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低頭,靠在殷亦桀懷裏,有些不好意思。
殷亦桀總是不避別人,都不知道他們站這多會兒了。
酒店四是地毯,開個門一點聲音都沒有,大概也是談天健筆意的;不開門他也能看見我。
殷亦桀還示威似的親我一下,酷酷的說:“可兒記憶恢複很快;等完全恢複了,我們就結婚。”
談天健閑著沒事,裝作很憾的樣子說:“Karen,我要求和他PK。”
我說:“都出去陪客吧,他們說要三陪,陪吃陪喝賠笑。”
談寶銘也換了一禮服,不再穿學生裝賣萌,站到我跟前,和我的服很搭配。
拉著我就走,殷亦桀攔都攔不住。
我說:“五小姐……你的服好像不止這一套和我的搭配。”
談寶銘拉著我遠離了殷亦桀,隔著談天健得意的笑道:“那是當然,咱們是姐妹嘛。走,今晚男生都出去三陪,咱們去玩去。你累了這麽久,也該歇歇了,今兒尤其需要歇著。”
我說:“我最近一直歇著,什麽都沒做;都是他們拉著我做這做那……”
和現在差不多,現在是談寶銘拉著我……我忽然想起什麽,問:“是有什麽事兒嗎?要不要我做什麽?”
他們有事兒才會表現的這麽沒事兒,真的沒事兒,早不見人了。
大家都很忙,他們不會沒事留在這裏觀禮的;至談寶銘可以將替留在這裏,走人……忽然……我頭痛,頭好痛!
扭頭看見殷亦桀,還有他冷的盯著攔路的談天健,我,頭痛!
我剛好站在消防栓旁邊,線反……談寶銘大概沒看見,自顧傲然的說:“沒什麽,一些小螞蚱,想蹦躂一下表示他們的存在。你隻要不離開我三步就行,不論誰和你搭茬或者讓你做什麽,都別。大哥哥,你要不要回避一下?”
談天健聳聳肩,很隨意的說:“我回避了讓你們當靶子?這裏不是國,他們不能隨便手。”
談寶銘點點頭,拉著我就走,去前麵承乾樓。
我很懷疑,他們到底有什麽事兒;談天健不是殺了好多人嗎,為什麽還說不能隨便手?
不知道怎樣才算“隨便”,是電影裏那種火拚?
但這不幹我的事,我乖乖的跟著談寶銘出來。
殷亦桀他們抖擻神,隨後跟出來“三陪。”
我的頭,卻依舊很痛;我甚至依稀知道什麽緣故。
談寶銘的替……殷亦桀亦有個替:他哥哥。
這事兒已經不止一人不止一次和我說過了,殷亦桀的媽媽也說過。
殷亦桀和他哥哥,都我,都要我,然後……就發生了很多事。
大概是這樣吧,的,沒人說過,他們都當是洪水猛,唯恐將我神衝的徹底崩潰了。
談寶銘拉著我坐在一旁。
殷亦桀忙著招呼客人去了,布萊恩也忙著周旋於各貴客之間;甚至談樂天也作為東之一,亦東道的份忙著去待客。
大家都很忙,唯一的,都覺我是病人,又有談寶銘在旁邊擋駕,所以大家都不曾打攪到我。
我則努力的忍者,不停的喝薄荷茶,問米飯要藥,但隻能吃一片,吃二片擔心會睡著了。
今兒是酒店的大好日子,我不能去睡覺,亦不能讓大家都關注我……的病。
貴賓一個比一個貴,都事關酒店的前途,每個都要把香燒到,不能怠慢。
我能做的,就是安靜的坐在這裏,個臉;再安靜的忍著,別破壞大家的興致。
我表現還好,我也習慣了痛,等痛到習慣的時候,已經十點,活接近尾聲,煙花也放了。
滿天的煙花,我想起那個夜晚,我想起那些片段……我想起了,海也會有風暴;天也會刮風下雨。
我是這耀眼的瞬間,是劃過天邊的剎那火焰我為你來看我不顧一切,我將熄滅永不能再回來……孤獨的花睜開流淚的眼,祈求時間不要去改變,它不知道有一種脆弱思念,沉默的樹盛開在天藍,逝去生命年華的燦爛,它不知道有一種脆弱永遠,是殷亦豪嗎?那一朵煙花;剎那劃過天邊,熄滅永不再回來。
會思念嗎?畢竟,時間流失,無法改變。
脆弱的,豈止是他的生命;脆弱的,還有永遠。
殷亦豪,我不知道他有沒有作為殷亦桀的替,牽過我的手,親過我。
但我知道,他,走的很年輕,很孤單,很脆弱……永遠,回不到從前,我,是否還有醒來?
