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琴看向眾人:“先前你們在離耳國和巫凡城歷練中,相得很是不錯,頗有收獲,此次仍舊一道,也算是悉。”
“哎?”田芳芳疑:“我們也能去嗎?”
藏寶地中除了圣樹,勢必有別的機緣,旁人得了一張藏寶圖,大多藏著掖著,就怕別人發現。誰還會如簪星這般主帶著顧白嬰一道,如今更是分給這麼多人。
玄凌子看著簪星,神很是慈:“這就是我們簪星的過人之了,這麼多年,像這樣樂于分的弟子我還是第一次見,就是簪星主跟我說,想要你們一起去的。”
田芳芳聞言,大為,抓著簪星的手賭咒發誓:“好師妹,師兄果然沒白疼你一場!日后等我發達了,一定不會忘了你的大恩大德!”
牧層霄的神卻有些別扭起來。
顧白嬰的目落在牧層霄上,眸暗了兩分。
殿中涌的暗流被趙麻看在眼里,他捋了捋胡子,微微一笑:“那麼,你們就各自回去休息,兩日后就出發吧。”
“這麼快?”孟盈問。
“七師弟的靈脈滯漲如今雖被住,可撐不了多久,隨時都會有危險,還是早日出發為好。師弟,”月琴問顧白嬰:“你覺得這樣怎麼樣?”
顧白嬰看了簪星一眼,頓了頓,道:“可以。”
就此塵埃落定。
商量好之后,眾人就各自回去收拾東西了。畢竟藏寶地中,也不知會遇到什麼,往乾坤袋里多裝些總沒有壞。
門冬跟在顧白嬰后,嘆了口氣:“果然。”
顧白嬰莫名其妙:“果然什麼?”
“果然,楊簪星對牧師兄還是沒死心。”門冬指了指遠,那里,簪星正站在牧層霄邊,笑盈盈地與他說著什麼。門冬道:“哪是想將藏寶圖分給咱們,分明是只想分給牧師兄一人。只是人言可畏,牧師兄怎麼也不肯接,楊簪星才跟六師叔說要咱們一起去。這是為了送給一個人,就送給了所有人。果然對牧師兄得深沉。”門冬點頭:“師叔,還是你想得長遠,楊簪星既然如此喜歡牧層霄,可見他們二人還是可能雙修的,如今圣樹果實還未到,你的靈脈還沒修補好之前,還是防著點他們為好......師叔?”他一轉頭,面前早已沒有了顧白嬰的影。
“師叔......你等等我呀!”他趕跟了上去。
......
夜里,姑逢山上起了風。
紅將箱子里厚實的全都收拾出來,比比劃劃地挑選幾件,再仔細疊好。
簪星正往盒里放練好的丹藥,一邊道:“不必麻煩,隨便收拾幾件就好。”
“那可不行,”紅很是認真:“大小姐此去地方極冷,終年下雪,白雪配紅才好看,可惜牛叔送來的裳里沒有大紅,只有玫瑰紅,還是了兩分艷麗。”
簪星看著抖開一件玫瑰撒銀花披風,嘆了口氣。
蛇巫送給的那張藏寶圖中,圣樹所在的位置位于都州以北的寒荒之地,是一大片雪原。傳說此地曾有過一小國,后來因為天氣寒冷,實在不宜于人居住,百姓搬遷往南,漸漸的了一座空國。后來常年下雪,積雪將人跡掩蓋,就再也沒有人居住的痕。
紅還在絮叨:“大小姐既然已經決定讓顧姑爺和牧姑爺一道同行,可見是要在這二人中選擇一位,若穿得深刻艷麗,無論選擇哪一位,求而不得,都會另一位心中永遠牽掛,也算是給自己留條后路,萬一以后后悔了,還有人在癡心等著。”
簪星:“......”實在沒想到,紅竟是一把養魚的好手。
道:“紅也太扎眼了些。”
“扎眼才好,就是要扎眼。”紅很堅持:“咱們可不能被別人搶了風頭。”
說的“別人”,自然是指孟盈。
簪星心中嘆息,如今最怕的就是搶人風頭,尤其是牧層霄的風頭。先前主要將藏寶圖給牧層霄,牧層霄死活不肯要,不得已只得將藏寶圖給玄凌子,提議讓大家一起歷練。
只有牧層霄去了,才可能獲得他本該有的機緣,而自己.....簪星垂眸,看向自己掌心的紅痕。紅花朵果然沒有再繼續生長了,果然,如果主線劇不崩,至況不會太惡化。
只是......誰知道這一趟去藏寶地,又會發生什麼事呢?
此去一定要小心行事,不到萬不得已,千萬莫出風頭,簪星心中暗暗地想。
......
這一夜,許是即將遠行,簪星睡得不甚安穩。到了第二日,眾人到出虹臺會和的時候。田芳芳驚訝地指著簪星眼圈下的兩團烏青:“師妹,你昨天夜里去殺人了?”
“沒睡好。”簪星有氣無力道。
“不必張,”田芳芳拍了拍簪星的肩寬道:“我問過師父了,那藏寶地地方偏僻,罕有人去,也沒聽過有什麼兇惡出沒,就算是有也沒關系,有師兄在,保管不讓你一點傷。”
顧白嬰面無表地從他們二人中間穿過,撥開田芳芳搭在簪星肩上的手:“讓讓。”
牧層霄和孟盈也走了過來,簪星問:“咦,怎麼不見柳姑娘?”
他們每次出行,柳云心對牧層霄都恨不得十八相送,今日連人影都沒看到。迎著眾人好奇的目,牧層霄艱難道:“今日......有些不舒服,我讓不必送了。”
門冬從他后繞出來,一臉了然:“你們不會是吵架了吧?”又老氣橫秋地教訓他:“年輕道間,吵架很尋常,此去藏寶地,你若遇到珍貴的花花草草,記得帶回去,算作賠罪禮,想來柳姑娘不會和你計較的。”
“不......”牧層霄看了一眼孟盈,“我們不是道。”
門冬儼然不信的模樣。
“說完了沒有?”顧白嬰不耐煩地抬眼:“說完了就趕走。”
仍舊是悉的老地方,傳送陣已經準備好。靈石散發璀璨輝,眾人挨個走了進去,簪星抱著彌彌跟在最后,沖著淚眼婆娑的紅揮了揮手。
再一次出發了。
與此同時,姑逢山深,水澗溪前,有白發男子微微凝眸,看向眼前空無一子的棋局。
他輕輕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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