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忍著上的傷痛,嚐試著掙紮了一下,但是沒有用,渾都被捆綁住了。驚恐地看著一個護士站在邊,舉起了針筒……
寧花唯的眼淚登時就流了出來,不停地搖擺著頭,低吼著:“不,不要,我不許你們這麽做!”
當然了,護士本不會理。
一直喊著,直到聲嘶力竭,直到整個人都像斷了氣似的。護士的後走出來一個男醫生,停在側,高的形遮住了天花板上刺眼的燈。
醫生微挑眉頭,打量著這個人滿臉的淚。
“求求你……”
寧花唯已經不知道還能說什麽,的聲音變得乞求、弱,沒有了一點刺。看著陌生的醫生,忍著針筒裏的藥劑一點點推皮。
醫生懶懶掃一眼,開始作準備。
“求我也沒用,既然是家人要對你下手,我不接,總會有別的人來的。”
非常程序化的聲音,好聽,但冷漠。
在聽到這句話的剎那,寧花唯終於想起了可悲的事實,眼睛一瞪,突然安靜下來了。
整個人仿佛遭了巨大的打擊,冷笑著,然後一不了。醫生以為終於安分,卻沒想到,就在他準備手的前一秒,這個人留下了一句話:
“手吧。”
喃喃說,靈魂剝繭,失神地盯著天花板:“今天,死的是兩個人。孩子沒了,我也會馬上跟去的。不管你是誰,我會永遠恨你。”
這句話沒有一點祈求的意思,仿若隻是在平淡而堅定的敘述這一個事實。
醫生怔了怔,手僵在半空中。
麻醉藥漸漸發效,寧花唯意識也越來越模糊了。
醫生眼看著,這張麗而倔強的臉,對著上方,過去的時候,心竟然跳了一下。此刻,突然變得猶豫。
“何醫生,該手了。”一旁的護士小聲提醒著他。
寧花唯什麽也聽不見,閉上了眼睛。
他就這麽看著這個人,那雙深刻的目還浮現在腦海裏,人、清晰。幾秒時間,有幾個世紀那麽漫長。
最終……
五年後。
潔白的病房,纖瘦的影站在落地窗前,沉默。
轉過,隻見桌上的電腦屏幕還亮著,視頻那頭的人一直用擔憂的目看著:“花唯,真的要回去嗎?”
寧花唯神蒼白,手裏嶄新的病單飄然落地。
熒屏上的人有著一頭金黃的卷發,很好看,但是臉跟一樣不太好,想要盡量使整個對話歡快些:“有那個時間,不如留下來好好治病,說不定……”
“別說了,薩拉。”
寧花唯打斷的話,勉強勾起一蒼白笑容:“這五年我過得很快樂,所以,”頓了頓,目放遠,“現在突然患病,我也沒什麽憾。我跟你說過的——隻是孩子需要一個依靠。”
薩拉抿了抿:“我也跟你說過的,我可以代替你照顧菲兒。”
寧花唯淺笑著搖了搖頭,“這五年來,你已經幫了我很多,在我走投無路的時候出了援手,我不該再給你添麻煩。”
“這對於我來說沒什麽……”
“不。”寧花唯態度堅定,眼神深幽,“這不是朋友的責任,真正該負責的,是孩子的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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