“輕輕為撐起風帆,吻別潔白沙灘,海風中漂向彼岸,置輕碧藍,聲如音符縈繞耳畔,縱使長夜黯淡,海麵為星空點亮璀璨。”
“可兒……”殷亦桀拉著我的手,擔心的看著我。
“嗯?”我輕輕靠在他懷裏,指著啟明廣場上空絢麗的煙花,我說,“煙花汙染環境,以後我們換種方式慶賀吧。五小姐的鋼琴很好聽,我們以後可以讓小有就的小朋友來彈鋼琴。十四歲以下,業餘五級以上,我們提供鋼琴,和老師,讓他們演奏。老師免費,出場免費。”
談寶銘笑道:“好啊,支持鼓勵有涵的活,遠離金錢。”
殷亦桀說:“失陪了,可兒不大舒服,我們先去歇息。”
他們都看我,我低頭。
我頭痛了一個晚上,殷亦桀有看我,我知道。
但是,他不能很婆媽的丟下大客人來管我;因為我頭痛不是他抱著我就有用的。
但現在他忙完了,就來陪我;我不想說什麽,因為,我已經接了痛,也記得單純的快樂,這就是我,我們,無法改變的過去。
布萊恩還在忙碌,有些遠道而來的貴客,還要送到房裏,安排後麵的活……殷亦桀低聲說:“別讓哥知道了,我們先去歇著。”
“嗯。”
布萊恩知道了一準丟下天王老子來看我。
他不是不看我,而是忙的腳不沾地顧不上;我的酒店他勞,已經很疼我了。
我不是小孩子,要他們時刻陪著。
酒店開業,很順利,啟明廣場第二天就有活。
劉囂代言的一個著名服裝品牌舉辦冬裝發布會,借著我們開業的大好勢頭,著實火了一把。
劉囂接連兩天在我們這裏參加活,雖然被談樂天殷亦桀他們比下去了,但作為偶像巨星,更親民一些,人氣反而好起來。
皆大歡喜的事接二連三的發生,錦上添花的人越來越多,上百萬的廣場租金,各大商家眉頭都不皺一下,還追著來排號。
參加活主要人員住我們酒店,包餐、活用品、接送……活從現在排到明年,老六他們也跟著忙個不停,大家喜笑開,有錢了幹勁足,樂嗬。
但這些都不用我心,甚至都不用布萊恩和殷亦桀很大的心。
日常活我們有完整的係統,酒店裏殷亦桀又挖了個總經理助理來,我又多了幾個書……我,原本要趁談樂談樂天他們在好開董事會的,但大家都擔心我的狀況,又……給我放假。
我是最沒實權的董事長,布萊恩可以放我假,殷亦桀可以罷免我,談寶銘可以讓我下崗待業,談天健也能休我。
我像懷胎十月的孕婦,安靜的“待產”——等著可能的大炸和恢複記憶。
恍惚間,我差點連日子都忘了,偶爾想起來,去數據中心看看。
好在數據中心什麽都有,我才沒有被徹底隔離的覺。
“可兒……”數據中心,殷亦桀監工一樣站在我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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