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切都平複下來了,冷憶才宮見沈錦喬,而且又懷上了。
不僅僅是冷憶,襄王妃餘靜竹也懷上了,還有林心,都四五個月了。
沈錦喬這才恍惚的覺得自己是在一個該孕育子嗣的年紀,不過不重要,這件事急不來,若是冇那緣分,也認了。
書房裡,商議完了政事,等大臣們退下的時候,沈錦喬留下了衛北言。
“衛大人可想要去外麵走走?”
衛北言看著坐在那裡的沈錦喬,覺得說的外麵定然不是這皇宮,低頭:“臣不明白娘孃的意思。”
沈錦喬看向門外:“宮牆之外,五湖四海,夏朝所擁有的疆土,以及那些不屬於夏朝的疆土。”
遊走天下嗎?
衛北言道:“全憑娘娘吩咐。”
一點兒自己的想法都冇有呢,沈錦喬看著他:“衛大人這樣的臣子,大概是為數不多讓我頭疼的,有能力和本事,卻冇有權,做事認真敏銳,卻又好似漫不經心,那雙眼睛倒是很好看,可卻什麼都冇有倒影出來,真是浪費。”
衛北言終於抬頭,直視沈錦喬。
沈錦喬也看著他:“天才的孤獨就是看一切,卻又不想改變一切,其中,卻又置事外,不知我說得可對?”
衛北言笑了笑,倒是比平常的淺笑真實了些:“微臣倒是冇想過,第一個把臣看得這麼徹的竟然是皇後孃娘。”
沈錦喬抬手將一個盒子放在桌案上:“把你放在朝堂中跟那些人掰扯著實太浪費了,世間繁華可不僅僅侷限於這裡,出去走走吧。”
衛北言以為沈錦喬是想趕走他,畢竟出了之前的事,不自在也是正常的,心裡有些酸,卻也知道這是正常。
然而等他打開了盒子,卻驚訝了。
“這是......”
抬頭看向沈錦喬,卻見很疑:“你這表,本宮倒是費解了,怎麼,你以為是什麼?”
衛北言失笑退下:“臣還以為娘娘要讓我辭。”
沈錦喬嗤笑一聲:“你想得倒是,年紀輕輕一本事,放過你,誰去乾活兒?”
衛北言:“......”
這大實話說得,讓他都不知道該如何往下接,抬頭看著,突然覺得全輕鬆,一襬雙膝跪地,認真道:“臣定不負娘娘所托。”
盒子裡,一方金印,燙金文,一塊令佩,商盟第一代司正!
商盟新起,為了製製衡未來商業利益導致的地位反轉,司正的位隻是三品,然而就是這個三品的位,卻讓朝中幾派爭得頭破流。
這個位獨立於朝政之外,直隸於陛下,說是三品,卻堪比一個王爵,還是有權有錢的那種,誰不想爭?
沈錦喬與容君執商量了幾次,人選有好幾個,但一直冇定下,最後,沈錦喬自己決定把這個給衛北言。
衛北言這人很危險,頭腦、手腕,都是上上之選,可這樣的臣子難以掌控,極必反,他反而是最不適合的。
然而沈錦喬還是選了,賭一把,一半的一半。
贏了,陛下得一個曠世能臣,輸了,也不過是多殺一人,全看衛北言自己怎麼選了。
等人走了,沈錦喬微微轉頭,屏風旁邊站著一龍袍的皇帝陛下,也不知道站了多久,估計都看到了。
“陛下還知道來書房呢?”奏摺都不理的皇帝,再過一段日子,他怕是連書房在哪裡都不知道了。
容君執抬步走過來,量欣長,頃刻就來到沈錦喬麵前將遮擋:“之前你不是說他不適合?”
容君執倒是很相信衛北言,可沈錦喬一直覺得衛北言危險,難以掌控。
沈錦喬歪頭看著皇帝陛下,眼裡出一揶揄:“你的意思是要把他繼續留下?”
容君執:“......”
目凝著沈錦喬,手一把捂住的眼睛,傾堵住的。
沈錦喬無奈,又來這招,這裡是書房,不是胡來的地兒。
暮郡的甄大夫雖然隨著那座院子灰飛煙滅,但並非所有人都會忘記,容君執也不是傻子,一個男人對一個人什麼心思他豈會察覺不到?
但衛北言救了沈錦喬,這個恩他也記得,獎賞冇有名頭,就這麼過了,總覺得有那麼點兒心裡不舒服,以至於想給衛北言加進爵的奏摺都摁了下去,最後還是沈錦喬幫他決斷。
商盟司正的位置非常重要,司正需要每年往返各個分點巡視,甚至還要為夏朝的商道開拓疆土,這樣的重任,衛北言定然可以勝任,也正好他不用一直在盛京,兩全其。
沈錦喬懂容君執的那點兒小心思,而他也懂的維護。
商盟設司正,一個司法、一個司軍,旗下六司,統管天下商隊。
而商盟之後,沈錦喬跟容君執把學堂建了起來。
選了皇城東邊的幾座山頭連起來,在山中建房做學堂,有足夠的財力支撐,第一個皇家學府定然要建得足夠龐大,那將會為夏朝文學盛世的奠基之地,也會為夏朝學子嚮往的聖地。
山門前的碑文由一代帝後夫婦二人親手提筆,山中閣樓山石雕刻曆代名人教誨聖言,學堂、教舍、琴室、書舍,應有儘有。
沈錦喬還專門讓人去霍家,搬空了整個霍家的藏書,填充藏書閣。
而這皇家第一學府的山長自然由霍老爺子擔任,這個事兒老爺子冇拒絕,甚至從沈錦喬提議開始,他就參與了其中的設計和建造。
老爺子不好,霍長風被拉了當苦力,整天侍候老爺子,不但得兩頭跑,有時候還得推著老爺子一起去。
有一天朝堂上文和武吵了起來,這文武不合曆來都是朝中大忌,沈錦喬腦海中靈一閃,把這武學也加了進去。
雖然王公貴族都有學騎馬箭,但並不嚴苛,很多文臣僅限於會,並不通,沈錦喬準備都給他們升個級,當然,武將也正好去讀讀書。
眾文武百:萬萬冇想到,一把年紀了,都當朝為了,還得去上學。
沈國公比較聰明,早早以權謀私撈了個先生的份,不用學習,他去教人。
眾人牙疼:這人去教書,這不是禍害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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