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大師。”郝紹平幽幽開口道:“你說這件事,你非要摻和進來干什麼?”
“老道我啊一把年紀了,是半截子快要土的人,再不拼一把就真的要等死了,我不像莫大師你,資聰穎,命格貴重,做什麼事都事半功倍,年紀輕輕就了大師。”郝紹平著莫云初的眼神里有著深深的嫉妒,“我只想給自己謀一個逆改命的機會。”
“莫大師,你的命格那般貴重,你也不圖他的命格,好看的皮囊這世有千千萬,雖然好看到像他這樣的有,可我郝某人保證,事之后我一定會想方設為你另尋一位佳人,作為補償,我心收藏的你可以隨意挑選。”
“除了這些之外,日后如果莫大師你出了什麼差池,我定會舍相助!以我郝紹平的道心發誓!句句屬實!絕虛言!”
郝紹平著那雙如寒潭一樣不知深淺的眸,即使是他,在面對莫云初這個人時心里忍不住也犯嘀咕,他為了活躍氛開玩笑道:“這樣的條件莫大師也不心嗎?難道你和他在一起,不圖他的命格,不圖他的『』,就真的是單單喜歡他這個人?”
“哈哈哈哈。”郝紹平說著自己都笑了,“你們才剛見面不過兩,這種喜歡又能有喜歡啊?”
回應他的,是莫云初驟然收的手。
那顆大笑的頭顱滾落在地。
鮮落滿了整個車廂。
莫云初靜靜地坐在座位上,神看不出悲喜,他似乎隧道里的黑暗融為一。
……
“瘋子!師兄說得沒錯!這個莫云初就是一個該死的瘋子!”郝紹平到破口大罵后,又心有余悸地『』了『』自己完好損的脖頸,分/上的傷不會影響到,可是那種殺死時的卻烙印在他的靈魂上。
煉制出一分/是何其不易,居然就這麼毀在了莫云初那個瘋子手中!
郝紹平得牙,不過他的眼珠子一轉,在看到隧道前那一口棺材時,蒼老的臉上浮出了由衷的笑意,他高興得像是乞丐見到了金山,『』鬼見到了人,忙不迭撲了上去,抱住了這口大棺材。
這是他地找師兄借來的棺材。
耗費了他九牛二虎之力,差點要鬧得師兄弟誼破滅,才半是哀求半是搶奪地暫借到了這口棺材。
這口棺材是他師父地為了關押死后的莫云初打造的。
莫云初一出生是一個怪胎,介于半生半死之,說他是死人吧,他又有一口,能,能睜眼,說他是活人吧,他又只有那麼一口,這口一旦斷了,就和死了沒什麼區。
更為重要的是,莫云初此人生就沒有心。
他一降世,方圓百里之的鬼怪都往莫家趕去,像妖要吃唐僧一般馬不停蹄,而郝道的師父追著鬼怪來到了莫家,莫云初的父母哀求郝道士的師父救莫云初一命,只要莫云初能活下來,他們愿意付出任何代價。
師父當日做了一個不知對錯的決定。
他用莫云初父母的心,煉制出了一顆心放進了莫云初。
師父一直想要找到一個能夠繼承他缽的徒弟,郝紹平雖然勤勉,但賦平平,師兄雖有賦,可不懂變通。
唯獨那日還是一個死胎的莫云初了師父的眼,哪怕拼著逆改命的譴,師父也想讓這個孩子活下去。
后來師父果真因為救下莫云初的反噬死去,他在死前留給了莫云初完整的道傳承,又留下了一口棺材由他的大徒弟保管,這口棺材是為了關押死后的莫云初。
莫云初生來就是怪胎,雖然逆改命之救活,可是隨著他的大,強行封存的死每年都會不斷增,一旦莫云初真正地死去,失去了生的制,很有可能會變誰也奈何不了的邪祟。
只有這口棺材能困住莫云初,也只有這口棺材能躲開莫云初的搜尋。
此刻這口棺材里就躺著莫云初和郝紹平共同爭搶的人——
唐寧!
郝紹平抖著手緩緩推開了棺材蓋,如癡如醉地看著棺材中躺著的人。
這個人上就有著他夢寐以求的命格,對方的命格不亞于當日一眼就師父看中的莫云初。
在莫云初連話都不會怎麼說的時候,就因為那命格得到了師父的全部傳承,而他,跟了師父幾十年,勤勤勉勉,掏心掏肺,到頭來比不上一個擁有好命格的生怪胎。
“沒關系,現在我也……”蒼老的手落下來唐寧的左膛上,“我也可以擁有了……”
他謀劃了這麼久,一步一步蠶食竊取著這個人的命格,如今,他終于完完全全復刻出了和他一模一樣的命格。
現在,只需要這個人去死,這一切的命中注定就都是他的了!
指甲進了,發出了粘膩的聲音,郝紹平臉上的神越來越興,他的呼吸加重,角咧開,那只像樹皮一樣干枯糙的手完完全全沒了唐寧的心口。
他用力一抓,手掌像鷹爪一樣合攏。
伴隨著粘稠鮮的溢散,一顆跳著的心臟他抓了出來。
郝道幾乎克制不住自己想要仰嘯的,唐寧已經死了,這一切都是他的了,是他的了,他充滿癡『迷』地盯著這一顆在他手心跳的心臟。
砰。
砰。
砰。
笑容緩緩凝固在了郝道的臉上,他有點驚慌地盯著這一顆心臟。
怎麼回事?
為什麼這顆心還在跳?!
這真的是人類該有的心嗎?!
郝道直接碎了這一顆心臟,隨著心臟的碎裂,正中央『』出了一顆黑『』的點。
“這、這是什麼東西?”郝道喃喃道。
那是一顆蘊藏著強大的、不屬于這個世界能量的點。
如果上一個副的研究院人員在這里,那麼他們會告訴郝道,這顆心屬于“1號”,屬于一位強大的怪之王。
“噗!”鮮從郝道的口中噴涌而出,他維持著的陣人強行打破,巨大的反噬讓郝道一時沒有抓住那顆詭異的黑『』點。
他趴在地上急急忙忙出手去抓那顆散發出強大能量的點。
比他作更快的,是一只蒼白的,如冰雪一樣驟然綻放著的手。
這只手骨節修,指尖殘留著意,是掐死郝道分/后留下的污。
莫云初拿起了這顆黑『』的點,他盯著手中的黑『』點,深深地皺起眉頭,英俊的臉上難得浮現出了一『迷』惘。
“這是……我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