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天健依舊拉著我的手放,我要放哪他一定不阻攔。
殷亦桀還盯著我的手,談天健就在他跟前放上四個黑的鑲紫水晶的,還給他挑釁又瀟灑的一笑,手下又輕鬆的本不在乎。
二百萬,他是不在乎,換金也沒多,他更不在乎,但我看談天健是故意的。
談天健肯定是故意的,但一會兒我就懷疑發牌師是不是故意的,因為我又贏了。
一賠四,四個換十六個,眨眼的功夫,我又贏了八百萬,加起來就是一千萬,到手了。
我愈發確定,賭博很容易上癮。
簡單算算,半個小時一千萬,一天堵上五個小時就是一億,賭一百天就是一百億,三個半月賺一百億……誰給我輸這麽多錢呢?
談天健拉著我的手,繼續下注,這一把還是殷亦桀的莊,談天健大手大方的放到他麵前,堆上十個黑鑲紫水晶的小圓牌。
我看了看,拿走了二個。
殷亦桀沒這麽多錢,總共五千萬,十個放過去就沒得贏了。
殷亦桀愈發盯著我的手,他的手在桌子下麵,但我能覺到桌子抖,他的手蠢蠢,要出來抓我。
我抓走二個小圓牌,趕將手放起來,著小圓牌。
旁邊有人看不過去了,勸道:“二位莫非都是初次玩這個?玩牌,要講究心平氣和,慢慢來;怎能這麽鋒芒畢呢?贏,圖個高興;輸,也不能影響啥。傾家產上的……不健康。”
談天健從我手將那二個摳出來,一塊加上去,隨意的笑道:
“沒事,這麽些隨便哪個屜角落都能找出來,玩的高興就行。以前去澳門玩,連踢了三個賭場,將老板贏煩了。人家找我們家賠錢,後來幹脆連賭場都送給玩了。”
談天健說的是談寶銘,談寶銘以前四踢場子搗蛋,我看就是他們閑著沒事縱容出來的。
發牌師看著我,有些鬱卒,但裏還是很規矩的道:“買定離手……買定離手……”
我看了看,還是算了,二個圓牌子沒關係,但我的手很重要,讓殷亦桀抓著我就不喜歡了。
我沒,發牌師繼續翻牌。
我也認真起來,和別的賭徒一樣,等待著判決:是輸還是贏。但我想著,八,談天健和發牌師“通”過了,他有的是辦法想贏就贏,別人不過都是猴子。
他們除了對自己的牌興趣,這會兒也開始看我的牌。
我不懂,除了看大家的表,還看發牌師的神,他的判決最有效。
包間裏的人幾乎都圍過來,大家都很激,但談天健依舊懶散的淡然;殷亦桀依舊冷酷的盯著我的手或者哪個部位,就是不關心牌。
“恭喜,這位小姐,您的運氣真是太好了!”發牌師心理素質不錯,白忙和三把,說話聲音一點沒變。
“這怎麽可能?!媽的太邪門了!”幹男人聲音變了,愈發幹,嗓門吊很高。
“我他媽就靠了,誰一上來就玩黑麵包公還把把贏的?!這也太讓人心跳了!”
猥瑣男人髒話連篇,呸呸呸,差點吐到誰臉上。
“殷先生,您的籌碼不夠,您可以選擇現金直接付,亦可向我們購買籌碼付。”
發牌師看著殷亦桀,半著手,很客氣的要錢。
殷亦桀手,問發牌師要本本,簽借條;格式都是現的,他簽上名字和金額,就可以了。
金額太大,發牌師給我們直接開了一張支票,是賭場部支票,一個月隨時可以來支取。
有的人還繼續玩,玩輸了這錢就留在這裏不用提走了,這和商場禮券用意差不多,我能懂。
殷亦桀下了莊,找了幾個人一旁說話去。
那幾個的都撇,好可惜,殷亦桀坐個莊三把輸了五千多萬,真是前所未有,前所未有!
