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F1樓下了一鍋粥。

蓋倫衝出大樓的第一件事， 就是讓他們趕將急救中心的人先送進大樓。外面增援部隊的人注意力完全被飛梭吸引， 顯然都快忘了還有這麼一茬，聞言立刻起來。

而F1的形勢之嚴峻和需要被急救的人數數量遠遠超過他們的想像， 其中還不乏一些高級將領，一時間來來往往的急救人員和被急救人員充斥了整個軍部。

有蓋倫和吉娜雙雙帶著西德的命令下來，樓下的人也沒有再多質疑，小心翼翼地打開了飛梭，順利抓捕了飛梭神智不清，雙目渙散地倒在艙的四個人， 和吉娜從樓頂帶下來的黑男， 共計五名。

將這五人團團控制住後， 所有增援人員就速投了F1大樓的搶救工作中。

而在整個過程裡，所有士兵基本都是懵的， 沒人明白到底為什麼F1就突然為了眼下這個樣子， 為什麼一瞬之間就出現了好幾層被炸爛的樓層， 而又為什麼它之前真正被炸爛的時候， 他們分明就在鄰樓卻什麼也沒察覺到？

這種疑和後知後覺蒙在每一個人的心上，像是印證著野到來的腳步。

士兵們在沉默地進行著救援，同一時間，軍部上層可以說是炸開了花，比如軍部中心控制室，就有一名中將在大發脾氣。

「應全部都癱瘓了嗎？一艘那麼大的飛梭進來竟然都能檢測不到？」

「一丁點信號波頻都沒有？就是說你們連它什麼時候進來的也不知道了？」

「有， 有一道信號波頻， 我們後來查過了， 但是那個信號波頻是從軍部部發出去的，之後防系統似乎就被人嫁接了---」有工作人員小聲解釋道。

「那他們怎麼莫名其妙進的軍部？F1大樓的警報全部癱瘓是怎麼回事？初步檢測都三炸了，為什麼沒人沒發現---」

「還發脾氣呢史夫？」那中將說到一半，後就傳來了一道聲音，史夫扭頭，在門口看見了個材矮小的老頭。

材雖然矮小，但肩膀上的徽章能看得出來，他品級非常高，至比史夫是要高上不的。

「歐文提督。」史夫頓了頓，扭過頭來，兩眼一亮，飛速沖矮小的男人敬了個禮，後者是西德麾下赫赫有名的督查。

「別罵啦，整個F1出事，還是炸那麼大靜的事兒，軍部上上下下這麼多人沒一個察覺到的，你罵他們也沒用，這不是他們能力能解決的事。」小老頭兒晃了晃手。

「但是，」史夫一頓，「但是這可是中心控制室啊，這是他們的責任，整個軍部都歸這管的，如果連他們都發現不了，那以後軍部的防豈不是每一分每一秒都岌岌可危---」

「真要到你說的那個地步，岌岌可危的就不只是軍部了。」小老頭說著，晃了晃腦袋，隨即手點了個人，「你，對就你，說軍部之前有收到信號波頻的那個，把信號波頻拿出來我看看。」

被他點中的人猶豫地看了史夫一眼，似乎是不明白該不該給，史夫見狀狠狠瞪了對方一眼，深覺自己的手下可能都是榆木，這可是西德軍團的提督，現場看個波頻還有不給的道理？連聲催促道，「趕啊！」

那人連忙點頭開始調記錄，史夫則站在歐文的邊，一臉言又止，好半天，才小聲問道，「提督，所以這事兒到底什麼況啊？元，元帥那邊有說法沒？我剛剛經過總廳那邊的時候聽他們說---」

「說什麼？」歐文抬了抬眼皮，「你剛進軍部？不知道軍部最忌諱沒有實證瞎猜？我看你一向格穩重，跟著他們胡鬧些什麼？」

打從出生開始就沒被人誇過「格穩重」的史夫中將懵了，寵若驚地點頭，「是是是，不該胡鬧不該胡鬧---」

歐文從鼻腔裡哼出了個音節算做回復。

控制室的士兵還在努力調著記錄，氣氛一時間安靜下來，良久，歐文清了清嗓子，沖史夫招手。

史夫一直都在切的盯著歐文的一舉一，見狀連忙狗地湊了上來，一臉洗耳恭聽的模樣。

「他們八卦些什麼了？說來我聽聽？」

·

外面的救援在張進行，房間的西德死皮賴臉地讓林敬知多往他上看看，並且強烈要求林敬知從他上找個傷口出來。

「真沒有傷口。」林敬知最開始見他疼還張的，到後面確定這傢伙上本連塊疤都沒有，還被強行要求找傷口，面無奈，「你是不是不想下去？」

西德拉著林敬知之前給他到傷口的手攤在床上，「沒有。」

說是說沒有，但癱在床上不願的行徑卻暴了他真實的想法，林敬知手在西德的背上拍了拍，「那就休息一會，不下去也沒關係。」

探出去確定了那五個人還於昏迷狀態的小鬚收回，林敬知如是道。

確實，被他的鬚影響過神經之後，基本就陷半昏迷狀態了，如果有清醒過來的話，他會察覺到的，而如果沒有清醒過來的話，那就比抓捕普通人還要簡單，因為他們是完全失去自主能力的。

