。
兩個守在門口的人費盡九牛二虎之力,這才把幾個娛樂記者牢牢擋在門外,岳月臉不是很好看,但還是勉強保持住笑意。
屁一沾椅子,就直截了當的發問:“劉萍萍小姐,你還記得當初發生了什麼嗎”
顧平默不作聲地坐在一旁,仿佛自己只是個不起眼的隨行人員,但他卻敏銳地知到:在岳月說出“劉萍萍”這三個字時,病床上躺著的艾米連眉頭都沒抬一下,仿佛的本就是個陌生人,直到問題問完,才猛地回過神來,做出一副漫不經心的覺:“我,我記不太清了。”
眼神茫然,似乎真的記不太清楚了。
謊話。
顧平看了看他蹙的眉頭,還有游離的眼神,心頭很快有了答案。
岳月倒是沒有多想。
剛醒沒多久,此刻多有點記憶混,這點醫院也代過,因此,這個答案,并不奇怪。若不是記者天天蹲守,顧平他們也不會這麼急著就來。
手心里一漉漉的覺,長安了顧平的掌心。他心頭一,接著打量著病床上的艾米。
艾米住院也有幾天了,顧平他們有這時間,自然把的底子的的。
劉萍萍在酒店整整工作四年,這麼多麼的工資獎金加班費加在一起,也不算小錢了。
是真的能省錢,工資沒花多,大頭全部攢了起來。因此,在辭職的時候,手頭存款大概在15萬左右。
而這15萬放在如今的艾米手里,自然也是盡其用。
在辭職第二天晚上開始直播,一開始花樣還沒這麼多,每星期一次的直播,就是老老實實的在床上擺各種pose。
但同時,還聯系好了一家有名的整形機構,順便辦了一張價值不菲的容卡。每個星期定時定點的過去,從頭伺候到腳。
因此,那筆錢,也算是結結實實地全部砸在自己上了。
不到三個月時間,那15萬塊錢就全部在上消耗的一干二凈。
當然,果也出來了。
岳月一邊問著話,一邊不斷打量著艾米的五。
上鏡好看的五,在現實生活中看著,不一定好看。
就像艾米,直播鏡頭里,皮雪白,小下尖尖,大眼睛各瞳,分外有神,嘟嘟微微一撅,那是說不出的人。
可如今容憔悴,臉頰干瘦,素面朝天,半點妝都沒化。岳月瞅著那大寬平行眼皮,墊得高高的鼻梁,還有向被蚊子叮過似的嘟嘟,越瞅越覺得怪異。
何苦呢
心里嘆,劉萍萍以前的樣貌雖然不如現在的致,可卻十分耐看。鵝蛋臉型,眼睛大大的,皮雖然說沒有如今的細膩,可以算是白皙。稍微打扮一下,也是個標準的小。
如今不知的什麼風,把自己整這副模樣,住院三天,連眼窩都塌了進去,現實中看去,那下尖的能死人,真不知道哪點兒好了。
尤其是的雙眼皮,做的太夸張,在沒有瞳和假睫的加持下,看著跟et似的。
岳月才不承認,這是人同相斥的心理呢。
顧平端坐在一旁,聽著艾米含含糊糊的回答,心中肯定這其中必有。
而長安則圍著病床轉來轉去,鼻頭了又,終于忍不住把消息反饋給顧平。
“上的味道,很不對勁。”
顧平眉頭一蹙,坐正了子。
他樣貌相當出眾,雖然年齡偏大了些,可就是這樣,端坐在那里才更顯出不一般來。
寬肩細腰,還有無安放的大長,哪怕只端坐著不說話,也自有一漢氣場,勾的艾米心頭。
艾米在病床上躺著,一邊分心回答岳月的話,一邊還出心神來打量著他。
此刻見他皺眉,不由便嗔道:“這位小哥哥,我了,你可不可以喂我點水”
顧平眉頭都沒抬一下,低聲應付道:“醫生說了,暫時不能喝水,我喊護士來給你一吧。”
鼻頭還著氧呢,做什麼怪模怪樣。
他心中輕嗤。
岳月在旁瞅著,里不說話,心頭卻暗笑。
眼倒是不錯可惜呀,到的這位,他就不是一般人能得的。局里可不乏,可沒一個能約他一頓飯的。更何況艾米這樣子,本和漂亮不搭邊,說是驚悚還差不多。
艾米在病床上撅了撅:“可是,人家口好干嘛”
原本上打了玻尿酸,在妝容致的時候,這樣嘟嘟還是蠻人的。可如今形容憔悴的躺在病床上,干瘦的臉頰上,都沒有,就剩那上下兩片怪異的,便顯得格外突出。別說了,看著還怪惡心的。
顧平抬頭,直直地打量著,看的艾米心下還怪的。
此時,只見這嚴肅的小哥哥突然問道:“你不疼嗎”
什麼
艾米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