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地問:“你來拜師學藝?”
“當然,李老的網球是公認的牛,我來跟李老學技的。”
“只是跟他學網球啊?”
“不然呢,還能有什麼。”耳釘年了鼻翼:“我來這兒蹲守好幾天了,終于遇著李老今天有空,你可別想隊。”
白茵松了一口氣,不是競爭對手,那就好。
這時,球場中的老者對他喊道:“年輕人,去給我撿球,我等會兒就和你練練。”
“好嘞!李老,我這就來!”
他屁顛兒屁顛兒地跑去給李老撿球,滿臉熱忱,站在線外揮舞著球拍,模仿學習李老的發球、打球技。
白茵為了跟李老套近乎,也拿出了網球拍,一邊給李老撿球,一邊陪著他練球。
即便是這樣卑微的工作,也有不小的競爭。
邊的這個耳釘年跟抹了似的,累狗了還能吹出一連串的彩虹屁,文采卓絕——
“李老,您可真是老當益壯、筋信骨強、耳聰目明、眼六路啊!我們這些年輕人比您可差遠了!你看看這人,瘦的跟弱似的,配不上當您的對手,我來給您撿球!我來陪您練習!”
白茵翻了個白眼,無語至極。
向來不肯認輸,雖然撿球不如這競爭對手勤快,但好在網球技比他好,跟李老對打還能支撐好幾局,倒也讓李老打得痛快至極。
此后的好幾天時間,白茵每天都來楓樂網球館,陪著李老練球。
很煩的是,這耳釘年居然也有毅力每天都來。
白茵坐在場地線外休息,忍不住問邊的年輕人:“你真的是來向李老學網球的?”
“對啊。”耳釘年嫌棄地:“你不也是嗎?”
“我可不是。”
耳釘年來了幾分興趣:“那你每天都來,比我還早呢,圖什麼啊。”
白茵努努,向正在和機人對打的白須老者:“你知道他的另一個份嗎?”
耳釘年茫然:“什麼份?”
“不知道算了。”
“說說嘛。”
“李純風啊!華語樂壇的頂級詞曲制作人,我是來跟他約歌的。”
此言一出,耳釘年猛烈地咳嗽了起來。
“你怎麼了?”
“被口水嗆到了。”耳釘年咳嗽著,臉都脹紅了:“你…你來跟他約歌?你是哪家的經紀人?”
“我不是經紀人,我是明星!你不認識我嗎!”
“我…我認識的明星不多。”
“我白茵。”不爽地說:“你連我都不認識,我很紅的!看過《霓裳》嗎? ”
“沒有,我平時看漫比較多,不怎麼關注國劇。”
“算了。”白茵不想和這男人東拉西扯:“只要你不是我對家派來的,一切好說。”
耳釘年戴上鴨舌帽,八卦地詢問:“你對家是誰啊?”
“你管這麼多。”
“咱們一起伺候了李老這麼多天,也算是患難之了,說說嘛。”
反正這在娛樂圈也不是,白茵索道:“蘇安寧咯,之前我的經濟人提前半年就跟李純風約好了歌,沒想到讓蘇安寧半路截胡。這不,我親自出手。”
耳釘年角:“你有沒有想過,也許是你對家給的…實在太多了,李純風沒理由拒絕啊。即便你這樣大費周折地找過來,又有什麼用。”
“我知道。”白茵面不甘之:“但總要試試看,先清楚李純風的為人,如果是為錢,公司預算有限,我還可以自掏腰包;但如果是因為他覺得蘇安寧唱功比我好,那我無話可說,不會強求。”
耳釘年臉上嬉皮笑臉之一掃而空,意味深長地看著白茵:“你就…這麼想要他的歌?”
“我不想輸。”白茵眼神篤定:“絕不認輸。”
耳釘年沉默片刻,說道:“要不你先唱幾句給我聽聽?”
“我干嘛要唱給你聽,你個網球打得稀爛的小跟班。”
“呵!你別看不起人,我雖然網球打得爛,但我…”他頓了頓,收住了下面的話,改口道:“反正閑著沒事兒,隨便唱幾句唄。”
白茵隨口哼了幾句:“答答的玫瑰靜悄悄地開,慢慢地綻放留給我的懷,春天的手呀翻閱的等待,我在暗暗思量該不該將輕輕地摘。”
白茵嗓音帶著一種獨有的低啞,唱著這般婉轉的調子,有旖旎纏綿的韻味,隨口溜了幾句,便讓年輕人神恍惚了。
知道自己嗓音是很好聽的,自信地笑道:“怎麼樣,服了嗎?”
他還沉浸在的余音里,沒有回過來。
“哎,小跟班,怎麼樣啊?”
耳釘年深深地著,幾秒之后,他角綻開意味深長的笑意:“誒,小姐姐,冒昧問個問題。”
“問啊。”
“你單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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