“這太邪門了,殷你以前雖然不是號稱賭神,但也很輸,每次或多或贏一些……”
有人低聲為他打抱不平,聽口氣他們可惜的是這錢沒落到他們口袋裏。
“都怪你們剛才晦氣,真晦氣!”幹男人看著幾個的,說話三分真三分假,聽不懂。
幾個的悶坐一旁,不敢吭聲了。
賭博不喜歡別人,也很講究這些,們撞槍口上了。
談天健拉著我下來歇了一會兒,依舊上去,再戰。
還是胡的來,一會兒還是贏。
但他們沒有黑鑲紫水晶的牌子,我們贏半天也沒多錢,偶爾還輸。
我不想玩了,談天健就自己來。
他的牌技果然很好,比我瞎打瞎撞還能贏,零零碎碎的,又贏了上千萬,大家都不想玩了。
談天健拉著我,去換牌子領錢。
五六千萬,打到我個人賬戶上……我看談天健。
談天健搖頭,道:“零花錢,你自己留著吧,單獨放好。”
公司的錢和布萊恩是混在一塊的,他總說都是我的,但別人又總說是他的,是不大清楚。
談天健的意思……我沒深究,隻是點頭,聽他安排吧,沒要的事,不過幾千萬。
談天健看著我,搖頭笑道:“大家都說你對錢沒概念,你沒概念的可以,被騙了都不知道。”
我說:“我知道的,我又不是傻瓜。”
談天健聳聳肩,沒所謂的樣子,我們商量好了,看櫃臺裏。
櫃臺的小姐說:“請提供一下你們的個人賬號,或者個人有效證件。我們會把資金先存在莊裏,每月給你們計息;需要的話請提前通知,我們會分批打到你們指定賬戶,或者分批提現。畢竟您這筆資金數額……嗬,太大了;我們很單日理如此大額資金,現在都提現我們有些困難。”
談天健將部支票給我收好,對櫃臺小姐說:“你把這些都給我開個支票,我回頭來兌現。”
櫃臺小姐又打量我們一回,手指按了哪裏一下,低下頭就開支票。
支票沒有利息,存款通常扶一分利,貸款二分三分不等。
我們拿著支票,等於一個月要損失五百萬的利息,看我,難怪會好奇。
但在開賬號或者存錢都要實名製,不然了;我們二個又多有不便,所以……櫃臺小姐利索的開好支票,態度很好的讓一個保全送我們離開。
一會兒,冉樺走過來……殷亦桀比他們快了一步,到我們前頭,說:“搭個便車。”
冉樺站一旁,不知道該說什麽。
談天健則自如的笑道:“恩,你喝多了,酒後駕車是麻煩。”
殷亦桀就踉蹌了一下,順勢扶我……他意思他喝醉了。
談天健將他一推,推給冉樺,自然的拉著我繼續走,邊和冉樺說:“照顧好貴客。”
冉樺扶著殷亦桀,二個人個子材差不多,扶著有些……我沒看,談天健不讓我看。
出來的時候,已經二點了,街上幾乎沒人,除了掃大街的。
偶爾有出租車經過,都一腳油門快快的離開。
我抬頭看了一下,樓上有一家舞廳,舞曲很吵,霓虹燈,我們換了個方向。
舞廳裏下來幾個人,將我們圍住,麵不善。
冉樺又打了個手勢,讓人開車送我們。
殷亦桀含混不清的道:“我和他們走,你就不用單獨送了。”
冉樺使勁看我,看殷亦桀,再看我,沒敢說什麽,揮揮手,又將人給打發了。
談天健看著一旁側道上幾臺車,隨便打開一輛越野,拉著我上車,丟下殷亦桀,揚長而去。
我說:“你為什麽不拉他?他一個人在路上。”
談天健說:“他還敢吃醋,我讓他吃夠。你不吃醋,表現不錯。”
我說:“我不喜歡那些人,也不喜歡你這樣,他會出事的。”
談天健二話不說,繼續走,一會兒兜到剛才那個路旁,說:“你看,人走了,沒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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