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飯過後,宋秋雅匆匆告別郭碧婷離開了餐廳。這裏距離公寓不算太遠,沒有坐出租車,而是迎著冷冽的北風沿著小路走回去。
失落的緒纏繞著宋秋雅的心頭揮之不去,原本不到四十分鍾的路程,走了足足一個半小時才來到中央公園。
天氣很冷,公園裏的人並不多。宋秋雅滿懷心事地在草坪旁邊的長椅上坐下來,下意識裹上的大,心如同墜了冰點。
在宋秋雅的人生中,除了五歲前被賣給人販子的那段痛苦經曆以外,這些年都是在一帆風順中度過。恩自己比很多同齡人要幸運,不僅遇到善良的宋氏夫婦,更難得的是第一次便對了人。
與宋浩天的這場以及婚姻,沒有折騰,沒有第三者,更沒有太多的糾纏和傷心,一切都在幸福中平淡地進行。
可是幸福的環背後,宋秋雅從沒想過自己會經曆這種事。那種就像被大石頭在口的抑,有種說不清的委屈和傷心。尤其想到宋浩天還沒知道這件事,的心更是痛得無法呼吸。
宋秋雅就這麽坐在長椅上,直到夕西下,把的影拖得很長,才意識到獨自坐在公園已經好幾個小時了。剛想回家,後突然傳來了男人悉的聲線。
“小小,你怎麽坐在這裏?”宋浩天悄然走到宋秋雅的麵前,摘下脖子上的圍巾幫纏上,然後在長椅上坐下來。“是不是逛街累了?怎麽沒戰利品?都沒被宋太太看上眼嗎?”
宋秋雅這才回過神來,垂頭了微紅的雙眼應答:“對呀,逛了一整天都沒收獲,太糟糕了。”
“你的雙眼為什麽這麽紅?”宋浩天第一時間發現了宋秋雅的不對勁,了雙手然後捧住的臉頰問道:“到底發生什麽事了?”
宋秋雅尷尬地別過頭,刻意回避宋浩天的目輕聲解釋說:“沒什麽……公園的風太大,沙子吹到眼裏了,有點兒不舒服。”
“傻瓜,讓我幫你吹吹。”宋浩天對宋秋雅的說話沒有一懷疑,小心幫吹沙子,還不忘一邊幫暖雙手。“好了嗎?沙子吹出來了沒有?”
“好了,我們回家吧!”宋秋雅輕輕把頭靠在宋浩天的肩膀上,努力抑積累了一個下午的悲傷,勉強出一笑容說:“我很累,你背我回去好不好?”
“好!上來吧!”宋浩天半蹲在宋秋雅的旁,清秀的臉容迎著夕,一如既往的帥氣而。“今晚吃什麽好?要不我們一起到中國城走走。這麽冷得天氣,我猜你會喜歡麻辣火鍋。”
宋秋雅咬,緩緩爬上了宋浩天的後背,在他的脖子上輕聲應答:“不,我們今晚回家做飯吧。昨天不是買了火鍋料嗎?你不喜歡吃辣,我給你做鴛鴦火鍋。”
“好。”宋浩天背著宋秋雅走在中央公園的小路上,即使到了冬季,這裏的風景仍舊如畫。他們就像畫中的風景,兩人的靠在一起,不分你我,幾乎融為一。
一陣北風刮來,前方一隻彩虹圖案的氫氣球從路旁小孩的手中飄走,繩子被一旁的樹枝勾住了。急得哭了起來,旁的胖婦人試圖踮起腳想要把氣球取回來,可惜個子太矮夠不著。
“小小,你先下來。”說著,宋浩天放下宋秋雅往小孩的方向走去。他長得高大,第一次踮起腳夠不著,第二次原地跳起來,一手便把氣球扯回來了。
當宋浩天把氣球送回小孩的手裏時,破涕為笑,出了天真稚的笑容道謝說:“Thank.you!”
宋浩天微微一笑,然後轉回到了宋秋雅的邊,重新把背起來往公寓的方向走去。一路上兩人都沒有說話,可是看得出來宋浩天的心很好。
就在將要回到公寓大堂的時候,宋浩天突然打破沉默問道:“剛才的小孩很可,對吧?我昨晚夢到你生了一對龍胎,妹妹比剛才的小姑娘還可,十分招人喜歡。”
心裏“咯噔”了一下,宋秋雅的眼淚忍不住就要奪眶而出。還好宋浩天背著,看不到此刻的表以及紅腫的雙眼。
“小小,如果我們生的是寶寶,一定長得跟你一樣漂亮又善良。”宋浩天大步走進了電梯,歎說:“不知道我們以後,能不能像媽媽那樣為及格的父母。”
“會,一定會的!”宋秋雅哽咽著說。
“你怎麽了?”宋浩天輕易察覺到宋秋雅的聲音不太對,扭過頭關切地問道:“你是不是哭了?”