「老頭子催著呢。」西德把腦袋埋在枕頭裡蹭了蹭，完事後，抬起上半看了看屏。

「催你下去抓人？」

「催我下去解釋。」屏上空空如也，西德將手腕放下，從床上坐起來，掰了掰脖子。

解釋？林敬知一頓，「解釋什麼？」

西德聳了聳肩，正想說話時，鼻尖一，又嗅到了一若有若無的香味。

這一次的味道比上一次似乎要濃烈一點點，西德一下就捕捉到了，頓了頓，扭過頭看向了林敬知，「你也噴香水了？」

林敬知：「……？」

「怎麼還是和蓋倫同款的呢。」西德皺了皺眉，一邊嘟囔著，一邊忍不住靠近林敬知上去嗅，鼻息一下一下地打在林敬知的脖頸，猛吸了好幾口後，回頭看了一眼，「這味道……好臭啊。」

林敬知：「……」

饒是再不懂趣，被喜歡的人近說臭也是讓人很尷尬的驗，林敬知連忙手去把西德的大腦袋推開，然而西德卻不管不顧地將林敬知的手撇開，甚至把整個鼻子埋進林敬知的脖頸。

「不是說你，」良久，悶悶的聲音傳來，像是憑著本能尋味道的野，「這裡比較香，外面很臭，太臭了。」

林敬知皺了皺眉，鼻尖忍不住跟著了，但是，他沒聞到異味啊？不過仔細想想的話，就會發現西德好像不是第一次說有味道了，之前和蓋倫在53樓的時候，西德也說過。

但他確實沒有聞到味道啊？

林敬知思索片刻後，甚至放出了阿略，讓它繞著上下三層軍部飛了飛，但確實沒有嗅到什麼奇怪的味道。

脖頸的西德還在一蹭一蹭的，只是這蹭，從最開始地逃避氣味，到現在似乎變了個味道，當覺到西德慢慢地蹭向他脖頸後方，似有似無地用他高的鼻尖在某個位置輕輕一時，林敬知一個激靈，猛地將西德推了出去。

「嗯？」被推出去的西德面迷茫，像是迷迷糊糊中被突然驚醒一樣，而且林敬知這一下本能使出來的力度還不小，西德有些懵，「怎麼了？」

林敬知看著西德不像作偽的表，皺了皺眉，「你剛剛……」

西德：「啊？我剛剛怎麼了？」

他一邊說著，一邊手去眼睛，雙目看上去非常不清明，一邊說著，一邊順帶又往屏的方向瞟了一眼，「老頭子剛是不是又來催我了？通訊你接了？」

「……我沒有。」林敬知看著西德的模樣，眉頭皺的越來越，到底怎麼回事？西德的狀態很不對。

他出小鬚去想要西德的腦域，然而那金剛罩像往常一樣隔離了他。

是因為那個磁場主人的嚮導素？林敬知抿了抿，不應該，當初他們上被做的實驗，是衝著完哨向去的，而西德的實驗功程度，篤定了他不應該被嚮導素所輕易影響。

那，他是怎麼了？剛剛湊到後頸那個作---

「哦。」那頭的西德隨便抓了兩把頭髮，彷彿真的不知道剛剛發生了什麼，轉就要下床，一邊下一邊想起了什麼似的問道，「剛剛那個飛梭，是你讓它開回來的嗎？」

林敬知還在思索西德剛剛不對勁的狀態，聞言隨意地點了點頭。

「嚮導能力可以直接控制理機械？」西德疑地回頭看了他一眼。

「不能啊。」林敬知搖頭，「是控制了那個磁場主人的腦域之後讓開回來的。」

說到這個，林敬知想起了之前在軍部大樓，有一能量嘗試和他產生對接的事，現在想來，應該就是那個小姑娘了，他把這事告訴西德。

聽說了林敬知的說法後，西德點點頭表示知道，旋即了下，又回到了剛剛那個問題上，「既然嚮導能力不能控制理機械，那他們是怎麼在完全不驚防系統的況下進軍部的？」

林敬知張了張，正想說點什麼時，那頭的西德就突然扭過了脖子看著他，「你有沒有聞到一奇怪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