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將手機放進口袋里,問他,“你不是去找凌遠臣了嗎?怎麼在這里,”
看了看他后沒有看到凌遠臣。
“他說他想靜靜,也不知道靜靜是誰。”
“……”請不要輕易使用網絡詞語,不然,我會以為你變壞了的。
他手里端著一個小蛋糕,見我盯著看就說:“不知道你喜歡什麼口味的,我就挑了個大眾的草莓口味。”說完,他將蛋糕遞給我。
我接過來,然后說了聲,“謝謝。”
剛拿起勺子吃了口,他就又道:“你要回去了嗎?”
唉,他剛才聽到我講電話了?那他有沒有聽到秦江灝的聲音?應該沒有的吧,我手機聲音應該沒開很大。
我點了點頭,“不早了。”
他說:“我送你。”
我搖了搖頭,“不用,宴會都沒沒有結束呢,中途走掉不太好,我打車回去就是了。”其實我是不想他送我,畢竟我是要直接去醫院看秦江灝的。
他勉強的笑了下說:“你怎麼總是拒絕我呢?”
“呃……”有嗎?沒有吧,我沒記錯的話,他都送我回家好幾次了吧!
“不是,我是不想太麻煩你。”
他很急的說:“我不嫌麻煩。”
最后還是拗不過他的執著,然后讓他送我了,給袁芳打了招呼,臨走的時候,因為傅言和我一起的,所以徐天衡又用曖昧的眼神看了我們兩眼。
出門口的時候,約好像聽到他問袁芳:“那個小鮮是你小跟班的男朋友嗎?”
我額頭劃下一排黑線,都說了我不是什麼小跟班,這個家伙真討厭,說得我好像是袁芳的跟屁蟲似的。
出了門,跟傅言去找他的車,開出袁家的時候,他問我是不是直接回家,我想了想,反正他那次都看到我和秦江灝的關系不一般了,干脆也懶得瞞他了,就他直接送我去中醫院。
在路上看到一家餛飩店,兩人進去吃了一碗餛飩,然后又老板給我打包了一份。
上車的時候,他看著我手里抱著的餛飩,眼神閃了閃,卻什麼都沒有問。
我就最喜歡傅言這一點,雖然有時候也會很好奇寶寶,但多半的時候,別人不想說的事,他一句都不會問。
到了醫院,傅言卻沒有走,而是要跟我一起進去,說是待會兒等我給病人送了餛飩,再送我回家。
我沒拒絕,任由他跟著我進醫院。
乘電梯上樓的時候,這次的人不算多,所以他沒再像上次一樣,以壁咚姿勢保護在我前面。
到了秦江灝的病房,聽到里面還有說話的聲音,辨出了是那兩個鄰床的老人家的,這麼早他們應該都還沒有睡,于是便帶著傅言走了進去。
兩個老人家聽到推門的聲音,都不約而同的轉頭朝們這邊看了過來,然后跟我打招呼。
“喲,小姑娘給你老公帶晚飯來了?”
“唉,小夫妻就是好。”
這些話,擱在平時,我我聽了會很歡喜,可是現在有傅言在,就覺得有點尷尬,畢竟,他可能還不知道我跟秦江灝的關系。
沒有說什麼,朝兩個老人禮貌的笑了笑。然后看向秦江灝的病床,他正拿著本書看,聽到開門聲也沒抬頭,即使聽到了兩個老人家對話,也沒什麼反應,也不知道看的什麼看得那麼迷。
“咦,江灝?”傅言看到床上的秦江灝,愣了愣,然后走過去說:“你怎麼住院了?”
秦江灝聽到他的聲音,表明顯愣了一下,這才抬頭看了過來,然后蹙了眉,開口反問,“你怎麼來了?”
“我是跟落落一起……”傅言話還沒說話,臉上的表就突然愣了下,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看了看秦江灝,又看了看我,“你們……什麼關系?”
什麼關系?這個問題我要怎麼給他解釋呢?于是看向秦江灝。
秦江灝懶得回答,直接無視了過去,然后朝我手里看了過來,“買的什麼?”
我這才想起自己手里還提著一碗餛飩,于是走過去放在床頭柜上,說:“給你買的餛飩。”
他也沒多說什麼,把書合上,然后安靜的坐著沒。
他這是等著我伺候他呢!