“嗯。”宋秋雅終於忍不住趴在宋浩天的肩膀上嚎哭起來,就像剛才丟了氣球的小孩般無助。“我想媽媽了。”
“傻瓜。”宋浩天忍不住笑了,出潔白的雙齒。“都是要當媽媽的人了,怎麽還哭著找媽媽呢?要是被其他人知道,還以為我欺負你呢?”
想了想,宋浩天又補充說:“要不我們馬上訂機票回國,過些日子天氣暖和了再回來。”
臉頰深深藏在宋浩天的後背上,直到回到公寓被放在沙發上,宋秋雅才抬起頭,頂著一雙兔子般的紅眼睛說:“好,我們馬上訂機票回國吧。景天的婚禮在春天,我們可以四月份再回來。”
回國並非一時衝的決定,發生了這種事,宋秋雅想要回國再檢查一遍。畢竟在海市,有悉的親人、醫生以及朋友,可以得到更多的意見和支持。
為了哄宋秋雅,宋浩天包攬了這天晚上的火鍋大餐。他對宋秋雅的話深信不疑,單純認為隻是想念國的媽媽了才會鬧緒哭泣。
很快,宋秋雅的緒已經穩定下來,打開電腦上網訂機票。不清楚什麽時候才會重新才會再回紐約,所以迫不及待把重要的品打包起來。
宋浩天剛從浴室裏走出來,看到宋秋雅已經把大包小包的行李分類,忍不住取笑說:“媽知道你這麽想,一定會很高興。不過明年春天我們就回來了,你隨便收拾些重要的東西就行。”
宋秋雅看著地板上大大小小的品,才意識自己太張了。尷尬一笑,解釋說:“有些是早前逛街的時候買給媽媽的手信,過兩天先帶回去。”
“其實我喜歡紐約的生活。”宋浩天了漉漉的頭發,上前彎抱起宋秋雅,在耳邊輕嗅了一下說:“嗯,好香……”
宋秋雅猜到宋浩天接下來想要幹什麽,連忙推開他責備說:“我還沒洗澡。”
“沒關係,現在洗也來得及……我不介意陪你再洗一次。”宋浩天輕鬆把人抱在懷中,回頭大步往浴室的方向走去。
果然不出宋秋雅所料,洗著洗著,宋浩天就變得不安分起來。他在浴缸裏狠狠要了一次,狹隘的空間反而有種從沒有過的刺激。離開浴室,他們又在滿地行李的臥室裏再做了一次,直到宋秋雅筋疲力盡,撒求饒,他才勉強消停。
夜已深,宋浩天像往常一樣抱住宋秋雅。他不會像其他男人那般做完了就蒙頭大睡,而是點燃了一盞香薰燈,亮著複古臺燈陪懷中的人聊天。偶爾心來,還會給唱歌。
“小小,我唱歌給你聽,好不好?”宋浩天清了清嚨,沒等宋秋雅應答已經獨自唱起來。
他的嗓音低沉而有磁,讀大學的時候曾經參加過校園十大歌手比賽獲得一等獎。那年夏天,他抱著吉他自彈自唱的深模樣,為眾多生傾慕的對象。
很可惜,這麽優秀的男人早已心有所屬。
“很很你,所以願意,舍得讓你,往更多幸福的地方飛去……”
宋浩天唱的是一首老歌,宋秋雅清楚記得小時候經常聽葉靜雯一邊在廚房裏做飯,一邊哼這首歌。唱著唱著,突然很有,扭了扭抱住男人的腰,輕聲說:“浩天,無論發生什麽事,我都會一直一直陪在你的邊,直到我們老得再也走不了,我也要坐在椅上牽著你的手。”
淺笑了幾聲,宋浩天低頭在宋秋雅的額頭上印下深吻,聲道:“你也累了,睡吧。明天起床我們再一起收拾行李,順便通知媽媽我們後天的飛機回去。”
“好!”
這一夜,宋秋雅睡得不太踏實。朦朦朧朧之中,做了一個夢;夢裏郭碧婷笑著告訴,其實那份檢查報告弄錯了,宋浩天的一點兒問題也沒有。
可是,這畢竟隻是一個夢;夢醒來以後,宋秋雅卻意外發現旁的男人已經不見蹤影。窗外的已經灑進了臥室,掙紮爬起來,才發現昨夜收拾了一半的行李已經被整理好放在角落裏。
“浩天……”宋秋雅懶洋洋地套上服,著腳往客廳的方向走去。剛踏出臥室,已經發現了沙發上悉的背影。連忙小跑上前,從後抱住宋浩天撒說:“吃過早餐了嗎?要不我們出去吃,順便到超市走走……”
然而,宋浩天卻一也不,也沒有說話。
宋秋雅再次住男人的臉頰蹭了幾下,故作生氣地問道:“怎麽不說話?是不是昨夜太累了?”
男人仍舊沒有回應,氣氛一下子冷清下來。
不知過了多久,宋秋雅才抬起頭,眼角的餘掠過宋浩天手中報告時,角的笑容頓時變得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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