我將外面的塑料袋子解開,然后再打開外賣蓋子,看了看熱度,拿起勺子舀了餛飩個吹了下,像白天喂他喝粥一樣小心的遞到他邊。
他張開含了進去,然后開始慢慢咀嚼,我轉頭看著還站在邊上的傅言說:“那邊還有一個凳子,你隨便坐吧。
”
傅言沒有說話,也沒有,仍然站在原地一不,偶爾抬眼看我兩一眼。
我心想,他和秦江灝不是兄弟嗎?怎麼那麼拘謹。
秦江灝很快就吃完了一個餛飩,我也沒再多時間關注傅言,然后又舀了個吹了吹給秦江灝遞過去。
秦江灝依舊沒有吃完,吃了一半就不吃了,然后說想吃蘋果,由于沒有水果刀的原因,所以我便出去給他洗。
順便多拿了幾個,是傅言的,還有兩個老人家的份。
洗好了進門,看到傅言仍然站在原地不,便把自己之前坐的那個凳子給他搬過來,“坐一會兒啊。”然后把一個蘋果遞給他。
他搖了搖頭,表示不要,我卻不管不顧的給他塞進了手里。然后又給兩個老人一人一個后,才把最后一個蘋果遞給秦江灝,他卻斜我一眼,沒有手接。
我郁悶,不會吃個蘋果都要我伺候吧?
他還真是那麼想的,沒辦法我只好遞到他邊,他張咬了一口,吃完我又給他遞過去,也不知道他咬了多口的時候,我突然覺得手指一疼,反應過來,發現他咬住了我的手指。
我憋屈,“你咬到我手了!”
他垂眼看了眼,然后才一副后知后覺的樣子張開了,我趕把手收回來,然后看著我已經被他咬出了幾個牙印的食指指尖,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他卻一臉的不以為然,一點歉疚都沒有。
什麼人嘛真是。
我將還剩下一半的蘋果塞進他手里,表示罷工。“你自己拿著吃。”
他順手就扔進了垃圾桶里。
“……”他這算是無聲的抗議嗎?
“我這里還有一個,你要不要吃?我喂你!”傅言突然走了過來,然后笑著對秦江灝道。
秦江灝看了他手上的蘋果一眼,一臉的嫌棄,“不用了,吃飽了。
”
傅言又轉遞給我,“落落吃吧。”
“吃不下了,之前在芳芳那里,你給我的零基本吃完了,剛剛又吃了餛飩,這會兒還撐著呢。”
然后傅言便沒再說什麼,自己拿著啃了起來,等傅言啃完了蘋果,我看了看秦江灝,問他,“你還有什麼事嗎?”
他斜我一眼,“怎麼?”
“沒有的話,我要回家去了。”
秦江灝沒有說話。
傅言說:“太晚了,我先送回去吧。”
秦江灝偏頭,有些耍脾氣似的說:“隨便你們。”
我跟傅言面面相覦。
最后看時間真的也不早了,醫院里又沒有給病人家屬睡的床,所以我便跟傅言走了,讓他要是有什麼事就給我打電話,他沒理我。
到了樓下的時候,傅言我上車,我卻有點猶豫了,“要不你先回去吧,我晚點再走。”
他看著我沒有說話。良久淺淺的笑了一下說:“好,要是晚些時候,打不到車,你就給我打電話,我來接你。”
我說:“好,謝謝你。”
然后他便開車走了。
我再次返回秦江灝的病房的時候,卻沒有看到他的人,問了鄰床的兩個老人,說是他出去了,大概去衛生間了吧。
我便又折往廁所的方向走。剛走到半路,便看到他扶著墻壁往回走,看起來很吃力的樣子。
我心下猛地便痛了起來,然后跑過去扶他,“要上廁所剛才也不跟我說。”
他看到我去而復返愣了下,然后撇了頭說:“你不是和傅言走了嗎?還回來干嘛!”
“……”臥槽,這話說得好像我拋棄了他,跟哪個野男人私奔了似的。
我白他一眼,“我不回來,誰照顧你啊!”
“哼,誰要你照顧,我又不是缺胳膊了。”
“哦,是嗎?”我反問一聲,然后子一,放開他的手,本意只是想看他站不穩殺殺他的威風的,卻沒想到他竟然大幅度的踉蹌了一下,我嚇得又趕去扶他,他卻一個不穩,然后朝我晃倒過來。
我是站在墻邊的,被他的力道撞到墻上,他再這麼一晃過來,兩人的姿勢就神奇的從狼狽變了壁咚的姿勢!
我倆大眼瞪小眼的對視著,我覺得這劇有點狗。正準備他起開,我扶他回病房,他卻突然低頭快速在我臉上咬了一口。
真的是咬了一口,咬完他就讓開了。
我吃痛的手去捂住臉部被他咬痛的地方,指腹清晰的到有幾凹凸不平,便怒氣沖沖的質問他,“秦江灝你瘋了?干嘛咬我臉!”。知不知道很痛的啊,還咬在臉上,別人看到了多丟臉,而且如果留下了印子的話,我就是毀容了。
他哼了一聲,拽拽的說:“就想咬,讓你長長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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